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另外一个时空穿梭回来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换。我可以确定这不是梦,我又回到了未来。这一年我十一岁。从这个时空消失的时候正直夏季,回来的时候却是寒冷的冬天。我想,要是能够控制自由的穿梭春夏秋冬,以后我就不会在过讨厌的季节了。
我可以直接到自己喜欢的季节潇洒走一回。我喜欢童话自己的生活以及自己的思维,或许是因为目前的我还拥有一个童话的身份吧!把不好的想象成美好,这样就没有烦恼。
一天后我猛然醒悟的问姐姐今年是几几年,姐姐说是二零零一年。我几乎快要疯了,我叫了起来,走的时候明明是二零零零年啊,怎么会少了一年。上学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最好的伙伴胖墩在一场大火中死了,就在去年的夏天。而这一年正好被恶的信使给删除了。
我姐说,大火是从李牧家开始的,当时正是半夜,很多人都沉睡在梦里。那天之前,正好是我堂姐李靖出嫁。我们的习俗是红白事都会招呼一个村的人去吃饭。这一天所有的人都热热闹闹的喝了酒吃了肉。结果就在夜里起了大火。李牧一家除了怪胎儿子都被烧死了。
火势蔓延到胖墩家才被人发现。当发现的时候胖叔还没有醒酒,当时房屋上的一根粗大的横梁已经支撑不住掉了下来正好不偏不倚的砸到了床上一家三口无一幸免。我姐说,我们家大难不死,火势到这的时候就明显减弱,居然挂起了西风真是邪门。这件事村里也传开了说我们家有神仙相助。
我百思不得其解,大火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烧起来呢?这件事怎么偏偏就是我不在的时候发生呢?总共死了十一个人。我听了之后哭了一天,我都没和胖墩好好的玩,他就这样走了,也不打声招呼。我曾经给胖墩说我要用自己的超能力来保护他,更要保护我们的李旮旯村。我特意到他家去看,整个房子都已经被拆卸了,不过还能看到残存的灰烬。在门口不大的场地上我仿佛看到胖墩正高兴的向我招手,他和小狗子一样是不嫌弃我的朋友。
而小狗子也离我而去。我的朋友就这样无情的从我身边走了,他们没有留下一句话,然而正因为这样我知道千言万语是无法表达我们之间的友谊的。我知道这场大火真正的凶手是谁。我懊恼起来,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恶的信使躲到哪里去了。我咬牙切齿,想要让恶的信使碎尸万段替胖墩和村里的十几条人命报仇。
只有打破生命的平衡恶的信使才会出现。为了让他出现,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又开始了做好事。把将要发生的事情哪怕是细微的事都放在大脑里,让他们在还未发生之前扼杀在摇篮里。
很长一段时间李旮旯村相当的太平,没有鸡鸣狗盗的事,也没有打架斗殴的事。因为有些事还没有开始我就已经提前告诉他们了,这样他们有了戒备就不会再往坏的一方面发展了。
我彻底激怒了恶的信使。我的眼前又出现了迷幻的繁华的森林世界,又是一个孤独的我站在中央。我很害怕这样的场景,单枪匹马的我无从逃脱。
黑色的空气犹如一个庞大的妖物从天而降,迅遽地将我围住。我的挣扎就像蚍蜉撼树,直到我精疲力尽才罢休。黑色的东西轻飘飘的,可以捏在手里软软的,绵绵的,像是沉浸在水里的棉絮漫漶在湿漉漉的空气中。在黑色的棉絮中有两个透亮的洞。不过这两个洞不是玻璃那样的明亮而是有些许的浑浊。
这些浑浊在透明的洞里来回的移动就像两个眼珠。有风的声音在耳旁呼啸。那两只类似眼睛的东西好像在俯视着我。他在移动向我慢慢靠近,那两只眼睛离我越来越近,就在黑色的棉絮将要盖住我头顶的时候一道犹如刀刃的白光显露了出来。
“你不该打破生命的平衡。这样会天下大乱。”这道白光在和我说话。我没有回答他。怒目瞋视着这个丑八怪。我尽可能的寻找他的五官看看能不能凑齐成一张完整的脸,但我失败了。太困难了,这家伙长得四不像。感官都是那么抽象,人不人鬼不鬼的。目前我只看到了眼睛和嘴。至于鼻子和耳朵还有头发就没办法在找了。
“你不是人吧!”我脱口而出的话吓了他一跳。
“你竟敢骂我。”黑色的面团剧烈的抖动了一下。
“没有没有。我只是拿你和我做了比较而已。我们人类的特征你好像都没有。我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你的眼睛和嘴巴,至于鼻子和耳朵实在找不出来。”
“你说你能看到我的眼睛?”他惊奇的问。
“对呀。就是那对不太透明的玻璃球。”黑棉絮咆哮了起来好像旋风一样快速的旋转,还不时地发出嗖嗖的声音。
“你在生气?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你居然侮辱我的相貌?”
“恶魔先生这又从何说起?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你把我的耳朵当成眼睛了。又把我的眼睛当成嘴了,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我偷偷的笑了起来。
“严肃点。不要忘了你现在处于什么情况还敢嘲笑我。知道你的师父是怎么死的吗。他就是我杀的。你们善的信使团从古至今一直在和我们作对,破坏大自然的平衡。如果不是你们对人类历史轨迹的干扰,很多灾难性的事件是不会发生的。就因为你们的介入该死的人没有死,不该死的人却提前死了。整个死亡顺序全被你们打乱了。今天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轻易的放过你。就因为你的存在我还要奔波几十年来调整整个自然的生态链。”
“你算个球球。我们听说只有阎王爷才能决定人的生死,你管不了这些。还有我不明白的是你挺着腰累不累?”
“要你管。小屁孩话挺多啊。我也不跟你废话了。送你上路的时间到了。我也要回去交差了。”我本能的用手脚挣脱,集聚全身的力量想要用速度来扯断他的黑棉絮,但是他做了充足的防备,我越是动缠绕的越是紧,他就像是忙碌的蜘蛛把我一圈圈的捆起来好回去领赏。我被他带走了,就像当初师父被他带走时一样。我们的行程从光明循序渐进的到黑暗,一点光亮都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