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总是鄙陋的。它有着粗俗的内心,它难免是自甘下贱的。它是阴沟里的水,被人使用过,污染过的。它是理不直气不壮,只能背地里嘁嘁喳喳的那种。它是没有责任感,不承担后果的,所以它便有些随心所欲,如水漫流。它均是经不起推敲的,也没人有心去推敲的。它有些像言语的垃圾,不过,垃圾里有时也可淘出真货色的。
——《长恨歌》
一步一步,阿丽在县城站住了脚。一开始是帮人看店,后来是和人合租开饭店,后来干脆一个人当老板,开起了小吃店。
对眼前的生活,阿丽很满意,她在县城买了房。孩子在县城上了学,照这么下去,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乡村,而是成了县城人了。
阿丽的姐姐阿云在省城生活,一个月难得回来一趟。每次回来都见她满脸的疲惫,大城市生活节奏太快,压力太大,阿丽一点都不羡慕。阿云也羡慕妹妹的生活,每天想几点下班就几点下班,想回趟乡下就回趟乡下,乡下的爷爷奶奶说起阿丽来也是满口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