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柯快出来啊,我要出远门了,等有时间回来再找你玩。”阿三站在院坝边上说。
看着阿三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杨柯很好奇,
“行,出远门在外照顾好自己身体。”杨柯说。
简单道别后是黄毛开着摩托车送他走的,村里的道路上,慢慢的听不到摩托车的声音。
杨柯想这家伙什么时候知道为家里减轻负担要外出打工去了,难不成真的是浪子回头了?
他一走,家里就只有母亲一个人了,面对家里空荡荡的一切。她天天哭,眼睛流露出来一丝恐惧感,整个人似乎精神上出现问题,经常会叫错人名。
直到有一天黄毛来找杨柯耍时,他对杨柯说了一个令人惊恐的事情,差点把他的魂给吓到了。
“杨柯,走!跟哥去喝一杯。”阿三说。
他拿手搭在杨柯肩膀上,好像有许多话要说心里。
“行,等我换双鞋子。”杨柯说。
他急冲冲往家里跑去换鞋子,顺便在床头柜上拿了一包烟。接着二人坐摩托车来都小饭馆里,杨柯从摩托车上一跳下来,手指夹着一支烟,“老板,炒几个小菜,来几瓶啤酒。”杨柯说。
走到店里面,有几桌客人,他们挑一个在角落里的位置坐下。里面的人都是青年人们在喝酒划拳,声音很大,一片嘈杂声。
“哥,怎么今天有空叫我出来喝酒?”杨柯仰着头说。一支烟还没有燃烬,烟雾缓缓飘在店里,气氛一下寂静起来。
“没事儿,就是好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黄毛说。
他低着头,似乎有心事,可没有说出口,可能有些事情就是只适合独自收藏。
“来咯来咯,让你们久等了。”店里的老板端着菜说。他的脸上洋溢的许多笑容,可能是今天店里客人多生意比较好,这人就是开心多了。
“没有没有,我们不赶时间的。”杨柯说。
“行,那你们慢慢的吃着,有什么需要的说一声。”老板说。
一盘鸡肉、一盘花生米、一碗豆腐皮摆在木桌子上,这香味四溢的,这菜都冒着热气。把酒开瓶后倒满碗里,慢慢的聊着天,再呡一口酒。
“来来……杨柯多吃菜,今天哥管饱。”黄毛说。
他坐在杨柯的对面,手撑在木桌子上,显得整个人没精神,这和平时真的是天差地别啊。夹着花生米放在嘴里,好像在把心里话给堵上一样。
“哥,今后有什么打算?现在阿三出去了,在家里就你一个人了。”杨柯说。
“实话说吧,阿三杀了他老子,他不是出去打工的,是去逃命的。”黄毛说。
他声音很小,似乎在害怕这个话被别人听到一样,说完后,还将脑袋侧着周围扫了一眼。
“什么?你说阿三杀了他爸?”杨柯瞪着眼睛问。
他希望是自己听错了,杀人的事情阿三是不会做的。在杨柯心里阿三挺厚道的,有什么事情一起商量,杀人犯绝对是不会做出来的。
“你没有听错,他老妈接受不了这一切,现在都快疯了。这什么事情都是说不准的,怕是他一辈子都活在杀人犯阴影中。”黄毛说。
杨柯想不到这么让人惊恐的事情,吃那顿饭心里很沉重,嗅不到菜香味儿。酒就像水一样,就知道一个劲的往肚子里灌。
小饭馆里的几名年前人在大声喊着拳,旁边的妹子酒一杯杯往肚子灌,“来来……这酒量真可以。”其中一位手臂上有刺青的男人说。
黄毛看不灌他们这样,站起来提醒他们小声一点。这下把他们给激怒了,“你在小子怕是活腻了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乡巴佬的模样,还说老子我。”刺青男说。
黄毛提着啤酒瓶扔向刺青男,一声“砰”砸在他的脑袋上,对方一动手往黄毛身上使劲揍,对他就是拳打脚踢的,将他打趴在地面上。
“你们不要在我店里打架,再打,我就报价了来。”老板说。
那群人听到老板这样说就听手,将钱付给老板后扬长而去。就剩黄毛躺在地上,整个人都是鼻青脸肿的,嘴角处流着血。杨柯将黄毛扶起来坐在凳子上,“哥,要不去卫生室包扎一下吧。”杨柯说。
“没事儿,这点伤死不了人的。”黄毛用手擦着嘴角的血说。
他往地上吐了口水,口水里都是血。发型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有被别人给扯烂了。这时屋子里一团乱麻,桌子板凳都被掀翻了,地面上都是打碎的东西。
“你在外面又惹事生非了?”杨柯父亲问。
他坐在一边抽烟,淡定从容的说话。
“对啊,打架了。”杨柯说。这手里还提着半瓶酒回家。
“你个死崽子,你非得气死我。”杨柯父亲说。立马把鞋脱下来扔过去,跑上去揍他,扇了杨柯两巴掌,这时父子大战又开始上演了。
杨柯什么都没有说,跪在地上,手里的啤酒瓶往自己的脑袋上砸去,洒出来的酒将他的头发弄湿,眼泪止不住往下来。父亲吓到了,没有再动手往他身上揍。
“你要犯事,拿酒瓶出气,犯不着我的面前装样子。老子是怕你在外面打架会没命了,这样让我和你妈怎么话。”杨柯父亲哭说。
杨柯跪在院子里,吹着风,可一切都带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