第四章

    常先生不在,开心的或是不开心的也无法诉说。

  前些日子寄给蒋梦龙的信也没有个回音,时间长了也就渐渐的淡忘了。

  这些天的夜晚,萤火虫到处飞舞,有时觉得这萤火虫就像这星空中的星星,夜晚生风,徐徐而来。我和小莲把萤火虫捉进袋子里,袋子发着绿色的光,犹如阳光照射下的那一抹绿。我看见爷爷那房间的门开着的,灯也是亮着的,我便走了过去。我看见爷爷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陈小光来来回回的忙碌着。我干咳一声,一来算是给他们打个招呼,二来调和一下氛围。小莲把我的灯笼拿过去了,我走进房间里,爷爷的气色看起来是比前些日子好多了,可还是少了些血色,看到这样,我心里也算有些安慰,尽管我不是怎么喜欢他,心里还是接受的。

  我叫了声爷爷,他并没有答应我,而是睁开眼睛看着我,我倒是有些惘然,至于要开口说些什么,到了喉咙那里就卡住了。

  我识趣的问陈小光,最近的状况,陈小光说得头头是道,我也安心。我向小莲示意,准备走了,前脚迈出大门的那一刻,爷爷用沙哑般的声音叫着我的名字,声音不大,在这静谧的夜清晰明了。我赶紧回头,三步并作两步到了他的身边,他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示意陈小光把他的一个盒子拿出来给我。我拿到那个精致的盒子,倒是有些精奇,因为在我的印象里他还没有送过我什么礼物!他挥手让我离开,接着又垂着头,继续闭目养神。我和小莲往回走的途中,我倒是觉得我像极了一个虔诚的教徒,捧着上天馈赠的圣物。

  父亲一直视我为掌上明珠,自然最宠我。但爷爷早年,也就是我出生的时候说这女孩子都是要离开的,嫁了就等于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这道理很简单。所以,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没有得到来自于他的太多关爱,这也是我憎恶他的原因之一吧!当我把这个精致的盒子往父母亲的面前一横,他们很惊讶,我打开来一看也是十分吃惊。父亲指着盒子说:“翡翠透雕盘龙发簪,虽然在商场多年,多少贵重物品也见过,唯独这样别致珍贵的发簪还是亲眼看见,不过我在年幼的时候倒是见你奶奶带过,也听家里人说过你奶奶有漂亮的发簪。三岁那年,你奶奶撒手人寰,几十年来,你爷爷没有动过结婚的念头,在年轻的时候,一心只为我,把我送进私塾,为的就是让我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可是,造化弄人,我还是没有成全他的念想,做了个商人。你爷爷的心也灰了一半,家中光景倒算景气,你爷爷闲下来,无聊就养养鸟,喝茶。失望之余,我也算做了件让他开心的事,就是开枝散叶,这不,有你们这些孩子。”当然爷爷和奶奶的爱情故事是真实存在的,我是听父亲说,自从奶奶走了之后,爷爷变了一个人似的,把奶奶生前的东西整理起来,就算零碎的东西也舍不得扔,后来家中东侧那间房至今还是锁得好好的,每隔一段时间或是节日的时候你爷爷总要去打扫一下,旁人是不让靠近的。我倒是想起那间屋子,常年上锁,突然间幡然醒悟。

  父亲摸着那簪子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说:“若儿,我知道你不喜欢你爷爷,是因为你觉得你爷爷对你不关心,没有爱护,其实我觉得他是最疼爱你的。尽管说些顽固的话,不让你去女子学校上学应该是有原因的。”父亲顿了顿说:“我见过你奶奶,你个她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爷爷啊,是叫我要把你教好,他给我说你是你奶奶的来世,你去女子学校念书他心中不安,怕你出去受委屈,受了欺负。你出去这段时间里,他还隔三差五的让我汇报你的情况。”父亲拿起了那个簪子对着我说:“这件宝贝应该是你爷爷年轻时候送给你奶奶的,如今送给你啊……”父亲说着说着后面的话就模糊起来了。母亲忙说:“若儿,这夜也深了,快回去早点休息吧。”

  回到房间里,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我但是能想得清爷爷为什么送我簪子,为什么父亲说话到一半会越来越模糊,其实是哽咽。

  我是在几日后收到蒋梦龙的信。信中和我料想的差不多,我只是很意外这么长的时间里她还能收到我的信。信中她说,我走后她在学校待了不久就离开了,后到家以后,和家中的人闹得不可开交,势如水火,她也有软弱的时候,而大多数时候都是严肃甚至于决绝的面容来面对家人,有时自己在深夜里痛哭,但是不会流下眼泪来,因为她觉得流眼泪是很鄙俗的事。所以时常也会心神不宁,但她每当看见她订购的刊物中的内容时,似乎是找到了支撑,那些文章的作者应该也是同自己一样的想法,蒋梦龙越发觉得自己应该在这样的年华里像花一样盛开,应该像风一样的自由。所以,在收到我信的那一天,当天就把信给写好,叫家里的长工给我寄过来。也就是在那一天,她对家里人撒了个谎,就直奔车站买了票,北上去了。我看着那信的日期和大哥乘车是一个日期,但是觉得惊讶极了。有可能他们还能相遇,谁有能知道造物者对这世界的不屑一顾,尽情摇摆不定呢?

  我看信,我是被满满的豪气所征服了,这点是我和李瑞雪所学不来也及佩服的。都觉得她就是现实中的女侠,纵有千难万险,也要搏斗一番无论结局怎么样。拿着这信笺,我祝愿她北上能找到自己的自由,不羁的度过每一天而没有什么遗憾。总有些时候,会觉得感同身受,但并不能代替对方。

  想起爷爷送给我的簪子还有父亲所说的话,心里对爷爷的厌恶倒似清风一般,温暖如春。我跟田嫂学的厨艺也派得上用场了,每当柴火化为灰烬,炊烟袅袅而止,我端着我熬出来的药膳给爷爷送去,爷爷的白发越发苍白,没有喝多少就摇摇头不喝了。

  他对我说:“你去把我放在床边抽屉里的东侧房间的钥匙拿出来,咱们去一趟那里。”当大门发出嘎吱的响声,看见我想象中的房间时,有些出乎意料,房间整洁得很,屋里的陈设和平常的书房没有两样,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爷爷说:“这是你奶奶的书房,你奶奶是个大家闺秀,爷爷是个泥腿子,这上天安排的姻缘真是命中注定……”爷爷说到这里的时候没有继续说下去。往内屋走去,看见一张泛黄的的画,但被装裱得很好,我定眼一看,发现画面中的人真的和一模一样,我吃惊得不经张开嘴。爷爷但是笑了笑说:“以前我也是觉得不可思议,后来我就接受了,你可能就是你奶奶的来生。”有一种瞬间被凝固的感觉,难道这世间真的有轮回之事?想到这里,我不禁看着爷爷。他一脸的皱纹有啦笑颜说到:“若儿,自你有十一岁大时,我看见你,我也觉得惊奇,许久我才从中惊醒过来。也就在那日,我去找来算命先生来解说这事,说你奶奶恩情未报,在阴间苦苦哀求,以得投身于家。想来是我亏欠你奶奶,我看着你的时候,心里不是很舒服,也就在那些时候,我就不见你,直到你要去上女校也心里难受,也叫你父亲想点折中的,可是事与愿违,你还是去了,我还是时不时的打听你在学校的状态,万一不行我给你找老师,你和你奶奶到有一些相似,在这倔强劲上,特像。”爷爷意味深长的说完了他的话,可是说到倔强,我这可不是倔强,我不想待在一个地方活得十几年不动,冬天的蛇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还不是出来晒晒太阳,把身体暖暖。这人和牲畜动物一样,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想到这里,我也没有言语,任爷爷慢慢道来,我姑且相信我是由奶奶转世而来的,想想阴曹地府的存在还是挺可怕的。

  我听得入迷,但是爷爷口锋直下,聊起我的婚事。我用大拇指掐着我的食指,我有些无从言语,更不知道从那里谈起,我沉默着不说话。爷爷说:“我是希望我这把老骨头能看见你出嫁,为人妻,看着你开开心心的就可以了。我时日无多,一个人活到我这个岁数也没有什么大的要求,再多的获得到最后都是这样枯朽的皮囊,不服老是不行的,未来的生活是属于你们的。就算我有生之年能拥有这些,那都是身后之物,不想把我这个愿望变成的夙愿,若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点了点头,算是做了回答也算是答应给他办成这样的事,那花白如雪的头发以及那布满皱纹的脸颊,一个老人,我的爷爷他给我说的最后一个愿望,我还有什么理由或是借口来拒绝?既然我知道未来的路是怎么样的,也只能做得像模像样的。

  接连几日,我倒是心烦意乱的,前些日子的心平气和早就变成今日的狂躁,我不知道怎么就开始烦恼,也不知道自己在烦恼什么,就连心气也不顺。我担心李瑞雪,担心我自己,同样是嫁人为妻,应该都有同样的感受。

  田嫂给我说起我还在学校的前些日子二哥修书一封,可把父亲母亲高兴得有些不知言语。二哥在教育长的秘书,虽说官不大,却是十分重要的位置。二哥也算是走了父亲或者是家乡父老所说的人间正道吧!这人啊要做人,还要做人上人。我时常听闻有些夸赞我二哥的话语,细细想起来还是有几分搞笑,就像闲聊的那种漫无边际,把二哥吹成天上的文曲星下凡,虽说这世道变了,但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未来的皇帝还不是要选材的,二哥肯定能高中。我但是在女子学校听说那些年我们日夜跪拜就像给菩萨跪拜的老佛爷死了,死得还挺惨,皇帝连家都没有了,都被囚禁起来了。我也无法知道事实的真相,倒是在省城里看见了许多新鲜的事物,也懒得管它什么皇帝什么的,自己过得好就行。二哥负责对学校这些检查,连蒋校长都知道他,我大概也能猜想得到,我能去女子学校读书,应该是离不开二哥从中做个推舟之人。这封信是他检查时,看了一个学生的卷子,感觉爱不释手,就打听了一下,说是城里李德明的儿子李黎智的手笔,观一斑而视全貌,二哥更加喜欢李黎智这个人了,直接修书给李德明,当然是我的婚事,后来我就回家了。我倒是有点恨恨二哥,我从心里想来,我并不想嫁人这么早。当然我也和母亲表达我自己的看法,可每次都被活生生的例子打压下去。

  母亲谈起住在隔壁姓王的女儿。也是但我这个年纪的时候来嫁给别人,可这王氏的女儿性格乖张。压根就没有把谈婚论嫁当做一会事,在结婚的前一夜,母亲也没有说清楚原因,男方很生气,就直接把婚给退了,也就是相当于休书一封贴到她们脸上,好景不长,这本来是亲家的变成了仇家。后来这王氏的女儿也没嫁出去,人们就指指点点说王氏的女儿在外面有男人给亲家戴了绿帽子,一次两次还受得了,可时间一长,从他的父亲开始抽大烟,母亲被父亲家暴,搞得一家子家破人亡,。后来,那王氏的女儿就变得疯疯癫癫,也没有人去照料她,有人说她是失心疯。仔细想来,还是有些可怕的。母亲接着绘声绘色的说,那王氏的女儿就是那个城隍庙边上那个穿得乱七八糟的疯婆子,母亲叹气说着,你想想,当初的大家闺秀,眉清目秀的女孩子沦落到这种地步,就好像注定了一样,这不是月考在天上牵红线吗?我和你父亲的红线也是他牵的,你看看,我们过得还是幸福的。我看见母亲那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却想起这个故事,到令人有些头皮发麻,手足无措。

  母亲看到我的样子,反倒是笑了起来,那天她的心情也格外的好,和我谈起我的婚事。我却不想说,一直没有发话。我大概知道母亲很了解我,我也是十分的无奈,难道生命中的所有东西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吗?蒋梦龙不是说过女人可以想武则天那样可以不屈服于男人,做自己的主人,可我没看见现在那个女人有这样大的本事,就算家里面父亲很宠爱母亲,这有事母亲就得要求请求父亲的同意,完全是父亲说的算。大概男为璋女为瓦才是真的。

  母亲挺语重心长的给我说:“若儿,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子不同于男人,总要有自己的一个归宿的,这相夫教子才是人间正道。你也知道,你二哥也没有征询你的意见就做了主,我们看到信的时候想起来也觉得很好,就算你嫁过去也能过得很好的,吃穿不愁,还有个有才华的夫君,你说这是一个女人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我心里倒是有些不自在,感觉家里人就是联合起来嫁我嫁人的,就连小莲这些时间看我的眼神都不对,没走几步,就觉得心里闷闷的,别了母亲,一个人回到屋里静静的待着,那里也不想去。

  晚上的时候母亲叫小莲来找我去试试那些个衣服,还要给我好好沐浴一下,第一次我没有搭理,第二次我只是说我一会儿就到,我也找不到什么似乎能让自己有不去变得很自然的理由,到第三次小莲来的时候,我舍不得的离开了我的房间,虽然到母亲的房间里的路很短,我却迈着懒步慢慢悠悠的走着,小莲的耳根子红起来了,我转念一想,小莲肯定被母亲给骂了,想想小莲我还是得加快点步子。

  只见母亲和田嫂在屋里嘀咕着什么,看着田嫂高兴的样我就知道是什么好事。我好像是犯了错误一样的站着,母亲招呼着我到她的身边,叫田嫂把东西拿出来。等田嫂过来我就看见了好多喜庆的衣服,母亲笑着说:“若儿啊,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嫁妆,你一生下来我就琢磨着这事,闲来没事的时候就和你田嫂做一做,也不觉得浪费功夫,这春去秋来,还真做了不少,这只是一部分。”小莲羡慕的眼神看着这些嫁衣,我也想起小时候母亲一个人缝缝补补的,我问她在做什么她只是笑着对我说做我穿的衣服,这么多年来父亲一直在外打拼,母亲操持家务,时常一个人独当一面,仔细想来,这个中由来的滋味还是不好受的。母亲接着说:“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要嫁就要嫁得风风光光,你来仔细看看这衣服怎么样?”母亲直接叫我自己去沐浴,还说这甘肃那边缺水的地方这人只洗三次早,一次是出生的时候,一次是结婚的时候,一次是死的时候。想来那边的人也知道这婚姻大事可比得上生与死,所以我叫田嫂把水都准备好啦,田嫂和小莲给你洗,洗好以后就来试试这新衣。我是喜欢沐浴,但是有两个人我是有些不自然,虽然都是老面孔却有些羞羞之感。

  洗好以后我不知道换了多少套衣服,可母亲就会说你试试这一件,肯定很适合你,我心里有些不耐烦了,我对母亲说:“娘,这衣服我以后慢慢的拿来穿,我又不曾远去,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时间吗?来日方长。”我打算呼唤这小莲要走了,可是母亲叫我等一会,母亲说:“若儿,衣服都在这里,这都是你的,等有时间来穿穿也行。还有明天你爹找来一个摄影师来照个相,还是花了不少钱的,你明天打扮一下,这做成相片是要拿给李家看的。”我应了才出来的,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照相我倒是在省城里看到过,听说方面老佛爷都不敢照,说这闪着白光的东西会把人的三魂七魄给吸走,越想越邪乎,父亲既然相信,那应该没有什么事,明天的事明天才说吧!

  随着白光闪耀着照亮了原本已经很光亮的客厅,我的照片拍好了,家里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轮着来,好想没有见过这个新奇的玩意,大概是想知道这个机器能把自己变成怎么样。家里的人每年都会请画师来画上一幅,除了男人,女人几乎是每一天都要照着镜子,都说机器会让人变得更加美丽和帅气,我还能说些什么。还有来看热闹的人也真的不少,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不下百八十人,我是不喜欢这热闹的环境,让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大多数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很热闹,应该每个人都很孤寂,不管是脸上带花的还是布满阴云的。

  等把照片都给拍完,父亲简单的交待照相的人尽快把照片给做出来,随手给了他几块大洋。父亲看着这些亲戚朋友们心里也是高兴,叫人把茶给端上来,配上一些点心,大家漫无目的聊起了天。

  我在边上也插不上嘴,索性在后花园里喂鱼。

  小莲把鱼食拿来,也是漫不经心的投下去,小莲对我说:“小姐,你知道吗?”我说:“知道什么?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快给我说说。”小莲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接着说:“小姐,老爷太太他们没有跟你说,前些日子老爷去找来先生看一个良辰吉日,看看你那天出嫁比较好,就连太太也带着田嫂去城外的庙里求签,还捐了香火钱,还有就是三少爷和管家早就去了上海采购你的嫁妆,听说又要火车运又要船运还要马车运,还要走很远的路。”我有些吃惊,这些事我全然不知道,也没有向父母亲提起来过,大概母亲说我要嫁得风风光光是有这么一回事的,田嫂也说过,也娘家的嫁妆基本上就决定这以后女儿在公公婆婆那里的地位。他们在做一些事,一些他们觉得应该做的事情,就算多拿几块大洋给那个照相的我觉得高兴。这就是为人父母吧!

  那天我还记得很清楚,李家的管家带领着很多人敲着啰打着鼓,把大挑小担的定亲的礼物抬着来。万人空巷的景象,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管家姓佟,看模样是个精明能干的人,他向父亲递交了书信说道:“我家老爷叫我来是与老爷结秦晋之好,一是征询小姐的生辰八字;二是来取小姐的照片。”说完佟管家拿出了一张信封说里面是公子的照片。父亲连连点头,这佟管家就要打道回府了,父亲说你来茶还没有吃,这路途不是怎么遥远来得及,佟管家还是连连说告辞,父亲也不再挽留,把家里所准备的礼物拿出来,算是回赠,父亲每人都给了赏钱。佟管家鞠躬说谢,带着自己的那一班人马,扬长而去。

  我也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是要轮到我来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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