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年2月中旬。
女儿欣喜地蹦跳着告诉我,她收到公司复工通知,决定要回杭州了。日前,据官方报道,中国除武汉外,浙江是确诊病例最多的省份,数字日趋攀升的状态。晚上洗脚的时候想到面对全国各地复工的境况,疫情会不会来一个大爆发?女儿一人在外,如哪里不舒服,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突然不寒而栗。
“小晗,明天必须要回杭州吗?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安静安静地宅到疫情结束,每天搞点吃吃喝喝,看看书撸撸猫,不也很好吗?”
“你不想我走呀?”女儿停下刷手机屏幕的手,望着我狡黠地问道。
“嗯!”
“我的房子每月租金2400元,我在家里,房租也是要付的。”
“付就付嘛。”看到武汉电影制作厂常凯一家四口相继死于新冠肺炎,真的觉得钱对于我们这一生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健康地活着才有意义。
“我们单位的夏装必须要设计出样了,要不大货生产来不及了。”
“有其他人呀。”
“我们公司设计一个萝卜一个宕,再加上总监是湖北的,她一时半会上不了班,人员更紧缺。”
“……”
“我必须要回去了,公司要正常运转,大家基本都回去上班了,我不能呆在家里。况且全国范围内不都在有序开展复工了嘛。”
“你过去还得隔离14天,饮食也不方便……”
“我会备足食品的,你就放心吧!”
“那你保护好自己,每天要戴口罩,勤洗手。”看着女儿态度很坚决,我不好再说什么。
第二天吃过中饭,顺风车约了十分钟后小区门口来接,行李箱摆在门口,装猫咪的包打开着,猫咪立在楼梯上,注视着这一切,她爸和她捉了半天才捉了进去。下楼的时候,猫子一路在叫,我们的心也一阵阵揪疼。
把行李箱塞进后备箱里,女儿在启动的轿车里透过车窗向我们微笑挥手。
下午看微博的时候,刷到了不是好友的女儿昨夜发的一条:无论多大回家,离开时还是会偷偷地哭。
我的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