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如果这架飞机出事了,我们一定是幸福的”
“嗯?.....”
“我们都有喜欢的人,我们都快乐地期待着”
我们擅长期待,希冀的达成方式总是太过于简单,我们只需要幻想一个好的结果,就达成了期待的最初形式。
我们每个人都期待这次旅行,对我们二人而言,目的不尽相同,却带着相同的灵魂。
孤独,漂泊的灵魂,我常常在想家在哪里,曾经最喜欢背诗,诗歌大多写送别,思乡,离开,归来。我总在路上吟诗,我在想终有一天我会思乡,我会送别。
事实上,当我离开生活20多的土地,我惶恐起来,我似乎感觉不到周围的变化,亦或是周围的改变无法影响我,陌生不能让我觉得无助,觉得孤独。此刻我明白我纵使可以离开某地,但我永远无法归来某地。
走在日本的街道上,我再一次难以呼吸,我总是喘不上气,总是被压抑着,被折磨地无法呼吸。这一次我惊恐地无法说话,我吃惊是因为我对周遭没有感触,我吃惊我以极快的速度融入社会。我离开一个地方,就忘记一个地方。
我逼迫自己想家,想念亲人,然而我能想起的只有火焰,只有升腾的火焰。
“过不去的,永远过不去的”
我知道我的归属感和父亲一起在火焰里燃烧,他化成骨灰,我化成浮萍。
谁不想有个归宿,除了死期,谁不想有个目的地,有个奋不顾身,头破血流,转身又有一个港湾。
可以治愈,可以沉沦,可以不去拥有,不去争取。我们都在寻找,这样一个地方,一个可以治愈自己的地方。
我们和这样一个归宿的羁绊正是归属感,它不是你想去的地方,也不是你不得不去的地方,而是你与生俱来拥有的地方,你大可一生不归,大可选择忘记。
但你在那里总被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