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车一个多月,考科二两次未过。暂且搁置不提。
一个多月以来,不见雨水,只见风沙。
人们都说今年天山上的雪,化的少。地里的庄稼,也就旱了两个多月。
旱季里,庄稼与杂草为了抢墒,一个个把根扎的老深。难怪庄稼汉的名字,叫根生,叫长根,就是寓意要在人间抢墒。
都说“千年的草籽”,绝不是说说那么回事。随着水的轮替清润,沉睡于地下的草籽,欢欣从地下踊跃生发。
水一旦跟上,苗苗草草的都要疯。庄稼汉的手脚也要跟的上才能避免荒芜。
田间难治的草,有芦苇、田旋花、龙葵(黑豆棵),最难除去的当属龙葵。
龙葵有一个特性,即使连根拔起,只要结了果,哪怕幼小,仅靠枝干的养分,就能将青果结成熟黑果,来年再长它乌泱泱一大片。临死都要供种子成熟,也是没谁了!所以,必须把它带出田地。
《荣如德译文集》出版了,这套书应该算作本年度重点书目了!
荣如德翻译的《白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是我每年的必读书目。所以对这个译者,多少有些作为一个读者的原始感情,也曾期望他能把老陀的书,多翻译一些。如今出了译文集,总是个好事情。
译者已老去,读者将老去。好在错过六一八,还有双十一。
扑棱棱。两只鸟,扇动翅膀,上下翻飞。一个躲闪,一个追逐。一公一母,腾挪于杆子上——非常普通的乡村电线杆,并着四根电线,南北朝向(也不晓得它们的间距有没有30公分,电线杆杆太高,我也爬不上去,只好草草一估。)。
雌鸟前脚刚躲闪到一根电线上,熊鸟立刻赶到,并立。叽叽喳喳鸟语。也不待雌鸟把话说完,熊鸟飞升,欲贴于凤尾上。雌鸟躲闪至相邻电线上,如是循环往复。
雌鸟可真怪,也不飞离太远,就在东面的两根电线上来回躲闪。你说它俩是初识呢,还是老相识呢?
心下还是很有几分服气,这情调的到位。大拇指。只是选的场地,容易打滑触电。我倒想看看,它们在空中交媾的情景,会不会顺带着冒点花火。
动物们交媾的场景,我见过。比如驴马牛,比如鸡鸭鹅,当然那些场景都活在记忆里,已不鲜活。而今,依旧常见于乡野的莫如狗斗。至于它们求偶的场景倒是第一次见,是得开开眼界。毕竟空中的热闹,不是谁都能瞧见的。
看着那俩货热闹了三五分钟,还不进入主题,我有点儿厌倦了,厌倦于它们黏糊糊的调情。
扑棱棱,躲闪,追逐,并立,叽叽喳,贴近,扑棱棱,还是扑棱棱。真替它们着急:“还是大地稳当。去屋顶吧,伙计。那里是个办事的地,我也懒得爬上去偷窥,你俩还不会掉下来。美滋滋。”
自从院子里的老榆树,死了之后,我就没了纳凉的地儿。
话也不能说那么绝对。还有葡萄树下可以去。奈何我心烦:每天都有十数只麻雀、黑鸟吃葡萄。我不得不一再赶它们,木枝乱捅,土块乱砸。实在是费力。
我还是到邻居大奇哥家的院子里去纳凉,顺便玩玩手机。他家新近安装了俩电子狗,一只不停地汪汪叫,一只反复地说:“你已进入监控区域!”
我搬个小板凳在西山厢头,监控的视野之外,坐下。一条蜈蚣迅速的从我脚边爬过,滚下坡。它轻松的翻身,继续在菜园里东游西逛。
可怜的鸡,被圈在东边的鸡舍。西边的菜地,就是蜈蚣的天下。哦,自由的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