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周,面试的公司依然按兵不动,既不拒绝我,也不发给我offer,而我打听到,当天就有人拿到了Offer。我就这样被晾在这里,不尴不尬。
我昨天对11说,我说我放下了我Move on 啦。
好吧,坐在这里写这篇文章的我,显然还没有完全放下。
昨天在图书馆的我,连着第二天看到了一个很憎恶的人,说憎恶,纯粹是因为两个人有私人恩怨,并不是对方品性有任何问题。然而,在过去的一年半,我看到与对方的一样的名字,都会有拍桌子的冲动。
我拉着朋友,她一直说let it go, let it go.为了避免她在自习室里变身冰雪女王,我赶紧说好好好。
常常自诩心大,喜欢大女人的我,也许并不是一个宽容的人啊。
不过,有趣的是,我好像也并没有总结出任何解决办法,想听道理的姑娘小伙,现在可以从后门溜走啦。这里不是人生课堂呢。
今天一度冲动想给公司打电话问问,为什么自己被忘记了,为什么留我在这胡思乱想,真是毫不负责任。
走在学校里的时候,往往想着如果碰到了讨厌的人对方上来搭话,我该怎么摆出高傲的神情,说一句狠话直接把对方噎死。
我一直喜欢顾里的那句话,“人家泼给我的凉水,我一定要烧成开水全泼回去”。
我就这样死死咬着生活不放。
我用尽全力过日子,周末如果睡太久,会自责到不行。从小到大,都有周日恐惧症。整个周日,都在担心,明天要周一了呀又要上学了好害怕。
所有大事小事装在心里,希望按部就班严丝合缝,日程排到半个月以后,讨厌临时改动计划。
装不下的时候,稀里哗啦全部崩盘。Avalanche.这个词真好,讲出来的时候,可以听到雪崩隆隆的声音,和倒塌的绝望。
有段时间,最严重的时候,自己被压垮,被送进医院里。半夜坐着计程车去输液,躺在走廊的加床上昏迷。没有梦。然后转院,凌晨的时候,根本抬不动眼皮的我,全程英语和治疗师聊了半个小时。
用力了二十多年的我,那时候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吃力。我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医生问我,你想自杀吗?我的大脑用尽所有能量,慢慢地收集好这几个字,然后清楚地吐出来:我没有想自杀。
我没有想死,我只是想休息。
两点离开医院,第二天起床,出门做事。一切照旧。
我没有道理可说教,只是如果哪天你觉得累,就好好休息,不要再和自己过不去。然后身体难过可以看医生,心里难过,一样可以看医生。
亲爱的无法妥协、不愿退让、难以放下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