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属于我们每个人自己的感受,不属于任何的看法。
《活着》讲述了农村人福贵悲惨的人生遭遇。福贵本是个阔少爷,可他嗜赌如命,终于赌光了家业,一贫如洗。他的父亲被他活活气死,母亲则在穷困中患了重病,福贵前去求药,却在途中被国民党抓去当壮丁。
经过几番波折回到家里,才知道母亲早已去世,妻子家珍含辛茹苦地养大两个儿女。此后更加悲惨的命运一次又一次降临到福贵身上,他的妻子、儿女和孙子相继死去,最后只剩福贵和一头老牛相依为命,但老人依旧活着,仿佛比往日更加洒脱与坚强。
余华因这部小说于2004年3月荣获法兰西文学和艺术骑士勋章。
01.年少时横行霸道
徐福贵是远近闻名的阔少爷,家里有一百多亩田地。他爹走走在自己的田产上,干活的佃户见了,都要双手握住锄头恭敬地叫一声老爷。走在城里,城里人见了这么有身份的人都要叫他先生。
福贵念私塾时,私塾先生让福贵站起来念一段,这是福贵最高兴的时候,他拿着本线装的《千字文》对私塾先生说:“好好听着,爹给你念一段。”上私塾时他从来不走路,都是家里的长工背着去,待福贵放学他已经恭恭敬敬弯腰蹲在那里了。
02.游手好闲的赌徒
福贵长大后过上了吃喝嫖赌的荒诞生活,常常十天半月不回家。祖上有两百多亩田,到他爹手上一折腾就剩一百多亩了。
福贵的媳妇家珍,是城里米行老板的女儿,也是家大业大的有钱人家。
家珍时常挺着大肚子常去赌场找他。那时女儿凤霞四岁,家珍怀着六个月的有庆。家珍是个好女人,福贵说自己能娶上这么一个贤惠的女人,是前世做狗吠叫了一辈子换来的。家珍对福贵从来都是逆来顺受,他在外面胡闹,她只是在心里打鼓,却从来不说什么。
福贵每赌必输,越输越想把他爹年轻时输掉的一百多亩地赢回来。他还不知道赌都是设了局的,那些与他对赌的人要的不只是他的钱,而是他那能不断生钱的家产。
最后一次赌博时,家珍挺着八个月的大肚子来叫福贵回去。结果福贵对家珍拳打脚踢,并令人把她拖回去。福贵被赌场的龙二算计,筛子里灌了水银,也就在这次,福贵把家里仅剩的一百亩田地全输光了。
03.破产后的遭遇
一家人为了还债,卖了地契和房契,遣散了长工和女佣。福贵担着三扁担铜钱去十多里外的城里还债。全家人搬到了茅屋去住,祖辈创下的基业算是毁在了福贵手里。他爹也在这时被气的彻底一命呜呼。
人穷断六亲。福贵的丈人这时要把家珍接回去,并说两家从此一刀两断。好端端的一个家成了砸破了的瓦罐似的四分五裂。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变卖光了以后,福贵看着头发都白了的娘和女儿凤霞,福贵暗下决心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过日子了。
于是福贵拉下脸来到自己曾经住的豪宅找到新主人龙二借了五亩田地,一家人开始在田间辛勤劳作。
一天凤霞抱着半岁的有庆回来了,家珍没有嫌弃此时的福贵穷困潦倒,而是愿意和他一起过苦日子。一家人算是团圆了。
04.枪林弹雨的战场经历
好景不长,母亲病倒了。福贵在去给母亲请郎中的路上被国民党大兵抓了壮丁,这一去就是两年。
在这两年里,福贵在战场上遇到了一起经历生死的老全和春生。老全死在枪林弹雨里,春生不知去向。
直到被解放军俘虏后,福贵才回了家。回来时母亲已经去世,凤霞也因发了高烧再也不会说话了。
赶上土地改革,福贵分到了五亩地,就是原先租龙二的那五亩。而龙二因恶霸地主身份被枪毙了。处决那天福贵也去看了,龙二被押着经过福贵旁边哭着鼻子对福贵喊道:“福贵,我是替你去死啊。”
经历了这么多,福贵认为自己因祸得福。从战场上捡回一条命,到了家龙二又成了自己的替死鬼。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后的日子该是越来越好了。
05.至亲至爱相继离世
到了一九五八年,人民公社成立了,所有的田地被没收归集体所有。这阵子,家珍得了谁也治不了的软骨病,抬胳膊都费劲。
那几年收成不好,家里的人几个月都没吃过饱饭了。祸不单行,有庆念到五年级时,他们学校的校长,就是县长的夫人,在医院里生孩子大出血。
学校立即组织这些学生去献血,唯独有庆的血型匹配得上。抽血的医生无德,在有庆脸色、嘴唇煞白说头晕时还要继续抽,直到有庆嘴唇发青脑袋一歪摔在地上没了心跳。
福贵愤恨的想冲进去杀人时,发现县长就是曾经战场上和自己出生入死的春生。
有庆的死福贵一直瞒着家珍,但母子连心,虚弱的家珍已经猜到,要求福贵背着自己去村西头看看儿子。家珍扑在了有庆坟上,眼泪哗哗地流,两只手在坟头像是要摸有庆,可她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有几根指头稍稍动着,哭着说:“有庆不会在这条路上跑来了。”
福贵看着那条弯曲着通向城里的小路,听不到儿子赤脚跑来的声音,月光照在路上,像是撒满了盐。
城里的文化大革命越闹越凶,被定为走资派的县长春生因受不了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上吊了。一个人命再大,要是自己想死,那就怎么也活不了。
凤霞嫁给了城里的搬运工偏头二喜,二喜虽有点残疾,却是个可靠的老实人,对凤霞一家也是格外的好。
好景不长,凤霞在产房生下儿子后大出血断了气。有庆死时,家珍就差点去了,现在凤霞又死在她前面。本来就虚弱的家珍怎么受得了。凤霞死后三个月,家珍也死了。
没了凤霞,二喜一直没回过魂来。那天二喜他们几个人往板车上装水泥板,二喜站在一排水泥板前面,吊车吊起四块水泥板,不知出了什么差错,竟然往二喜那边去了。当他们看到二喜时,二喜身体贴着水泥板,除了脚和脑袋,身上全给挤扁了,连一根完整的骨头都找不到,血肉跟浆糊似的黏在水泥板上。
福贵把二喜的儿子苦根接到村里来住,才五岁的苦根已经懂事,跟着福贵下地干活。
一天,福贵看到孙子发烧,心疼不已,便摘了很多新鲜豆子给苦根煮着吃。傍晚回来苦根出事了,不是孙儿嘴馋,而是家里实在太穷,吃不饱饭,哪怕是这豆子,苦根也是难得吃上几回,可怜的苦根被活活撑死了。
至此,福贵亲手送走了他所有的亲人。福贵以为自己的日子也不长了,谁知一年又一年,身子还算硬朗,只是就剩下这头老牛和自己相依为命了。
福贵回想自己这辈子,年轻时败光家业,日子过得落魄穷困,看看身边的龙二和春生,他们也只是风光了一阵子,争这个争那个,到头来连命都丢了。而自己,说起来是越活越凄凉,可寿命却长,自己认识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自己还活着。
结束语:
福贵生命里难得的温情被一次次死亡撕得粉碎,来不及悲痛欲绝,顾不上寻死觅活,就这么被历史的大齿轮推动向前。
命运给福贵的人生掀起了一波又一波无边无际的苦难波浪,而他却坚强乐观的活着。活着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喊叫,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来自忍受。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
因活着本身很艰难,活着才具有更深刻的含义。没有比活着更美好的事,也没有比活着更艰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