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家》
因为看了《刺杀小说家》的电影预告,所以找出了原著。看了原文的章节之后,反而觉得小说稍显乏味,没有电影那样直观的冲击力。以前总是更喜欢看小说,因为小说会比影视更容易引发深入的想象,尤其是能直接从文字中体会到所刻画的人物心理,感觉会如同味道一般迅速浮现出来,占据思想。一旦想象力受到制约,电影就显示出了无可比拟的魔力,绚烂瑰丽的世界便从眼前开启,填补匮乏的认知。文字和画面,应该是相辅相成的。
序
“这个世界如果有人在看小说集,就说明这个世界还没有糟糕到难以收拾的地步。”书籍还有受众,说明文明还没有崩坏。
“我喜欢写小说,可能这是一种省力的怀念,让所有人成为我的虚构,而我非常胆怯出现在他们面前,因为那会使所有意念中的精神塔楼都变成一件真实的黑色围裙,同时伴随着责任,世故和磨损,不太适合一个懦夫。”并且作者说道,“人越来越成为孤岛……(写小说)是我能够对抗这孤独的唯一方式。”“原来你也在这里啊,哪怕只有一瞬,我也感到满足。”小说既是作者的寄托,也是读者的寄托。
飞行家
>> 婚姻也许也会使人发疯,不过是一种社会意义的疯癫,类似于一种沮丧和失望,而不是灵魂本质的分崩离析。
白鸟
>> 失去的艺术不难掌握,如此多的事物似乎都,有意消失,因此失去它们并非灾祸。每天都失去一样东西。接受失去,房门钥匙的慌张,接受蹉跎而逝的光阴。失去的艺术不难掌握。于是练习失去得更快,更多:地方、姓名,以及你计划去旅行的,目的地。失去这些不会带来灾祸。我丢失了母亲的手表。看!我的三座,爱屋中的最后一座、倒数第二座不见了。我失去两座城,可爱的城。还有更大的,我拥有的某些领地、两条河、一片大洲。我想念它们,但那并非灾祸。——即使失去你(戏谑的嗓音,我爱的,一种姿势)我不会撒谎。显然,失去的艺术不算太难掌握。即使那看起来(写下来!)像一场灾祸。——伊丽莎白·毕肖普《一种艺术》
宽吻
>> 一个女生噘着嘴,半睡半醒,无聊地吹着自己的刘海,好像老迈的心脏一样一跳一跳。我见过大约一千个这样的学生,如同误入课堂的鱼,从我的课堂游出去,他们就会马上忘记我说的话,找到属于他们自己的话题,一条微博,或者用手机摇到了附近的某个人。世界上有太多值得年轻人关注的事情,他们不大会关心蜂蜜饼和小夜子,至少不会当真。
>> 我们养殖动物,吃掉动物,我们享有很多可怕的权利,也面临着无数独有的困难。
>> 每当我戴上耳机写作的时候,就好像漂浮于海洋,没人搭救我,充满了危险,有时身边有鲨鱼游弋,天上的飞鸟也会时不时飞下啄我的眼睛,但是只有这时,我属于我自己,拥有太阳和风,洋流通过我的身体,无论是漂向赤道还是北极,都不会让我恐惧。
我以前觉得我读不懂短篇小说,里面充斥着大量我看不懂的隐喻,弥漫着我不适应的颓然感。但是这本我却看得比较起劲。故事穿插着写,时间交错内容却呼应,读起来依旧很顺,不会太跳跃,甚至会因为人物事件的交叠而以为抓到了这就是作者真实经历的蛛丝马迹。跷跷板、光明堂、飞行家、北方化为乌有、宽吻、终点,一半以上的篇章都很有故事性,能让我有"读下去"的兴趣,虽然"读进去"还是有点难度。
也许是心境不一样了吧。符合需求的书,就是你能读的书,就像是体内缺少什么就会想摄取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