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快乐,总是不快乐,她的意图是找一个家,但是造化弄人,颠沛流离半生也没有落脚的地方,她独来独往,有时候也蹩脚的和别人插科打诨。
说来奇怪,她在自己出生的地方活了快20几年,她不属于那里,她又辗转了几个地方,日子还是平平常常。
后来迫于无奈嫁给了大自己8岁的男人,他有挺括的鼻梁,深邃的眼睛,也像是父亲一般的爱她,但是她不满足,她是一生都在寻找母性的人,无子女,家里仅有的三位成员是他们夫妻加上一条博美,先生提议生个孩子,结果兜兜转转三年过去,不知道问题出在谁的身上也没有个结果,她有时候在想也许是出生就给人家诅咒了,父母不疼爱,没有什么朋友,年纪稍大一些在旅游的途中遇见了先生,顺理成章地走在一起。
但是相敬如宾的让她觉得夫妻原本就不是鱼水之欢。
事业未见无起色,但是借了先生的光,也算是衣食无忧的太太,但心里总不踏实,毕竟不是自己赚来的东西,总归如履薄冰。
她这样想着,Z先生已经推开卧室的门,问着哪里不舒服,Y小姐不吱声,起身坐下来,下床,结果Z先生脱掉的外套,她的嘴里嘟囔着,天天只出去应酬,把我扔在家里。
Z先生倒是笑着,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大大咧咧的,我不出去应酬我们就要喝西北风了。
Y小姐懒得理他,只是随着他躺下,月光就散落在他们脸上,屋里黑漆漆的,这一点月光很珍贵。
Y小姐说,可能年纪大了,真的很想有自己的孩子。
Z先生摸摸她的长发说,顺其自然吧,放心,我不会因为没有孩子对你态度有所变化的。
她还是紧张恐惧,她独自漂泊的日子里举目无亲,不知道多少次对着四处无人的街大哭。
她想,或许有个孩子才会让自己的人生有趣,不然那些伤口永不结痂。
她是年少时候受了点伤一生都在流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