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们在没有任何经验的情况下经历了第一次成长,也就是我们从出生到18岁的这个自然阶段。这个成长的过程可能充满了坎坷,成长的结果无法令人真正感到满意和幸福。我们有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呢?答案是非常肯定的,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二次成长的机会,这得益于我们心理和精神世界极强的可塑性,二次成长其实就是对已经定型的人格重塑的过程。
2,第一次成长中,我们人格的形成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父母,我们很被动,对于我们想成为怎样的人可能没有过发言权;但是,在二次成长中,我们自己是主体,这将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自我对话和探索的旅程,你将有机会自主决定你真正想做的事、真正想成为的人。
3,人格的重塑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当你真正有能力解决自己的问题时,往往已经成人多年,人格已经定型,而人格最大的特点就是它具有稳定性。很多时候,我们的无力感都来自我们发现自己无法改变眼前的困境,这种无力感先是让我们绝望,然后会使我们麻木,最终失去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和期待。
然而,最深沉的绝望中蕴含着最强大的力量。人格之所以如此稳定,是因为它在我们的大脑里留下了一条条的沟壑,我们的思绪和情绪会习惯性底顺着这些沟壑流动,沟壑的走向决定了流动的方向。但是大脑的可塑性极强,它的生长潜力可以持续一生,我们总是有机会做些什么,实现改变。只要有了正确的方法和长久的坚持,我们可以改变大脑的沟壑,也可以重新建立习惯性反应,我们的人格会在一点一滴的变化中焕发新的生命力。
这个过程需要时间,很多人的改变总是无疾而终,根本原因就在于改变的动力不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成长的机会,而是为了摆脱和逃避当下的自我厌恶感。要实现人格重塑,最重要的就是要给自己时间和耐心,学会和自我厌恶感相处。我们听了太多关于变好的方法,却忽略了在变好之前,如果不能和自我厌恶感相处,所谓的变好,是不会实现的。
4,自我重塑就像自己做了一次自己的父母,用我们理想中的父母的样子对待自己、呵护自己,支持包容自己的每一次试错。很多时候,我们缺失的不是自我,而是理想的父母。很多人本能底想要从父母身上寻找这缺失的部分,但万万没想到,缺失的最后一块碎片只有从自己身上才能找到。完成自我重塑的一个信号是信任自己。有一天,当你发现自己要独立面对未知和挑战时,你也许会害怕,但你仍然选择继续往前走,因为你信任自己。
5,责怪父母是不是一种处理方式呢?当然是,但它是一种“伤敌八百,自损不止三千”的处理方式,是一种不同于小时候但仍被父母控制的方式。小时候,我们是因为太渴望被爱而屈从于父母的控制;长大后,我们是因为太渴望通过恨和报复来发泄而屈从于父母的控制。无论哪种方式,它都削弱了你作为一个人的完整性。
6,存在即被感知——如果我发出一个信号,能够收到来自这个世界的回应,那么我就感受到存在了。
大多数时候,我们感受到的存在感是有条件的,似乎只有自己很优秀,在人群中能够成为闪光点、有价值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存在感,否则自己就是不存在的,可以被忽略的,被大家遗忘和不在乎的。但真正的存在感是无条件的,不论一个人是什么性格,有多少优点和缺点,都值得拥有存在感。
7,你不需要额外做什么,你的存在就能够被注意到。
8,婴儿的啼哭也许打扰平静,但事实上它的本质是非常中立的信号,而且可能代表很多含义,可能是希望有人和自己说话,饿了,或者想排泄等,当然也可能是情绪。只是不管是哪种需求,最后都变成了哭喊这一种方式。
9,健康的存在感&不健康的存在感
10,我们之所以追根溯源到一切开始的地方,不是为了找出罪魁祸首,找到承担责任的人,而是要找到自己形成现状的原因。每个人的原因不可能是完全想同的,能够相对客观地理解自己,才是我们的初衷。
也许我们没有办法一直追溯到起点,改变那个最先犯错的人,因为真的较起真儿来,一方面这个“错”可能需要追溯到你的祖父母辈,另一方面在这几代人的模式遗传中,有很多共同作用的因素,比如文化、社会等本来就存在的矛盾和冲突,这些因素并非在找出犯错的人之后就会得到解决。
我们在改变自己的时候,不得面对的一个困境是,我们只能解决在我们掌控范围里的问题,接纳了这个困境,改变才会开始,也才可能真正实现。
所以接下来我们能做的是找到自己成长的起点,然后带着现在的智慧,重新书写自己的历史,然后期待更多的人的改变能够影响我们所生活的社会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