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墨家较消极自由体系优胜之处

顾如:墨家较消极自由体系优胜之处


本文只是一次群里的发言,只是作一个简述。


        与积极自由的比较,是讲求“富国强兵”“君臣父子”的孔儒们的事情。咱墨家与消极自由派重合度很高。那么墨家在那些方面优于消极自由呢?我看关键点有两个:深度和润度。

        深度表现在墨家对自由的形成,然后对如何保障自由认识更深。墨家将人的自由象形为空间。圆是绝对自由。方是社会人实际能够得到的自由。任何人不能圆,只能方。所谓侵权在墨家表达为:「若圆,无直无方」。他如果是圆,也就越过了边界(直)侵占了他人的方。然而更重要的是,墨家认识到方是由圆相互挤压而成的。墨子提出:贞而不挠,说在胜。必须能够抗衡,才能得到方。抗衡是保证能够有方,而且大家都能够止于方(不越界)的根本。墨子又提出:始不可让也。根本性的东西不能出让。个人的武力、财产(墨子认为是周生之本)等等不可出让。实际就是基本权利不可出让。进而墨家认识到加强个人的抗衡能力成为必须。所以要“强”。个人能力(包括武力)要强,财产要强等等。另外也要施以抗衡能力的救济,这在墨家叫做“挈”。其中包括了法律性质的救济。法律的本质是强制力。墨家认为救济应该着眼于除害,所以说:圣人之利天下也,其类在礜石(毒鼠强)。墨家认识到保障自由的根本所在,认识更深。


        第二,自由主义的个人较为原子化,不够丰满,或者说润度不够。其实有些自由主义者看人也不是那么原子化的。哈耶克就认为一个人是有着习俗色彩的。墨家也是这样看。墨子认为人会而且应该循其“故”。可以理解为前辈赋予的那些东西。前述的所谓“方”,里面就包含其习俗等。不过墨家也认识到“故”并非总是能够长久适用。所以墨家提出“行循以久”原则。另有“以乡治其乡”“均发均悬”原则,用以保护一个人能够生活在自己认同的环境中。均发均悬指对某人某群人施加作为时,要让他感觉不到与自己原先环境的差异。将人看得更丰满,并且保障这种丰满,也是墨家更犹胜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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