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子,玉明四叔家的黑女子,我的发小,儿时的玩伴儿。小时外号“黑板片”其实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双毛各楚楚的,勾魂摄魄的大花眼,哗啦哗啦的会说话。还有一个舒淇同款的性感大嘴巴,萍子的幽默风趣,无人能及,萍子浑身上下都是幽默细胞。这一点就是遗传了玉明四叔的基因改造。
说到这一点,不的不提我那可亲可敬的玉明四叔,萍子的哒哒。萍子比较时髦,叫四叔爸爸,这一点和她那妈妈,赵俊四婶子的超前教育有一定的关系。四婶子是村里唯一娶回来的上过高中媳妇,思想意识比较超前,而且心灵手巧,自己炕上放的个凤凰牌缝纫机,一天到晚给萍子,萍子的弟弟,缝呀,串呀,萍子每天穿着村里最时髦的红袄绿裤裤,萍子弟弟穿着集市上最时新的四个兜兜套装,都是四婶子亲手给做的,那时候的我好生羡慕!爱的我常半梦见自己也有这么一件衣裳,话说玉明我四叔,可是有俩把抗硬的牙刷子了,是当过兵的退伍老兵,儿时常去她家爬在四叔家红油躺柜上,看躺柜上面一排排后面有绳绳揪住挂的相框框,相框框里都是镶着四叔身穿绿色的军装,领领上还别着鲜红的军章,帽子上红红的五角形,四叔年轻时,五官端正,帅气十足,不是扛着枪,就是架着泡,好不威风!四叔退伍后,也是个能人人,会开四轮车,又会骑大梁自行车,还会加工粮食推碾子,远近方圆十里,谁也知道张玉明,外号“老夸子”的大名,四叔当兵回来说了一年普通话,村里人没见过大世面,就叫四叔“老夸”,四叔的幽默风趣,也是远近文明,爱的离我们村村三四十里地,来英子老婆,常常背着一包串好的鞋垫垫,给四叔左一趟又一趟的送,四婶家法比较硬,让四叔站起,四叔不敢坐哈,来英子老婆那点小心事硬硬间没有得逞。
萍子从小就是个倔驴子脾气,小时候犯了错,打死不起场,有一次牛在门仡佬,摸着眼泪,流着鼻涕,操了四婶子一整天,四婶曾拿着菜刀吓唬她,她眼睛都不眨一下,最后还是满足了她的心愿,要骑四叔的大梁飞鸽车子,带我溜一圈儿,那天正好雨过天晴,她骑着“老夸子”的大梁自行车,因为个小车大,只能掏窟窟骑,带着我一遛烟的下坡坡跑,没想到前面邻居家大叔有个刚掏完粪的大坑,因为下雨积满水,萍子一头连人带车栽进大水坑,我是看到情况不秒,眼疾手快的跳了车,萍子在水里就露出个头,飞鸽车子在一边飘来飘去,闹了个人车分离,,我赶忙回去叫四婶子,四婶子穿着捞鱼的水鞋救出了萍子,据说那天四婶子担了俩大瓮水,四喂毛驴的铁槽子的水,才把萍子洗干净。萍子比我小一岁,我从来忍着她,让着她,打死不分离,转眼上初中开始住校生活,一个星期回家一次,四叔给萍子不知哪弄的背干粮帆布袋子,就是祁叔摩托车的那种拖兜子,每个星期干馍馍,咸菜,炝锅过的猪油罐子,满满的一帆布袋子,萍子耍赖,我给背了三年,后来她学了医,我学了画,虽然都年过半百,但是儿时那份纯真的感情依旧,三天一大聚俩天一小聚,回想起小时候的事,常常笑的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