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可汗山拍照回来,我们便驱车来至草原帐篷驻地。大家开始安营扎寨。天山伊人大姐说,让女同志在帐篷中间,男同志围在四周。一声令下,驻地开始忙活起来了。户外活动中的男人们真是有样,他们撇下自己的帐篷暂不去弄,帮着我们这些笨笨卡卡地人先把小窝支起来了。虽平常,却总是让我感动。
正午时分,阳光极其毒辣,我和聂躲在帐篷里小睡小吃。孙姐的刘哥携孙姐为我们采风去了,以下便是他的作品。
草原的紫外线真是杀人于无形啊,也就半个小时左右,孙姐裸露的脚背就晒得通红,刘哥心疼她,两人也打道回帐篷了。我去慰问他们时,刘哥已稍有中暑迹象,于是我们决定,全都呆在帐篷里眯兮眯兮,待傍晚再出动。
渐渐地,凉风送怀。
陈凯大哥组织我们穿肉串,捏荞麦面片,为晚餐做准备。一切食材准备到位之后,接下来的烤肉和做面汤的工作,陈凯大哥和永恒兄弟都承包下来了,我们这些年龄各异的“少女”,趁天色恰好,开始撒欢儿去了。
给我们摄影的是一个大学生驴友。他好有耐心的,任我们各种得瑟。
此时,又恰有通辽电视台的记者主动为我们拍视频,我们撒欢儿之乐已然达到巅峰。这些久承家庭事业双重压力的女人,此刻,剥去了往昔繁复的外衣,单纯如水,融于天融于地融于茫茫无际的阔野山峦。
夜幕降临,天山伊人大姐组织我们去看联欢晚会。
我和聂,没怎么看晚会,我俩就玩自拍了。出来的着急,没带自拍杆,那自拍效果可想而知。但恰好我们两个都喜欢揶揄自己的容貌,拍一个,丑得甚,我俩乐得甚;再拍一个,又丑得甚,我俩又乐得甚!那一刻,我俩的欢乐只有自己的丑照,周遭的一切似乎虚空了。
晚会结束之后,陈凯大哥连连唤我们再吃晚餐剩余的烤肉,我和聂没吃,钻进帐篷,拧开帐篷灯准备收拾收拾睡觉了。
刚刚钻进睡袋,就听帐篷外有精神亢奋之三三俩俩的男人,在帐篷外大放动感音乐,然后,挨个搁楞帐篷里的人,大呼:白城的,都嘎哈来了?来睡觉了?都起来起来!跳舞跳舞!
于是,皆起之舞之,好似群魔乱舞。
子时已过,帐篷外渐渐消停了,我和聂躺在睡袋里,聊天。知心的话,一箩筐。
后来俩人都说,别唠了,睡吧。聂拉上了睡袋拉链,我则被她唠得异常兴奋,体热呢,心想,就这么睡吧,不拉拉链了。结果,草原的温度跟过山车似的,越来越冷,我怎么掖睡袋都透风,鼻子也开始有些不通气了,但又怕起来弄拉链把聂弄醒,索性,就瑟瑟缩缩,硬挺了。
天亮了,聂醒了,说睡出汗了。我一脸哭状说,怕弄醒你,我没起来整拉链,好冷啊!
聂一边迅速地起来,一边说我,虎不虎啊,你,老寻思我嘎哈呀!我醒了也能接着睡呢!虎不虎,虎不虎!你呀!她穿上衣服后给我的睡袋弄好了拉链,又把她的睡袋蒙到了我的身上,嘱咐我,你眯一会儿吧,我去外面溜达溜达。
我又眯了一会儿,虽没眯着,眼睛也略涩,但想到我聂此次与我一起,吃得香,睡得好,我心里还满满的挺开森呢!毕竟,我扛造,一宿没睡也无所谓。
回想帐篷驻地的这一天一夜,倍感生之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