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有机会体会那种心动的感觉以及想为爱情勇敢一次的冲动。
前两天看见他更新了一条朋友圈,大致谈论的是脾气如何影响两人之间的关系。
那一刹忽然想起第一次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想对他发火,却因为他当时的一句回复,这股火生生被憋回肚中。
我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哭笑不得的表情,只觉得他应该是自己的克星。
开头到这忘记说我和他是异地恋,只是因为我的冲动和情绪积累轻易说出了恋人最怕的两个字,有些话像泼出去的水说出去便再也收不回。
具体哪一天开始认识他记不太清。只是记得某一天一个陌生的微信添加请求,查了来源,是一个熟悉的朋友分享给他的名片,没多想也就同意了。
他说得第一句话是“哈喽”。
我的回复是“喽哈”。
好吧,我承认开篇难免不能逃离过于俗气的尴尬。
后来也许是两个陌生人太过无聊,也许是有天觉得对方挺聊得来打开了话匣子,便开始了前世今生的胡侃。
我名字里有“婉”字,他会喊我“婉婉”
只觉当时想起了风靡一时的《甄嬛传》里雍正唤甄嬛“莞莞”。 好笑又特别。
再后来断断续续聊了差不多小半年,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了音讯。
新年里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显示的号码归属地是上海。
当时脑海第一印象想到了他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记得那通电话聊了很久,当然说了些什么记忆力不好没有自带存储功能。
三月份他的朋友圈刷的消息很多和他要休假回家有关。当然我并没有觉得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就像没有想到他到家的那天晚上会打了通电话约我吃夜宵,当时穿着睡衣在操场上散步的我接到电话的心情是觉得这通电话莫名其妙,紧接着是微信上他的邀约我的推辞。
总之当时排除自己脸蛋过敏略显憔悴的原因,也不可能大晚上只身一人去见一个只能算网友的人。
第一次见他应该是他回来后第3天的样子。
路痴的我加上对路线不熟悉的出租车司机,绕了很长时间才摸到他说的那个鬼地方,这个见面前的铺垫让我记忆深刻。
他推开门出来的那一刻,第一想法是本尊比照片稍微帅了那么点,看着很少年。至今我也没问过他见我第一面究竟是什么看法。
第一次正面交锋后是什么感觉?是回家太晚挨了顿骂被禁足。以至于两天后的羊汤我也没机会去喝,虽然我并不喜欢这类食物。
其实见过面也没有多余的想法,阻拦我产生想恋爱的想法的因素太多。
第二次算是他好友的撮合,开车到我家门口接我去吃饭,上车后并未看见他,和他几位朋友随意吃了顿米线,才去接他。
他刚上车便袭来一股酒气,脸颊微醺,他应该属于酒后不上脸那一类,不会像我两杯酒下肚头没事小脸却很配合地通红。
他看见我说了句什么,然后很自然地把头靠在我的腿上闭目养神。天知道我当时脑海里一个大大的问号,‘什么情况’这四个字一瞬间席卷我的神经细胞。
不反感他的行为,否则也不会顾及到怕他尴尬而没有推开他。
他的自然,我的默不作声,或许关系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确立了。
我外出参加培训的时间占了他休假时间的一半,算算两人前后的相处的时间两只手能数得过来。单独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
如果不是他好友的建议,他的脑袋可能想不出在我临走当天陪我吃了餐早饭。
提起这顿早饭简直是此处无声胜有声,大写的尴尬,相顾无言,我低头喝汤,他低头滑手机。
送我回家后他发了条微信问我是不是不开心。
当时更多的心情是没有想好要不要打开心扉接受一段感情的开始,也不了解我和他是否真的像起初微信上聊天那样合拍。
心态的转变大概是因为培训结束回归故里和我姨一起吃的那顿晚饭。
那天下午陪我姨一直待在理发店做头发,六七点的样子他过来找我,陪我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我姨的新发型依旧没有完工,当时下着雾雨,天气阴冷。
他选择了在店外站着等候。
晚饭后先送我姨回了家,然后他笑着和我说“带你混事去”,说到这我好像记不起当时他有没有拉起我的手。
他也会蹲下身硬要放下我挽起的裤腿,也会听我说过害怕过马路下次拉着我走过马路。
我对他感情的升温大抵是源于一顿饭带来的种种惊喜,以至于后来觉得和他相遇更是场美丽的意外。
他走的前一天早上我发了几条很长的信息,后来对这件事做了总结,无非是矫情心理作怪给自己施加太多压力拿他开刀。后来诸如此类的事在他走后发生了三四次。
对他我总是徘徊在无愧和愧疚两者之间。
那天晚上他的好友设宴为他送行。他脸上太过明显的心情欠佳,看他听歌便过去拿他的手机滑了两下翻了翻歌单,当时没有说出口的话是“好巧,你听的歌我也在听”。
饭后唱歌,酒喝多了中间睡着了我也不知道,醒来发现了红玫瑰,这几朵玫瑰第天被我插入花瓶养到它枯萎。
我好像说过他走的时候不要和我说。
他走后的第一天整个人像被掏空,六神无主。
没有和他说过他回到上海后打的那通电话我听出了他声音的不同。
我并不爱哭。认识他以后觉得积攒了很久的眼泪仿佛找到迸发口想要流干。
短信箱里的收发信息舍不得删除一条。
保持了很久的微信聊天记录在某天晚上被我一不小心清除我懊恼了很久。
像是支撑了你太久的精神支柱突然坍塌了的感觉让我措手不及。
也许看多了起初分别时每条短信夹杂的不舍。
以至于后来我接受不了因为异地渐渐建立的冷漠。
以至于我每天的道安只是停留在七十多天便没了下文。
以至于后来我说了太多遍他给不了我安全感。
他最初因为部队规定用老式手机那段日子我怀揣满满的安心。那种安心源于仿佛他只是属于我。
我说分手的那天,他说一直以为我思想成熟,没想到我也幼稚。
死党电话里听见我哭得撕心裂肺给一圈人打电话让他们劝慰我。只是到现在我也没说当时我因为什么事哭得狼狈。
身边人一直不是很看好我经营的恋爱关系,或许是对部队人存偏见,或许是因为看过太多异地恋分道扬镳。
仅过了一天我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想缓和却束手无策,对于恋爱我很白痴。
做为一直对感情很被动的女生,放弃了我之前所坚守的自尊和矜持,我想我是尽了最大努力去修补,我甚至觉得争吵后的亲切感超出了和好如初的概念。我很庆幸他没有决绝到让我无所适从。
我不知道中间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七夕情人节当天他发了条关于分手的动态。
当时我受伤的心情会不会和他看见我发过去有关分手的消息一样刺痛神经。
再后来他发过来“我又没答应和你和好,我们现在是朋友关系”。
说真的,如果心脏碎裂真的能发出声音,用支离破碎去形容当时的心情不为过,有种被当了备胎的气愤。
手机一下扔得很远控制不住眼泪,但还是努力平复情绪打电话想说清楚。
结果他语气里的不耐烦谈话以失败告终。
紧接着他一条又一条短信像是一刀又一刀刺进心脏。只觉得心灰意冷。
后来平静了再看短信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并非字面上那样伤人。
尽管如此,别人问起,我还是没有说我单身,只是回复闹矛盾。
无意中看见他某个嫂子发得广告,言词间表达出想为他介绍女朋友的意思,看他评论并没有否认。
那一瞬间觉得天空是灰色的,第一次体会到形容不了的失落。原来是这样。原来真的是分手成了前任。
想想他确实不止一次在朋友圈证实了他一个人的孤独。
这件事过后的第二天吃饭,朋友的朋友表现地殷勤,要了我的手机号加了我的微信,问我有没有对象,当时停顿了很久才回复“暂时单着”。也许不久后会和好呢?
之前我还很干脆挂断别的男生的电话,男生说只是想听听我的声音,我想也没想便回复‘我有男朋友’,后来男生也没再打扰,兴许是被我的冷漠和直接彻底伤了。
他说过“如果想谈恋爱,第一个会想到我”,他有没有意识到这也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一份感情是需要双方去守护,而不是单方面哪一个人去付出。更何况是太过容易产生隔阂的异地恋。我害怕等久了或许彼此的感觉淡了,便真的回不去了。
或许他现在也未必能意识到我受伤的点在哪。短信上编辑的冷字眼让人触碰不到彼此最真实的情绪。
前不久老武说我变了,变在哪我清楚的知道。
再也不会将悲伤刻在脸上让旁人知道我此刻过得并不开心罢了。一个人发呆翻来覆去睡不着的煎熬并不少。
宋宋说如果我在阜阳,她会把她哥哥介绍给我认识。我只是回复到“很难遇见一个我喜欢的人,还放不下,只是现在我不知道怎么去解决眼前的处境”。
常有人说没有不经历吵闹和分手的恋爱,想识容易相守太难。
是他不够爱还是我给不了他再一次品尝爱情的勇气我没有答案。
他是抱着结婚的态度我一直都知道。
我任性地在错误的时机说了不合时宜的话我也知道。
后悔吗,悔。不知道他已经扎根。
现在像是两个人在打一场彼此折磨的太极。
恋人?他不想;朋友?我做不到;前任?又不太像。我也真的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和身份去面对。
不知道还要再说些什么,明天的生日愿望我希望是和他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