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词话》
作者:兰陵笑笑生
一、潘金莲私仆事件
事件起因:西门庆在花子虚摆酒会茶期间,见到李桂姐。西门庆贪恋桂姐姿色,住在李家院中半月不回家。
潘金莲托玳安给西门庆带了封情书,被李桂姐看见,生气了。西门庆为哄李桂姐,当众踢了玳安两脚。玳安回去禀告主母上,坐在旁边的潘金莲骂了李家几句,被在窗外的二房李娇儿听到了,怀恨在心,结了仇。
孟玉楼出嫁带来的小厮叫琴童,负责看管打扫花园。潘金莲青春年少,情欲难禁。得知西门庆不回家,便偷养了小厮。孙雪娥李娇儿听到风声,告诉主母吴月娘,月娘不信,劝她们不要因为和潘斗气,惹了孟三姐,挤兑她的小厮。二人只好按下不提,但潘金莲忘乎所以,没关门被秋菊看见,传了出去。孙李二人听说后,看月娘不管,密谋告诉西门庆。
七月廿七日西门庆上寿,西门庆从院中回家,孙李二人约西门庆进入房中,齐来告诉,说金莲在家养小厮,还给了小厮簪子。西门庆一听大怒,喊人叫拿小厮。早有人报与潘金莲,潘金莲使春梅忙叫小厮到房中,嘱付千万不要说出来。把头上簪子都要过来收了,只是忘了还有个香囊。
西门庆拿了小厮,叫搜查簪子,小厮没有簪子,最后搜出来个香囊,打死不承认,只说是自己在花园捡的(承认了死罪,不承认只挨顿打)。西门庆把小厮打了一顿,赶了出去。
西门庆接着去潘金莲处,让潘金莲跪下,抽了一鞭,潘金莲连呼冤枉,说自己的簪子都收的好好的,香囊是和孟三娘在花园做针织时掉的。西门庆没搜到孙李告状时说的簪子,香囊也和小厮供词一致。看到被打的小潘娇啼嫩语,楚楚可怜,早没了怒气。
西门庆问春梅意见,春梅撒娇撒痴,说自己天天和娘在一起,没有这事。「这个都是人气不愤俺娘儿们,作做出这样事来。爹,你也要个主张,好把丑名儿顶在头上,传出外边去好听?」几句把西门庆说得不言语了。
西门庆有客人先出去了,孟玉楼打听金莲受辱,约的西门庆不在家里,瞒着李娇儿孙雪娥,走来看望金莲。金莲对孙李二人咬牙切齿,孟也说二人不该把她的小厮弄出去,还说帮着潘说话。
当晚,西门庆因上房吴大妗子来了,走到玉楼房中宿歇。玉楼说:“六姐并无此事,只是日前与孙李有矛盾,平白把我的小厮扎筏子。”,还替金莲赌誓,最后说「若果有此事,大姐姐有个不先说的?」。西门庆一听是这个理,说春梅也这么说。玉楼最后劝西门庆明日到金莲房中去。
第二天,西门庆正生日,李桂姐也来上礼。李娇儿带她侄女拜见月娘众人。去请潘金莲,潘金莲不去。晚上李桂姐又亲自到花园角门首求见,潘金莲听见李桂姐来,使春梅把角门关闭得铁桶相似,就是不见。把李桂姐也得罪了。
当晚西门庆在金莲房内,潘金莲百般殷勤,小心扶持。一阵枕头风把西门庆吹得窝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