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论语20

2.4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有人说这是孔子的学历,或说年谱,是孔子对自己一生的回顾。

十五岁时“志于学”。15岁前在修基础课,识字、算术等等,差不多现在的小学初中吧。修完基础课,准备向社会分流,孔子向往当官,选择继续进修“官师学”。酒哥小时候就向往当官,当官的穿皮鞋,铁鞋掌走在青石板街上特别响亮。还有当官抽的烟香,有次上课昏昏欲睡,一阵香精气飘进教室,是乡医院的院长从上风头走过,而课堂上的我们窃窃私语,是“凤凰”还是“芜湖”?酒哥老了,对小时候的欲望颇为不屑。志向未变,欲望变了。只是已无实现可能,只能梦中喝那喝不完被抄走的茅台,梦中幽会那曝光的后宫佳丽。别笑酒哥就这点出息,听听孔老师说的“食色,性也”,谁都一样。15岁时的酒哥,思想还有些“飘”。

“三十而立”。古人男孩“二十而冠”,庆祝成年。在此前后成家,孔子19岁就娶妻。一般人开始就业或创业,还须父母照拂,至30岁或可独立生活。孔子不是一般人,他的“立”是指知礼。“不知礼,无以立也”。孔子27岁跟郯子学礼,30岁以知礼名。酒哥理解就是已熟悉社会能独立处世了。

“四十不惑”。40岁终于被社会敲打醒了,不再抱幻想,终于明白了,脚踏实地,守着小家穷日子安稳过。孔子一样被社会敲打过,30岁出名,齐景公和晏婴都向他问礼。因此骚动了,34岁上京城,只会着了王家图书馆长老子,这关系似乎拉的不咋地,在周朝什么都没捞着。35岁转齐国,心想这该能安排了吧?可惜只做上了高昭子的家臣,那是块跳板,不是孔子想要的。大概这时候说“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其不能也。”看到了自己的不足,看到了政治的复杂。又加上自后至50岁以前,全力治学,越学越明白,当然也就“不惑”了。

“五十知天命”。命中有的,该来的自来,这叫“天命”。孔子35岁以后一直在家读书和教书,也可看着是“养望”,名气越来越大,47岁时阳货请他出山,他没答应,阳货不好相与,等阳货逃离鲁国后,孔子出仕,是年51岁,似乎认为是天命所归。其实还是人的选择。

为什么“六十而耳顺”?酒哥戏说,人老听力下降,“耳不闻,心不烦”。人到六十,考虑或已退休,不卷了,世事也不上心了,听到什么不切身的新闻就当风过耳。耳顺在于心平。

看孔子年表,60岁前后,他在干什么?原来,55岁到68岁,他正在周游列国,到外国找工作。在齐国找到一份“短工”,干了几天炒了吕老板的鱿鱼。总之,历尽坎坷,一事无成,期间听到很多讽刺、质疑和谩骂,无奈的很,听多了就不刺耳,但抱有天命在身,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是谓“耳顺”。

“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一般而言,七十岁,心所欲,力不足,想逾矩没那能耐了。

孔子周游列国失败回家,几乎每年都有伤心事:69岁,儿子死了;71岁,颜回病逝;72岁,仲由死于卫。70岁时说“从心所欲不逾矩”,大概也是感觉自己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三年后孔子去世。李零先生说:“人,只有活到头,才能活明白,但很多人,到死都不明白。”

酒哥认为,孔子这话有点心灰意冷的意思,我还能干啥呢?口头上守礼,实际上也只能守守礼。他要知道身后显赫的声名和地位,老怀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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