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马上大捷了,我很激动也稍稍心有余悸——这似乎与我无关!不过,这两天确实下了小雨,很忧郁的心情,淅沥的雨声坠得心情缠绵悱恻。阒静,总有一阵阵清凉。贤姐走了一年,我便察觉这雨声早早酝酿了怀念。
怕是我心里的怀念吧?还未见过一次面,她就走了,大包小包地离开。昨晚又聊了很久,宿舍的网太过于妒忌而掐断我们的话题。没有什么,也不会刻意去在乎什么。我心胸不会狭隘到去诅咒那一切不可抗力之因素。走吧!别去想,内心沉闷到吸也不是呼也不对。不过请放心,我总不该望眼欲穿的。
我说贤姐是集美貌与才华的女子。她纠正把“才华”两字改改。我问何改?她毫不犹豫扔出“逗比”。我终于忍俊不禁。贤姐说逗比符合我的气质,汇了先天与后天的所有条件。而美貌我独自公认过了,很贤惠的美丽!
“她很八卦的!”有人这么说。3月20号我最悲痛的一个日子,白了五根头发才将此事封印。她倒好,一句话就将我千辛万苦贴的佛咒给吹落在地——她是唐僧放出我心里的孙悟空。我用眼角静静地看着她。她有些慌,两个食指相互对点作委屈状。所幸她神通还算广大,打晕了那个孙悟空。不然,我的头发定会沦落为白色军队的革命根据地。
贤姐怀旧。她忧忧唱着齐秦的《外面的世界》,和我一样喜欢许茹芸的《独角戏》。我习惯错觉她是十九世纪的八十年代。天知道,她仅大我一岁。我老了拟或她还在青春着。贤姐说我们都是年轻的!只是念旧——忆童年时竹马青梅/两小无猜日夜相随。心儿静静地,一段时光、一个人,像婴儿在酣睡。
她有参差不齐的心事,那波未平这波已起,从家里到爱情。我听贤姐说她很贤惠,热爱做家务——迫不得已。她的爱情曾经存在过,我只知道大学那一段。那个男孩已经拥有她却还想霸占她,还没真正没分手的时候,她的那个男朋友就暗自确定分手。贤姐豁得去,偷偷决意会追随男孩去发展。她不爱他,他很体贴地照顾她以至于想囚禁她的身体甚至是心灵。放下吧!那一个不好的他。
爱,贤姐又爱了一次。这次似乎是真爱?她以为开始了,像看电影一样买了票就能待到结终为止。她错了,这一个可怜的女子,电影院停电了。她被丢在一个全是陌生人的大街,离家千万里。她说我可以付出一切。我说我喜欢月亮,同样也可以付出一切,谁帮我摘来?我说我不喜欢这具皮囊,我也可以付出一切,谁和我换?哭吧!或者笑一会儿!毫无意义的付出一切。
至少可以理智一点。贤姐告诉我一个女人决心离开你,撒手吧!她很绝情。我想男人也是的,类似我这样。
她很喜欢和我说说话,我是享受。贤姐是孤独但不寂寞:她的闺蜜丢弃她而我会开导她,即使我小一岁可已足够会安慰自己。我们聊啊聊啊,一分钟、一小时、一个半天,不够,远远不够。
她已经走了,我只能这样告诉自己。太远了,不是天涯海角,一个新疆,一个江苏。所幸我们的心很近,左眼眸右眼眸,却不能跨越靠近。
慢慢地,我们开始无话不说,没有酒只说事。她偶尔会有些小抱怨,我告诉她如果你看不顺这世间一切的人事物,可能是本身的修养不够,毕竟人若不为己,天诛了地也要灭你。其实,贤姐懂多多的道理,懂?普遍人都懂1+1是等于2,可是考试的时候她偏不写2来,最后她得59分。她很委屈地告诉老师,我是懂那个题的答案的。老师说你怎不写出来?她说不知道。老师又问你真的懂吗?她想不出来该怎么回答了。我就开始怀疑贤姐懂了吗?懂——动词,要行动。
贤姐很聪慧,但我们不聊深奥的东西——昨晚摔破了先例瓶子。真理、牛顿万有引力、黑格尔存在即合理、饿了吃饭、困了睡觉,有趣,理得面红耳赤。尼采说上帝死了,我说贤姐还在。
我们总说情感,也爱论情感。平静诉说一切的喜怒哀乐。
她爱笑,呵呵的而不是哈哈哈的。
贤姐总是说不完,而我也听不尽兴。乌鲁木齐偶有温柔的风,却昙花一现。有没有机会面对面?看手舞足蹈,听瞬息万变。
她是简简单单的,生活中一个极其真实的角色。悄悄地笑,悄悄地哭。她积压了很多心事在心里,扫不清拖不尽。一个缸,心事似水,满了便溢,不好好疏通怕会淹了自己。我说心里的空间是有限的,你得腾出位置让更好的住进去。她对我说有你真好,我却忘了对她说真好有你。
真好有你,你已悄悄远去!
她远的,时间上是一年。丁香花一样的姑娘是不是贤姐?她飘过/像梦一般地/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像梦中飘过/一枝丁香地/我身旁飘过这个女郎/她默默地远了,远了。
而今,我只能用朴实的文字来思念简单的你。没有花言巧语,也不需人为设计,闭眼就想,睡了就念。
想就这样牵着念,走了,远去,远去……
高考结束了,考生们解放地逃出考场。天亮了,放出耀眼的光,高空漫着两片洁白无瑕的云朵。我更忧郁了,心里倾洒滂沱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