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15日 星期三 晴天
第十四章 情杀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怎么办?”“到底怎么办?”若兮摇着亦凡的肩膀,失声痛哭。“我抛弃了一切。家庭、老公、女儿。现在你妈不同意,咋办呢?”她浑身颤抖,仰望天空,泪珠子想断了线似的往下流。“亦凡,亦凡。咱们还不如一起去死吧。”“我实在受不了了。”抱着亦凡,她好像一个无助的孩子,看不见希望,看不见未来。
死一般寂静的夜晚,滴答滴答的钟摆声。虽已过春节,寒气依旧。偌大的房间里,此刻依然是若兮孤单一个人。貌合神离的婚姻她已经受够了,女儿也慢慢地疏远她。最近来自于费洛蒙,许敏的种种威胁,她的心理防线一点一点被摧毁,太累了。
她挥动的手臂慢慢地放下来,伸出手轻轻擦着额头的汗珠。噩梦惊醒,她摇摇头,清醒了。还好是一场梦,她不由得心里暗自庆幸。最近自己压力太大了,她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中。亦凡已经好久没来看他了,她的心一直忐忑不安。不知道怎么了?感觉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正在向她慢慢地袭来。
“姐,你在家吗?我想见你。”一大早,若兮昏昏沉沉地半躺在床上,弟弟的电话来了。若风可是好长时间没来电话了。她知道他们现在一家三口的生活越来越美好,若兮喜在心里,心里真为弟弟若风开心。一辈子能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是一件多么令人羡慕的事情。
“若风,怎么了?到底出啥事了?”她拿起手机,急切地问道。她知道弟弟这么急打电话过来,一定是有急事或者棘手的问题。
“他故意刁难我和苏虹。”“他一定是故意的,绝对是的。”木若风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拿着手机的手不停地颤抖。“明明今年是我们晋升副主任医师的,他偏偏说今年没有名额了。”
“真得是他吗?他不会那么卑鄙吗?”若兮半信半疑,她实在想象不出他现在怎么可以变得如此不堪。自从她知道费洛蒙在T医院当院长以后,心里就感到隐隐不安。弟弟和媳妇在那个医院已经工作那么长时间了,他应该不会太明显去故意刁难他们的。她一直这么想的,费洛蒙不应该那么坏。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你真卑鄙。”一见到费洛蒙,若兮不由得大声骂起来,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了。“以前一切也不全是我的错。”“再说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旧事现在再次提起,若兮心痛如绞。但是她觉得弟弟他们是无辜的,他不应该迁怒他人。“费洛蒙,你就是懦夫。”她时至今日她终于喊出来了自己的心声。
其实在对的时间遇到不对的人真是一件悲哀之至的事情。只能怪她倒霉,遇人不淑了。时光流逝,这样的人还依然阴魂不散乃是人生一件令人十分无望的事。
“你也知道他们是你的亲人。”“那亦凡呢?你怎么不放过他呢?”费洛蒙步步紧逼,毫不示弱。“何况这次本来就没有名额了。”谁知道呢?鬼才知道。人到中年,也许唯有亲情才值得自己捍卫吧,其他的都是他妈的浮云。他看着眼前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若兮,心痛不已。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这辈子,下辈子我们都要在一起。”一提起亦凡,若兮两眼放光,似乎看见了一道曙光。她言辞阵阵,一副决绝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笑话。”费洛蒙大笑起来。爱情是个什么玩意,他妈的去见过鬼吧。你不是曾经口口声声说爱我吗?现在呢,还不是又爱上了一个男人?爱情全他妈的全是骗人的鬼把戏。面对眼前这个曾经以身相许的女人,他不知所措,他绞尽脑汁地还是想不通这个瘦弱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人?爱情又是一种什么东西呢?仰头大笑,笑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二月春风似剪刀。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忽明忽暗的街灯给这个黑夜增添了些许的温暖。亦凡的双脚放佛如注了铅一样沉重,举步难行。妈妈就这么走了,简单而又匆忙。他真得是措手不及,心里没有一点点设防。即便是现在他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三尺男儿,每当想到妈妈,他都会情不自禁地暗自落泪。对于妈妈,他是有极大的愧疚。
寒风吹在脸上,依然寒冷。他竖起衣领,抬起头,向前走。好久没看见若兮了。今晚他必须要见道她,告诉她这个毁灭性的灾难。
“若兮,我妈走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站在若兮面前,亦凡好像一下子成熟了许多。脸上的胡子也好久没剃了,胡子拉碴,一字一句地认真地说着。
“那怎么会是你的错呢?”若兮立即反驳。看见亦凡潦倒不堪的样子,她心疼极了。
“我妈是积郁成疾而走的。叔叔说的。”“都是因为我。”亦凡满怀自责的模样,即便是若兮好像也是一时半会儿没法和他沟通。“若兮,这个世界上我就剩下你一个人了。”极度悲伤后的他把若兮看作是一根救命稻草,他要拉紧她的手,永远不分离。
“别提你那个叔叔。”“他就是个伪君子,卑鄙无耻。”若兮一字不落地把医院里费洛蒙给弟弟他们穿小鞋的事告诉了亦凡,当然还是他们的初恋。
“他现在还没忘记你吗?难道这一切都是真得吗?”“你还有多少事没有告诉我呢?”处于极度悲伤的亦凡瞬间被那些陈年老酒给激怒了。所谓情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说得很有道理。尽管现在早已物是人非,但是那一点一滴的往事还是会让费亦凡浮想联翩。
他不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们一起渡过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想想这些,他不由得用手抓紧了自己的头发,蹲下去。
深夜,寒风凛冽,窗外传来阵阵清凉。出租屋里却温度骤升,你一句话我一句,高一声低一声地相互怼起来。可能是两人的心情都不好吧。话不投机三分多,他们已经疲惫不堪,从心里到身体。
“亦凡,亦珂。今天把你们叫过来 ,我是有话要给你们说。”自打姐姐去世后,许敏很久都没见过他们了。生命无常,但是对于姐姐的死她很是内疚,她觉得都是自己引狼入室造成的。“今后你们都有什么打算,可以告诉我。”不去面对,终归还是解决问题的。许敏今天也是想了好久才来见他们的。
“是他,是他杀死了妈妈。”没想到许久以后,费亦珂还是不能释怀。她推一把眼镜,抖动着双唇,指着哥哥亦凡的鼻梁大喊起来,眼泪也禁不住流下来。似乎是哥哥夺走了妈妈的生命。对于妈妈的感情,亦珂一直很依赖很浓烈。她知道是妈妈给了她第二次生命,抚养她长大。
“我没有,我没有,我真得没有啊。”亦凡强烈地反对,为自己申辩。眼前的妹妹简直和以前判若两人,这副凶巴巴的样子他从没有见过。那个乖巧懂事听话的女孩子不见了,只有现在这样一个像泼妇的女人在一直指责自己。“你不要污蔑我。”他如果再不为自己辩护,就要背上这个黑锅一辈子了。
坐在对面的许敏看在心里,难受极了。没想到这么久,大家的情绪还是没有稳定下来。“亦珂,你先回家吧。”没办法,她不得不把他们分开。“过几天我再去找你。”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她只能用缓兵之计了。
“亦凡,你走火入魔了吧。”“赶紧放手吧。”面对年轻气盛的外甥,许敏真是越来越觉得很无奈,真是拿他没办法。“你只要离开木若兮,我会帮助你很快成功的。你再也不用去做健身教练了。”她软硬兼施,挖苦心思。
“你已经成人了。万事要三思而后行。”“想好了来找我。”撂下这句话,许敏默默地走了。姐姐就这么走了,留下这两个孩子她不能不管。
“腾”,许敏一扭钥匙,她一踩油门,那辆兰傅基尼瞬间飞奔起来。一阵风似的消失在车海之中。她要去找木若兮去,她越想越觉得事态严重,再也不能这样持续下去了,不然的话,这一家人全都毁了。
“你真得不打算放手吗?”许敏近乎于祈求地对着面前的木若兮说。“你真是在作孽呀。”她无奈地摇摇头。“你知道费亦珂是谁吗?”“你不觉得她像一个人吗?”背对着她,许敏强忍着眼泪。
曾经相濡以沫的好朋友竟然一瞬间变得面目全非,她真得感到心痛不已。原来所谓的爱情就是就是抛弃所有,只愿和一个人相守一生吗?她想不通这样离奇的爱情究竟有是什么样魔力。它会使一个人完全变了模样,变得越来越陌生。
“难道她是那个孩子吗?”“这是真得吗?”已经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的若兮,一瞬间被激活了。她双手紧握,双肩颤抖,大口喘气,眼泪顺着脸颊轻轻滑落下来。“这真是造孽呀。”她仰起头,失声痛哭起来。“上苍啊。你为什么这么折磨我?”她边哭边喊,歇斯底里。
今年的春天是倒春寒。即便是三月份,天气依然还是寒冷。亦凡在妈妈去世后,他一直躲在出租屋里,除非万不得已,他是不出门的。吃饭也是叫外卖的,看见快递小哥辛苦,他还是会给多加零钱的。即便他现在没有什么收入。
花园火锅店本来生意兴隆,但是随着妈妈离世,生意逐渐惨淡。没办法,亦凡也没心思打理,所以就只能关闭了。现在他基本上花费妈妈留下来的积蓄,靠这些积蓄维持自己苟延残喘的生命。
“亦凡,咱们还是结束吧。”出租屋里寒冷依旧。没有一丝温暖的房间,若兮拉紧了衣服,直了直自己的身体。“亦凡,对不起。放手吧。”若兮无力地说,低着头。即便是从各个角度来看,谁也不会看见她早已泪流满面。为了这份感情她知道她付出了什么。这是第一次她对他说这样的话,她用尽全力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亦凡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了。他一把抱住她。“若兮,不许你这样说。”“不许,你知道吗?”把若兮紧紧揽进怀里,越抱越紧,低头耳语。他仿佛抓住生命里最后一丝光明。
在不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其实更悲哀。那种近乎死亡的悲哀几乎令人绝望到死亡的边缘。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种伟大的爱情也许只存在于文学作品中。对于亦凡和若兮来说,他们之间的这份感情到底能支撑多久?也许他们连自己都不知道。
“是亦珂吗?真得吗?亦凡挥动着双臂,不停地摇头。“怎么可能呢?太可笑了。”他实在不相信这是事实。那个曾经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小妹竟然是那个人的孩子,那个曾经让若兮伤痕累累的人的骨肉。他不相信,更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接连不信息大量涌入费亦凡的身体,犹如五雷轰顶。他崩溃了。无法接受这一切突如其来的事实,他疯一般地向前奔跑,似乎疯了。
据今天新闻报道,2018年4月20日X城今日死亡一男一女。死因不明,真正的死亡原因我们会跟踪报道。敬请关注。
此时天空乌云密布,不一会儿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一场暴风雨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