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槐荫里的故事很无聊,就是行走,一直在路上。
路上有一位LL小姐,喜欢走起路来高跟鞋哒哒作响,顺带扭一扭翘臀,偶尔回头一笑撑把晴雨伞叉着腰无言:嗨,姑娘们,我在等你们啊。她有一对可爱的小兔牙,傻笑多了我就把通讯录备注改成了傻白甜,如果没人打扰,可能这个小世界会和她一起长生不老。
路上还有一位ZZ小姐,我喜欢和XX小姐一起叫她非主流少女,她的世界有点儿天真赤诚,讲起话来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像四季春茶一样,有风的和煦,算是大千世界里的聂鲁达爱情诗,字里行间,随时向四面八方倒下。
路上还有一个XX小姐已经陪我很久了,我总能想起她每次给我小眼神时会说:LL,是吼?还有那天XX说我还没有尝试过好好喝酒的感觉,刚好桥上风有点儿味道,我好像忘了告诉她:别风一吹就流泪,一喝酒就醉。她总是很小只,心里却会有满地秋华。
我是Lisa,也是个过路人,不太喜欢童话,喝不惯四季春茶,没有过酩酊大醉,却在某时某刻,一边悱恻傻瓜总是满心欢喜,一边开始喜欢的不像话。
槐阴里其实爬坡很辛苦,一路的蝉鸣从没悦耳过,墙壁总是写满了出租信息小广告,碗口大树钟爱于投射斑驳阴影,四层小楼的那户人家每天十二点拿着狗粮出来喂狗,隔壁的现代艺术馆原来是婚纱取景胜地,还有那天拿着单反一路拍过去的青年停在铁牌下,还有每天一抬头就眯眯眼的大束阳光,风景人事和当下,若是真的赏了心乐了事,日月再凋敝,也是野蛮生长,这种故事呀,风声不可达。
他们都说,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其实我爱说的是: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我们说的最多的是光阴的故事,最不能说出口的也是光阴,哪怕有你有我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