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好像冷得像刀子。
但年轻的女人笑了有半个时辰才停下来,眼睛笑成了月牙儿,缓缓道:“你果然是个疯子啊!想不到我半夜来这河边自杀,居然遇到了一个疯子救了我!这是一个笑话,兄弟!”
她柔软的手拍了拍丁洋坚实的肩膀。
丁洋摸着颌下自己的短须,眼角弯起了月牙。
不错,他真的是爱死眼前这个女人了,他是极度的爱情否定论者,但是遇到了眼前这个疯癫的女人和疯癫的自己,绝对是天生一对天造地设。
“我是疯子?”
“一个正常人会被人骂了之后还这样笑?还会因为骂不了女人而抽自己大嘴巴子?”
丁洋摇着头道:“不会的。”
年轻的女人娇嗔道:“所以你是个疯子,而且还疯的不轻呢!”
丁洋点点头,慢悠悠地说道:“我是不是疯子日后便知,但是在这几分钟里我总算弄懂一件事情了。”
年轻的女人当然问道:“什么事情?”
丁洋道:“你不是个聋子!哈哈哈!”
丁洋狂笑,年轻的女人也狂笑,这样他们笑了又半个时辰,如果此时有人路过这里的话,一定会认为这是两个疯子,绝没有旁的。
半个时辰后,年轻的女人忽然止住了笑,她觉得有些冷,她紧了紧衣服,转身便走。
但却被丁洋一只大手抓住,年轻的女人疼得露出粉红的牙花,这样的女人也很美。
女人怒道:“你掐得我手好疼啊!”
丁洋坏笑道:“是吗?不好意思,但是我总该给恩将仇报的人一些教训的!这算什么!”
女人一把甩开丁洋,冷冷道:“这样一说你好像做的无比正确!”
丁洋道:“是,那么我现在问你,你是准备回家了吗?”
女人的眼神忽然停住了,好像是从未听过‘家’这个词一样,她的眼神死了。
她忽然强笑着忽然抱住丁洋,这让丁洋是绝对猝不及防的,那一股舒服的香气从年轻女人的身上立马包裹在丁洋的身上。
丁洋只觉得浑身酥麻的感觉,真好闻的气味,丁洋在那个方面还是个男孩子,虽然他已然二十四岁了,这也不小了。
丁洋的手不知放在哪里,放在女人柔软的小背上,还是放在她瀑布一样的长发上,还是放在她妩媚的屁股上。
他呆呆问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年轻的女人,咯咯笑道:“真想不到你还会脸红,你不会是第一次吧?”
丁洋‘哼’一声,强颜道:“谁说的,你这种女人光是想要爬上我床上的就有一千个。”
年轻的女人道:“那你今晚的床上恐怕有些挤了点!”
丁洋的脸更红了,他感觉得到他的鼻子喷出来的都是热气,他觉得自己瞬间得了重感冒,而且是爱情的重感冒。
年轻的女人道:“我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年轻女人,你把我救下来,你就得对我负责咯,千万不要抛下我!”
想不到这丁洋却笑着,在夜晚安静的河边,听起来居然有些瘆人。
笑得年轻的女人一头雾水:“你想说什么?你难不成想要赶我走?”
丁洋摇着头道:“不不不,但是我总该了解一下今晚和我同塌而眠的年轻女人是什么名字。”
年轻女人沉吟片刻,抬起头道:“雪儿,你叫我雪儿便是了。”
丁洋忍不住笑道:“想不到你这么疯的一个女人名字却这么文静,那么你今晚是如何......?”
丁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只香手堵住了嘴唇,雪儿皱着眉头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家住在哪里,我的父母是谁,我有没有嫁人生子,我为什么今晚在这里寻短见?”
丁洋点点头。
雪儿道:“我有没有问你是哪里人?是哪一派人,是为谁卖命,武功是谁教的?”
丁洋摇摇头。
雪儿莞尔一笑,道:“那么我们都可以不必说,因为我们今后的日子多得是,人和人之间就是要多一点神秘感,才会有新鲜感。”
丁洋不觉点点头,暗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绝不是普通女流。
小屋。
屋子很暖和,炉子的味道很好闻。
床上很乱,还有脏衣服臭袜子脏内裤。
雪儿完全没有嫌弃,只是把这些东西堆在门旁的木桶里面,做完这些,她才坐下:“你这个男人真是邋遢真是懒,你这是该有一个女人了!”
床的旁边是圆桌,桌子上是昨晚吃剩下的三个馒头,半碟酱牛肉,一碟花生米,大半瓶牛栏山。
丁洋道:“我们可以吃点烤饼,喝点酒,我吃两个馒头,你吃一个。”
雪儿道:“为什么我不能吃两个呢!”
丁洋瞪着眼笑道:“好的。”
大半瓶酒倒了两大碗,两人碰碗,一饮而尽,这酒实在太烈,以至于两人受不了,双双倒在床上,男男女女,干柴烈火,酒是色汤,欲望是毒药,这二人禁不住身体灼热,这就到了第二天,这两人睡在一起,头和头搭在一起。
太阳虽然很大很亮,把这间小屋照得很暖和。
但是丁洋还是被冻醒了,因为他的身上没有被子,被子在外边晒着了,而晒被子的人在哭。
她的哭态也绝美。
丁洋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外边,打趣道:“被子都晒太阳了,为什么我还是在屋里?”
雪儿红着眼圈,忽然道:“我能和你永远在一起吗?我不想回家,更不想嫁给那个武状元!”
脑袋浑浑噩噩的丁洋忽然,像是被雷击了一般。
“你说的是哪一个武状元姓甚名谁?长相如何?”
雪儿道:“你怎么对我的未婚夫这么感兴趣?”
丁洋睁大眼睛道:“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雪儿站起身道:“说了难道你敢杀了他吗?”
丁洋攥着拳头道:“我会告诉全世界你雪儿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不管他是什么武状元还是文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