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件可能跟穿越有关的事。
一大早便起床洗漱,只因今天要去宠物医院。
昨天已跟阿福交代,今早带它去看看猫医生,瞅瞅它头顶那一豆点大的若隐若现的秃块是不是猫藓。
阿福跳到洗手池边对着我喵喵叫唤,我凑近它的脸,它便作势要打。我低沉地“嗯——”了一声,它便飞也似的跑开了。一会儿便听见房间里“咚-乓”几下,我扯着嗓子大吼:“阿福,你又跳到衣柜上了吗?你给我下来!”没有以往得意的回应,我抹着一脸的水珠,转身走进卧室,踮脚看去,衣柜顶上空空如也。
狐疑的双眼在家中每一个角落逡巡,一无所获。心中隐隐不安,再把家中所有可以躲藏的隐蔽处——窗帘内、床底、柜底、门后——掀了个底朝天,仍然不见它的影子。于是再掀再找,不停地叫唤它的名字……
从没觉得世界是如此寂静,静寂地就像我找不着女儿的那次。看着打开的阳台门,看着一楼宽敞平坦的阳台顶,看着楼下茂密的草丛、花木,我脸色渐渐发白……
冲下楼,在临近的几条街内奔跑、呼唤,除了招来一个好奇的小女孩跟我讲述一只蜗牛离家出走爬到树上的故事,还有一位不懂普通话的老奶奶非常郑重的告诉我她不知道之外,我满脸通红满头大汗满头乱发一身睡衣的模样并没有在这个普通的清晨激起一点点浪花。
也许阳光把所有的热情地都洒在我身上了吧,她缠着我疲惫的双腿,让我置身火炉一般。楼上楼下,家里家外,已经来回不知多少趟了,我拖着疲软的身子,茫然地打开家门,回想着平日里门才开了一条缝,阿福便会挤身出来,喵喵叫唤着迎接我们的情景。
可是现在门内什么动静也没有,就像今早跑上跑下几次进门时一样。我叹着气,推门自语:怎么跟真真交代呀?阿福今后就是一只流浪猫了吗?这么想着,腿软得都快站不住了。谁知,“喵”地一声突然传来,一只白花大猫从阳台方向颠颠地跑到了客厅中央,瞪着一双乌亮乌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
四楼的阳台,它可以跳下去,却绝不可能从一楼跳上来。也绝不可能躲在家中的任何一个角落,因为我来回找了很多遍,所有隐蔽处全都翻遍,只差把家具拆了。
那么它从哪里来的?又到哪里去过?爪子如此干净,皮毛尘埃不染,却严词拒绝我的抚摸,对于我耐心的询问,摆出一副决不坦白、抗拒到底的凛然气势。
请问阿福,你是在玩穿越吗?还是在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