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概要：年轻的索引在毫无生气的化研所打发着平淡的日子。因为毕业前的意外，他将自己禁锢起来。偶然在网络遇到昔日互存好感女孩许敏的好友，来不及接触。在新工培训会上又得知，许敏也在本市工作。
索引马上去找许敏，一段缠绵的爱恋开始延续。索引放下阴霾，享受甜蜜，对工作投入激情，爱的烂漫在两个年轻人心间蔓延......
八
春天在山腰奔跑，吐气若兰，撩绕得索引耳根发痒，时不时地唇角挂着浅笑。被温暖着的索引，似乎忘了2月还是隆冬。冬的脚步套上软绵绵的雪花绒，稀稀拉拉地在窗户留下印记。
索引在办公室坐不住了，明天是许敏24岁生日。索引琢磨着该怎么庆祝。
吃饭、电影、公园、折纸鹤......一个个想法，索引都不满意。哪怕是俗点，甚至是套路点，只要心爱的人儿唇角漾起娇羞，眉眼掉落微嗔。这样，索引就会傻子似地裂了嘴笑。一嗔一笑，青年男女的感觉又悄悄拉近了一分，而每拉近一分，又像是黑暗中多了一颗耀眼的星辰，指引着人们迈上爱的小径，相扶相携，至死不渝。
索引想起本地聊天群雅士不少，上次的元旦对联就是在里面“借”来的。索引便用QQ进了聊天室，就见底下分屏对话框一串留言。索引点开，是上次那个“容草木子”。
留言后面一串的请求：
“我知道是你，索引。看资料，我知道就是你。”
“你怎么了，怕了？我没别的要求。”
“你在吗？求你了，我就是想知道你还很好。”
……………………
索引有点奇怪，怎么对自己印象这么深刻。
“容草木子”？———李蓉！想到这里，索引惊了一跳。
热情一下被浇灭了，“嘭”！他点起了一根烟。
戴春来进了索引办公室，小戴这两天头发总是湿漉漉，也开始打领带。小戴突然爬在索引对面，低声问：“那个梁静你以前熟悉吗？她人怎么样？”
索引心里烦躁，含糊应答：“我不太熟悉。”
小戴又压低嗓子：“我准备今晚带她去见父母。你看我们合适吗？”
索引应付着回答：“哦，差不多，差不多。”说着又点了一根烟。
“什么人嘛，好心问你呢，你怎么了？”小戴显然有些不高兴了。
索引忙说：“我今儿胸口有些不舒服。”
“哦，那要不要去医院？”
索引没说话，只是猛吸烟。突然，他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男人，千万别冲动啊。”
“什么呀，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小戴这才笑着出去了。
小戴走出办公室，索引忽然感觉心口真有些隐痛。
索引几乎忘了今天许敏的生日，他浑浑噩噩地起床。到了办公室一屁股坐下。
小戴有些古怪，他在索引办公室外面转了几次，往里面瞅。听到索引叫，小戴马上进来了。
一进来，小戴就顺手关了门。小戴看起来有些激动，索引不动声色。终于，小戴说话了：“梁静昨晚去我家了。”
“这你昨天不是说了？”
“可是...咱们可是那里说那里扔，你发誓别告诉别人。”
“哦，那你还是别说了。”索引装作不关心。
“好了，我相信你。其实，我骗你的，昨天我父母不在家，是梁静主动要求去的。
我，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向父母开口。她要和我订婚，还要我爸找人把她留在所机关，说这样对以后孩子教育好。”
“哦，是这样，她倒想得长远。”
索引的平淡让小戴很意外。戴春来低声问“怎么你不吃惊吗？我们认识还没几个月呢。”
“你们订婚也持续不了几个月的。你降不住她。”
索引看着小戴气呼呼地走出办公室，一个人又开始发呆。
半晌，索引打开电脑。李蓉果然在网上，索引问：“你现在在哪儿？”
“家里。哦，应该是像家的宿舍里。家，很遥远了。”
“你主要干什么工作？”
“网络工作，我是几个聊天话题的版主，不咸不淡。”
“哦，你过得幸福吗？”
“恩，幸福。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最快乐的母亲。”李蓉停了一下，又发过来一句：“但我是最不孝顺的女儿。”
母亲？索引轻松了许多：“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也不知会一声？”
李蓉突然消失了，屏幕半天没有动静。索引发过去一句：“李蓉，你还在吗？”
停了一阵子，屏幕上出现了几个字：
“我，没结婚。”
许敏打来电话，关切地问索引是不是病了，怎么没看见他。索引搪塞着说工作忙，本来不打算过去，想了想，中午下班，索引还是去了燃料公司。
一见索引，许敏燕子一样掠到跟前，拉着索引出了单位。路过菜市场，许敏进去跟摊主讨价还价，顺手掐掉发黄的茎叶，不一会儿就装了一大包。
许敏兴致很高，一路上说哪家的豆角不新鲜，谁家的大肉准是注水了，索引默默地拎着袋子跟在后面。
进屋后，许敏倒了杯水，打开破旧的电视机，就脱了外衣挽起袖子张罗着做饭。
房间很狭小，许敏纤长的双腿，白皙的胳膊，随意扎着的长发，不时从电视机前面闪过。紧身的毛衣勾勒得乖巧的胸部格外惹眼，索引匆忙低下头喝水。
许敏出去了一会儿，拿回来两瓶啤酒。
第一次吃着女孩子做的饭菜，索引咀嚼得很仔细，他隐约感觉到家的含义。
吃完饭，索引执意要刷碗。许敏笑了笑：“怎么，临时决定还是长期承包？”
索引漾起幸福的涟漪，他笑了笑，端着锅走到水池前认真刷起来，许敏跟在后面帮着收拾干净的碗。
干完活，索引坐在床边开始翻看许敏的像册，许敏就在跟前不时地解说，女孩子的气息萦绕着索引灵敏的鼻子，酝酿出一股暖融融的感动。
索引看见了许敏她们的宿舍合影。许敏突然冒出一句：“里面没李蓉。”
“哦，你当时写信说她休学了。你们可能是毕业前照的。”索引翻过一页。
“恩，就差一年毕业却休学。以前总给学校打电话，我还给她孩子取的名字。可毕业后她再没联系我。”
“哦。”索引眉头隐隐一皱。
“可是，她当时似乎过得不怎么好。孩子父亲没和她结婚。她说过不想打扰他。”
“哦。”
“一个人带孩子，真不容易，家里人知道了，听说她父亲气得中了风，她回了一趟家，被哥哥和嫂子给轰了出来。”
“哦。”
“小地方，谁受得了姑娘家领孩子回门的。”
“哦。”
“怎么老‘哦’呀‘哦’的。我以后要是见到李蓉，非得拉上你好好吃一顿，我请客，你掏钱。” 许敏笑得像孩子。
图文：简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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