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州城每逢农历逢五是小集,逢十是大集,这一天是大集。南来北往的,挑担子卖货郎,捏糖人的……,街上人头攒动、好不热闹,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吆喝声,杂乱而有响亮。在城门口告示栏贴了张告示,来来往往的人有围观在看热闹的。其中与一个认识字念到:赵照,江苏沛县人,现年四十二,江洋大盗,杀人如麻。五月二十日来光州西郊刘寨,抢劫刘寨村民刘宝龙,抢走铜钱十贯,杀害刘家一家三口。特悬赏缉拿,如有提供线索者,赏纹银五十,生擒者赏纹银一百。
告示配图有嫌疑犯画像,一张圆脸两道浓眉,右脸上一长半寸刀疤,一只血盆大口,面相吓人,比较好认。看告示的一帮人议论纷纷,有的说能有运气,逮住这赵嫌犯就好了,这一百两银子够花半辈子了。也有人说,万一和赵犯斗起来,或许不是对手,自身难保还是算了吧。
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看了那张告示,问了守护告示的衙役说:“老哥,你看提供线索者,赏纹银五十,生擒者赏纹银一百。这要是杀死赵犯人,得多少赏钱呢?”衙役答曰:赵犯武艺高强,一般人靠近不了。这汉子回话:“我就是随便问问。”衙役说:“大人说过,生死同价。”这汉子一听就径自去光州府衙门。
中年汉子到了县衙,到衙门口,给守门人说,我知道江洋大盗赵照的下落。守门人不敢懈怠,赶紧领着汉子去见县太爷。到了县衙大厅,县太爷正襟端坐,汉子进门跪倒在地:“小民刘一手叩见大人。”县官问到:“你说你知道江洋大盗赵照的下落,是否会死事实?”汉子说:“小人刘一手对天发誓,小人确实知道杀人犯赵照的下落……。”县官一听来了兴趣,“你且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这汉子抬起头,开始讲起事情经过来。
前一阵子,小人被李家粮行李四老板叫去,雇用我都马车,去阳县送一趟粮食,返回途中天色已晚。当行至固镇大陆口时候,突然前方一人喊我:“赶马车的,捎带我一程。”我当时心想,与人方便也是与自己方便,便捎带了一程。那人上车后,我看他脸上一道刀疤,气色阴险不像好人。我跑了趟货运,身上带了些银子,怕被他洗劫,就不敢大意。当马车过到坎时候,那人的包袱从车上被颠下去,里面藏着匕首颠出来了。那人让停车,下车去捡他的包袱。我一见这架势,挥一马鞭,马儿飞奔出去,那人捡起包袱在后面大骂,也追赶不上来,我才松口气。
走到下一下坡路口,那人却站在马车前,原来他翻越小山坡,拦住我何马车的去路。我看那人气势汹汹,骂骂咧咧,一时顾不上那么多,快马加鞭使劲抽马鞭子,准备冲过去,没想到那人却不躲闪。我都马儿踢到他,拖着马车从那人身上碾压过去。
“后来呢”县官问到。刘一手说:“我回头,见那人一动不动,口吐鲜血,一看凶多吉少,试试鼻息,没气了。我一看这情形,怕被别人看见,就把那人拉到悬崖扔了下去。”
县官问到:“刘一手你说的可否都是事实?”刘一手说:“小人说的句句是实话,不信您派人去悬崖处查看,那江洋大盗尸首应该还在。”县官一听连忙喝到:“来人,给杀人犯刘一手锁起来。”话音刚落,冲进来两个衙役,一把将刘一手按倒在地,用麻绳五花大绑。
刘一手吓得赶忙说:“大人,小的杀死为非作歹的江洋大盗,找到抢劫杀人犯赵照,大人怎能如此对我?”这时候,县官张口了:“如果不是本官用计,你怎会自投罗网?”原来,前天白天,有人报案,说是在悬崖之上发现一具男尸,经核查确认是刘寨的商贩刘一手,家里人说刘一手这次出门贩卖百货,所带十贯铜钱,不翼而飞。
县官猜测是遭遇抢劫了,派人到处走访,经明察暗访,一点线索也没有,最后心生一计,让衙役贴出告示,说赵照乃是江洋大盗,悬赏重金捉拿要犯,结果你刘一手自投罗网送上门来,果不其然你刘一手就是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