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史记》之二《优孟衣冠》

原创

       

优孟衣冠

优孟是楚国的歌舞艺人,身高八尺(比淳于髡个子高),口才好,常常谈笑着就把劝戒人的事情做好了。楚庄王的宠物是一匹马。这匹马身上穿着绣有花纹的服饰,住在漂亮宽敞的房子里,睡在有幔帐的床上,吃的是蜜饯枣干。可能是条件太好了,这个马因肥胖而死,这下楚庄王可心疼坏了。他做了更离谱的事情:让群臣来给死马办丧事,想要以大夫之礼仪来安葬,给马置办豪华的棺椁。大臣们认为他的做法不对,楚庄王下令说,谁敢再进谏,必定要谁死得好看。优孟听到这个消息就跑到楚王宫殿,仰天大哭,楚王非常不解,优孟说:这位马是大王最心爱的,凭借我们堂堂楚国,要厚葬这位马,要什么没有,以大夫之礼来安葬,礼仪太薄了,咱们还是以国君的礼仪来安葬吧。用玉雕的棺材,用高档的梓木做外套,这个棺套要用名贵的木材,特殊的工艺“题凑”来制作。广发士兵为他挖坟,连老弱病残都来背土给他埋坟,安葬的时候让齐、赵、韩、魏都派使团来给他送葬,把他的牌位安放在太庙享受太牢的高级别祭祀,用万户食邑来供奉他。这样的话,各个诸侯国人都知道大王你看重马而轻视人。楚王一听,立即明白自己做得过头了。怎样才能弥补过错呢?优孟给他出了个主意:支起灶,搭起锅,配上姜和大枣,加上香料,(不知道那时有没有大蒜,哈哈)烧上大柴火,配上大米,最后葬入人们的肠胃。楚庄王听了赶紧让人把这匹死马交给厨房去处理,不想让天下人再议论这件事。

      作者有话说:优孟把楚庄王爱马走火入魔的危害继续夸大,让他最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是优孟说话的艺术发挥了作用。这就是典型的归谬法。

      孙叔敖是楚国国相,对优孟也特别好。孙叔敖临死前对他的儿子交代后事,说,我死了以后啊,你的日子会变得不好过。将来如果遇到困难就去找优孟,你只告诉他你是孙叔敖的儿子。过了几年,孙叔敖的儿子生计艰难,背柴火谋生。有一次遇到优孟,告诉优孟他是孙叔敖的儿子。并且把孙叔敖临去世时的嘱咐说给优孟听。优孟告诉孙叔敖的儿子不要远离。他回去后学习孙叔敖的穿衣打扮,模仿孙叔敖的言谈举止,一年后,他的各方面都像已故的国相孙叔敖了。他去拜见楚王,楚王和他的左右近臣没有认出他。当他上前为楚王祝酒时,楚王大惊,以为是孙叔敖复活了,要任命他为国相。优孟回答说,这件事我要回家和媳妇商量一下。三天后来答复您。三天之后优孟再来拜见楚庄王,告诉楚庄王,他的媳妇不答应他做国相。她说:“楚国的国相不能做。先前孙叔敖为国相,忠心为国,廉洁治理,使得楚国在诸侯间称霸。现在他死了,他的儿子没有立锥之地,要靠背柴火来谋生。你一定要像孙叔敖一样,我就死给你看。”优孟还发挥了他的特长,唱歌给楚王听。唱的什么呢?“住在山里耕种田地的生活很辛苦,做了官吏,不顾羞耻贪污老百姓的钱财。最后自己死了家室富有,又担心因为贿赂钱财,作奸犯科犯了大罪,家破人亡。贪官污吏怎么能做呢?想要做廉洁奉公的好官,恪尽职守,到死都不敢犯法。可是又怎么能做清正廉洁的官员呢!孙叔敖为官廉洁致死,现在他的妻子儿女生活困苦,需要卖柴火来度日,不能这样做啊!”

   

孙叔敖雕像

  楚庄王听了优孟的歌后反思自己,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做好。于是感谢优孟,召见孙叔敖的儿子,把寝丘那块土地和四百户人口封给他们家来供奉孙叔敖,孙叔敖的子孙世代生活在那里。优孟的这种智慧可以说整合事宜。

      这里作者有话要说:作为朋友,优孟受过孙叔敖的厚待。朋友去世后,他能尽心想办法帮助朋友的亲人渡过难关,他对得起朋友的知遇之恩。为劝谏楚庄王,他用一年的时间来模仿孙叔敖的言谈举止,对楚庄王以貌取人,他曲折迂回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发挥特长,唱出廉吏生存的不易,最终让楚庄王解决问题。生而为人,除了有良好的品德修养,做事还需要尽心尽力,高水平的谈话艺术成功的基础,是解决问题的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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