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城市的高楼林立,钢筋水泥的森林阻碍目光向更远处延伸。当人群已经习惯了埋首,忘记了镶嵌着苍白的白炽灯的天花板之上,还有万丈长空天穹处,星光如碎钻般洒在丝绒般的夜色。当四顾茫然,想要去更辽阔更迢远的地方,从无垠广袤的环境中叩问自己的灵魂的时候。我诚挚的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远方的你,对你说,请来到这里,请来到天边的阿拉善。
这张名片,就是我盟温智慧老师的精美散文《天边有个阿拉善》。同时,它也是一张饱含深情的请柬,字字精炼,句句含情。当真情凝聚成一只妙笔,倾泻而出的感情则化为五彩的油墨。作家以一整个阿拉善为画幅,绘就一张气韵生动的画卷,引人欣赏,让人流连。
你来过阿拉善吗?对于没有来过阿拉善的人来说,这里是远方,是地图上存在但陌生的地方。甚至有人问过我,阿拉善、阿克苏、阿尔山是不是在一个地方,我引以为傲的语言表达能力瞬间变成漏气的气球,干瘪又无力的打开手机搜索引擎,试图解答这个在我看来有些离谱但对方一脸认真的问题。
这不禁让我有些惆怅,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但在新媒体的传播速度能够迅速带火一个城市的现在,阿拉善,这颗瀚海中的明珠羞怯的藏在蚌壳中,等待远方的来客亲自开启,发现五彩的流光。
所以,当看到《天边有个阿拉善》中“有人说阿拉善荒芜,有人说荒蛮,还有人说高远。有甚者言阿拉善神秘,有更甚者言阿拉善传奇,有更甚甚者言为阿拉善神迷。”这段时,我很难不认同,阿拉善,不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闺秀,在莲步轻移中低声浅语。它更像猛烈的鼓点,疾驰的骏马,离弦的飞箭,蓬勃的篝火,热烈,赤诚,火热、直接。风扬起沙,拍打在穿行过沙丘的车窗玻璃上,在噼啪的声响中,会感到疼痛,并非粗糙的砂砾摩擦了久居空调房内细嫩的面庞,而是一股恣肆畅意,穿过皮囊,直击心房带来的刺痛。
旅人行走,去见未见的景色,抵达未曾抵达的远方。对于来客,这里是“天边的阿拉善”。对于生活在此地的人而言,这里是休养生息,乐业安居的热土。不信,你看,温智慧老师这么说“那一年,风尘仆仆,乘着绿皮、冒着白烟的火车,来到这里……再也没有对阿拉善加以推理,譬如“第二故乡”。这里是我的永远的家乡。”如果简单的用那本紫红色的户口本上记载的籍贯来进行本地和外地的区分,我又何尝不是一位“异乡人”。关于“第二故乡”的说法,许多和我一样的人,并不陌生。甚至陡然生出些许亲切,走过山水和风尘仆仆的岁月,黄河岸边,贺兰脚下,一方陌生的水土,却带来久违的家的温暖。才会懂得文中“与阿拉善的遇见,俨然是一份缘,不是无缘无故的遇见。”
正如一首诗歌有前奏和高潮那样,留下亲切的初印象之后,阿拉善悠远绵长的历史如同沙漠深处的一泓清泉清冽澄澈,沁人心脾。历史的长风浩荡,吹开厚重的典籍,温智慧老师说“当翻开阿拉善厚重的典籍,会遇见,黑将军杀妻弃女、岳飞吟唱《满江红》、东归英雄传……的故事,还会遇见“王母抽簪定居延”“飞天仙女落宝镜”等神秘精美的传说;我们会为邓小平停宿定远营,曹动之殉难贺兰山的红色故事深深折服和感动,也会为神舟飞船一次次从东风航天城胜利往返太空而自豪。”一整个阿拉善的历史,是大漠深处一首跨越千年之久的歌。
以情动人,因文化感人,沙漠春季的景色,何尝不撩人。“说起阿拉善荒原,荒原介于沙漠与草原之间,是两者的过渡带。有效地安抚沙漠狂躁的推进,保护草原的溃退。荒原大多是大陆性干旱气候,年降雨偏低。荒原的物种坚强、坚韧、坚守一方领地,在寂寥的苍穹下演绎自我的生存壮歌。”如果,不是在春天读到这篇文章,我也会情不自禁的沾染上几分属于旷野的愁思。
还好,现在是春天,是扁桃花开一簇簇,红妆点映戈壁的春天。白云遨游在天际,粉云俯卧于沙海,惊蛰唤醒了枝条的旧梦,雨水为蓓蕾添上了新妆。碧桃开的热热闹闹,贺兰山中藏着的丁香暗自蓄力,等着春风送去的讯息,完成一场属于春天的接力。
出发吧,趁现在,趁春光尚好,趁春芳未歇,请你接受这一封请柬,来到这里,来到“天边的阿拉善”。
202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