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周三晚上是舞蹈课,放寒假之后,我开始了一周五次的瑜伽课。
今天的会议从下午16:30开到现在,而且还剩下四个议题,最后一个议题我需要列席,估计要21:00才能结束了。
盒饭已经没有了。好在家里有中午剩的炖鸡。
刚才第三个议题结束,L找我到楼道间,那里很黑,她的表情我看不太清楚,她说昨天她和儿子吵架了,他总是想玩手机游戏,惹怒了她,一天没有理他,他去参加了培训,发信息说“妈妈,对不起”,甚至玩了一个小时失踪,也没有让她发出只言片语。她不准备原谅儿子:“他太让人生气了!”
儿子刚放寒假,读初二,这次期考是班上进步最大的,她不太满意,本来可以更好的。她很烦儿子在争取玩游戏上的反复情绪失控。
我一直试图在帮她理解儿子,最后发现我完全走反了方向,需要理解的是她。——“我好烦!什么都要加我的名字!干脆只写我就可以了!”她在说着刚才的会议。
我说她被看重,她被看见——她说这些她都不在乎了,看通透了。
会议进行到与她有关的议题,领导一再派人叫她回去,也叫我回去。我们的谈话必须中止,她的情绪还未平复,向来人赌气说:“我都同意。”
当有人再叫我的时候,她说你先去吧。
我回到会场。领导问她呢?我说在楼道,我去叫她。我由和她一起逃会的人变成了派过来叫她回会场的人。
我在卫生间门口找到L。我说虽然加了你的名字,但这些县市区的事,最后还是由县市区承担,责任是有边界的。她说为什么领导不这样说一句呢?L和我说起之前的领导,他让她担重任的时候说:“我很不想让你做这么辛苦的事,我作为一个男性,觉得自己不应该。”大意是这样,她听了很温暖。她说其实她不怕,巡察都结束了,整改也没什么 。
我说有空,你叫儿子来我这儿聊一聊,她说好的。我们一起回到会场。
今天这个过程,让我想到自己一直搞不清要怎么安抚人,以及要安抚的人是谁,即使是和父母工作,也是以孩子为中心在指责父母,可能父母也有她的痛苦和内疚。我只是加重了这些痛苦和内疚,而不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