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生我养我的地方,具体来说,我在鄂城出生,在姨爷家,那时,姨爷为鄂城区水泥厂厂长,父亲在黄石设服装厂,二姐应在此地出生,我们的名字中带有城字和石字,也许那是父亲最荣光时刻,也是父亲最拼搏的时刻,如此,才有了一家子的生计 ,在我的记忆中,最荣光的时候只不过是家人的相依为命,艰难度日
听母亲说我满1岁时,奶奶就去世了,而爷爷连我母亲都没见过,那个年代的人有饿死的,冻死的,有发洪水淹死的,有烧死的,有批斗死的,有战死的,被飞机炸死的,据说爷爷晚年被炸拐了一条腿,几兄弟常受地主劣绅欺负,包括父亲这代 想出人头地,必历尽千辛万苦
我的家是在黄冈另外一个城市,与江西九江瑞昌隔江相望的武穴岗,具体历史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是由大汉朝刘邦开始由手下樊哙在此建城,跟我们武昌码头一样,由水而旺,由沼泽地变城的,当然我还是离武穴市中心很远小镇,离镇上还有两公里的小山村,如非平步青云是很难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还好在那个闹饥荒的年代,外公是老师,父亲是军人,那样可以随份子多几个工钱,以不至于挨饿,但一大半的生存开支,还是跟所有下乡的集体生产搞建设一样,母亲就是这样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汉子,集体干活很少输给别人的,我们武穴市的百米岗就是这样一批批历尽千辛万苦的农民冒着严寒酷暑一担担泥巴挑出来的,我们的乡离那里三四十公里吧,不知道母亲是如何去的,住在哪儿,但那个年代步行3—40公里是正常不过的,后来父亲退伍因为文化低没有接受部队的公职安排,而下乡拜师学艺,父亲的裁剪师大名就是这样一步步肩挑缝纫机,锁边机走出来的,还曾跨过长江,到江西瑞昌,永修等地,绝对山旮旯的地方,我堂兄媳妇就是在武宁的地方拐回来的,说是拐是因为家里穷连一分钱彩礼拿不出来,堂嫂就这样死心塌地的跟我们爬山涉水来到这里,至于未来幸福怎么样那时谁也不知道,有人说,人生不是一次冒险,而是一莫之能御的洪流,所以幸福如何,各安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