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法国总统夫人?你只是在为自己的年龄焦虑感买单

(图片来自网络)

1.

前段时间的几篇文章,都在和生死的大命题纠缠。朋友对我说,你这个话题太超前了,不是真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事,大家都虑不到此,对大多数人来说,别说死,连衰老都是个可怕的事情。

那我们就先来谈谈年龄。

我们的国家,拥有最大规模的一个具有年龄焦虑感的群体。在其他国家,这种典型的焦虑一般体现在从中年步入老年的人群,他们职业已到末期没有上升的空间,往往又还没有为自己准备好足够的养老金以应对未来的风险,心态转型也迫在眉睫。而在我们的国家,这种年龄焦虑感几乎蔓延在每个 群体,社会的各个角落。

前一段时间,在《奇葩说》的前导节目《奇葩大会》中,曾有一个叫冉高鸣的小朋友,因为“侮辱穷人”,惹起了些许争议。

其实,他说的那些,比如说自己常去的健身房是“养鸡场”,里面不健身只是去搓澡的大爷洗澡洗出来的水让他花式闪避,还有穷游男男女女挤一张床时他悟到“生活检点在穷困潦倒面前屁都不是”,这都不过是为了上节目抖得一点机灵。真正让人时时刻刻感受到的,是他的“着急”。

这种“着急”,和挂在大多数年轻人嘴边的“奋斗”并不是一个感觉。这种感觉,是他想要标榜自己已经起跑,把自己身上一切印记彻底剥离的急切,和那种可以他脸上透露出的那种百爪挠心的焦虑表情,是一脉相承的。在他节奏颇快的讲述中, 最大的感受,就是仿佛看到他对自己说:我x, 时间快没有了啊,我怎么还没有出名?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年轻很好,可以有不掩饰自己欲望的特权,我们可以把它叫做“雄心”,把炙热地追名逐利叫做“奋斗”。但是,鸡血和鸡汤一样,从来都不是包治百病的良药,尤其是当它伴随着想走捷径的一种懒惰。

2.

年龄的焦虑感,同样充斥在中国的各个年龄层的女人中间。广场舞大妈的宫斗,一点都不比电影学院的一群班花要来得简单。

新任法国总统和大他24岁的老婆的传奇故事已经被传颂了若干天了。众多八卦文中,都围绕着最重要的一点作说明,那就是:一个“老太婆”找了这样年轻有为的一个帅哥,凭什么?

究竟是何原因?无论是才华横溢诱拐少年的老师说,还是背景雄厚的家族说,抑或是超人的辅臣贤内助说,都可能是为了满足大众需要才呈现的故事。因为很简单,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足以平“众怒”。

大家无法接受,一个相貌平平,家底一般,甚至也不一定有过人才能的女性怎么就钓到了一个“金龟婿”。而且不接受这个解释而愤愤不平的,大多数应该是女性自己。

其中,年龄是造成这种不平衡的最重要砝码,因为我们的女性,向来是把年龄当做重要的一笔财富的。

多少年轻女孩,把自己的年龄做为优势待价而沽。而如《人民的名义》中的梁璐用尽手段嫁给年轻小鲜肉,则是把自己“大10岁”的年龄当成了一种报复的手段。

年龄这是背了一个什么锅?

3.

曾经有老美朋友对我说,好像没有一个族群,像中国(或者东亚?)女性一样,那么喜欢“装嫩”。看看娱乐新闻,众人吹捧的都是少妇有满满元气少女感,生过娃的像没有生过娃,上了年龄仍然喜欢从少年演起——其实也不能怪女演员们,谁让她们的“主角”生涯这么短暂,30多岁就要被迫演年龄相近的男演员的妈了呢。

曾经有篇文章说,中国女人在整体上放弃自己太早了,早在30多,40之后,就不再追求自己的精神面貌和生活品质,转而把希望寄托在别的身上——比如孩子。

更可畏的是,不仅自己放弃,还要制造舆论去“压迫”那些不遵从这个“自然规律”的“异类”——为什么你一把年纪了还打扮得这样“风骚”?为什么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不结婚生小孩?等你生不出来后悔去吧。

我们所不能正视的,就是把年龄当做“优势”的时候太过理所当然,当失去的时候又太过气急败坏。我们拒绝自己的衰老,又忙不迭地围观别人的衰老。当光彩照人的女明星眼角的皱纹被我们捕获时,我们在自己的赘肉又多了两分时心里才舒坦一些。

至于社会,我们不敢也无意反抗——当又一个“88年的中年女人”的新闻或者又一首如赵雷那种《三十岁女人》的歌被唱响的时候,我们也只能骂骂,笑笑,叹叹,然后各干各的事情。在岁月的流逝中,属于年龄那份焦虑感依然在,但因为无力,已不再被提及。

4.

正是因为歧视衰老,才会恐惧。因为我们明白迟早会被人鄙视,甚至自己鄙视自己。

我们真的需要“小鲜肉”去“疗愈”我们那颗害怕衰老的心吗?还是我们这么确定,人生就是一条实打实的抛物线,青春的颜值一定是追不回的巅峰,而后就进入了无底线地下坠?

可是就连貌不惊人的法国总统夫人都告诉我们,外貌和年龄不一定相关,她年轻时候甚至也没有正经“美”过。一个人的生命力,见识,与自我魅力更与年龄不一定相关,就算我们真的以一个人是不是到了“顶峰”来判定她的价值,这个“顶峰”,也是由很多个维度组成的。

任何年龄,任何生命阶段的女性,或者人,都可以是充满魅力的。这一点,自己对自己应该有自信,自己对自己也需要有要求。就算这个要求会变化与调整,这个改变的理由,也不应该是年龄。

孔夫子在论语里那著名的一段,也说明了:人在不同年龄,应该按照自己内心的标准对自己有所要求。

自己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这个样子包括——

二十岁时活成自己想要的二十岁

三十岁时活成自己想要的三十岁

四十岁时活成自己想要的四十岁

五十岁时活成自己想要的五十岁

六十岁时活成自己想要的六十岁

七十岁时活成自己想要的七十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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