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之和他的小木剑》
我不太喜欢谈论自己平淡的故事,而是喜欢随着遇之的剑一路远走,直到江湖都弥漫他的剑气和他的固执。
小的时候,曾经常常和他一起躺在他家边上的剑场的黄土上,听着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们挥舞着不同的剑。
但奇怪的是,大多数的哥哥姐姐们都不知道手中挥舞的是什么剑,有些甚至是曾经名震江湖的剑。他们手中的剑大多是父母传下来的,或者是从剑炉中随机取出的。
有的飘逸无比的剑,却被那个强壮的哥哥用肌肉中迸发的力量横竖挥舞;
有的明明是著名的“流星彗尾剑”,却被那个姐姐拿来和一起和一个大叔叔一起舞起剑阵,剑气的彗尾明明可以脱离地球引力飞翔,却被姐姐牢牢地围绕在在那个大叔叔身边,那个姐姐和大叔叔是什么关系?
反而,叔叔阿姨们的独自舞那些剑,很多不起眼、平常的模样,却能越舞越快,横勾点划却是那么自然,但是叔叔阿姨们却是有些老了,失了些锐气。
这些让我们思考了很久很久,直到黄了芭蕉,暮了紫山。
剑入鞘,铁锁牢,我和遇之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手上有一把木剑,柄上粗粗地刻画了一座宝塔。
我问遇之,你是什么时候想起自己做自己这把剑的。
遇之笑了笑,当我把爸爸给我剑重新丢进剑炉的时候。
我说,那可是“万家剑”,当年杜甫老人家的剑。
遇之说,是啊,老爷子希望我大庇天下俱欢颜,扫除那些乱七八糟的污垢。那把剑是很好很好的,但我就是不喜欢。
我说,遇之啊,希望日后你的剑气能和你的固执一样,让所有人都无可奈何。
遇之只是轻抚剑柄上的宝塔,和月光一起轻轻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