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写给你们

文/風雨綫    时间/ 2018年6月14日

从6月7日到今天,咳嗽经历了整整7天,这7天里,没有十一点入睡,没有六点半起床,没有读书,没有跑步,没有做好工作,没有好好说话,没有反思,没有关心家人朋友,几乎每天都处于焦虑和烦躁中,几乎每个夜晚都难以入眠。然而,今晚,有两个人让我平静又庆幸、快乐又感恩。

人生,冥冥之中,讲究一个“缘”字,蒋勋说“命运,命和运,有的人命好运不太好,有的人运好命不太好”。我不知道,我是前者还是后者,但我知道,遇到这两个人,我的运气真不错。

—1—一路走来,温暖如你

抱歉的是,断断续续这么多天,才下定决心,写写你。(记忆太多,不知如何着手最好,零零散散,请笑纳)

6月9日,大清早,发微信问你中医院和人民医院哪个更靠谱,你告诉我说都可以。于是,我决定就近原则,在路上时,接到你的信息说陪我去医院,知道你有满满的安排,本能拒绝,最后,你还是来了,让我插队成为你满满行程中的第一个。在医院里,陪着我找医生,带着我排队照片、抽血,真像我的阳光,好温暖。我想,在医院里转来转去时,你一定不舒服吧,曾经的重症监护室里,躺过一个你那么在乎的亲人,相比而言,我却没有你勇敢,前不久的周末,当我再次踏入石柱人民医院时,路过急救室,我还是本能地想远离,因为始终放不下离世的人。等待检查结果总是漫长的,于是,我俩一起去吃面条,吃完后,你去忙你的事儿,我继续去医院,一直最厌烦医院的就是需要各种等待,全部搞定后,已是十点多,然后,回家。中午、晚上时,你微信提醒我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并建议我出去走走、外面很温暖,你是唯一一个一天里惦记我并时时提醒我的人。那个夜晚,看完医生的我,依然咳得难受,想过跑出来找你,后来想,不行,不能让你更担心,作罢。

6月10日傍晚,你约我出去走走,估计是怕我一个人周末一直宅着,不利于治愈咳嗽,我俩去了滨江路,一路闲逛、闲聊,我的精神很好,你也很开心,我俩一起拍滨江夜景,一起贴手机膜,每次,出去玩,你都喜欢给我拍张照片,那天,只有背影,当我面朝长江时,我觉得虽然病了,可这样的生活很美好,这样的你,让人温暖。后来,没吃饭的你,要去吃烧烤,当然,我是没那口福,不过,为了将就我,烤的时候,不断提醒老板,少辣,少麻,烤茄子要蒜泥,帮我去找稀饭……回家时,让我每天一苹果,说水果之王对身体好,然后说某某店的水果很好又便宜,最后硬要送我到楼下,然后一个人走回家,那真是个极其美好的夜晚。还记得很久以前的一个晚上,九点多时,我俩约着走二桥,理由是我俩没有一起走过,说走就走,高兴过头,出门时却忘了带伞,后来,嫌爬五楼回去拿伞难爬,就调侃说不会那么倒霉,大不了淋一淋。结果,咱俩刚到二桥桥头,雨就稀稀疏疏地来了,走了一小段,雨开始变大,我俩就往回走,你说,走到中间下大雨了,打不到车就麻烦了。走回桥头,遇到一出租车,师傅说他要过二桥送完人然后再送我俩,我俩相视一笑,毫不犹豫,走不了二桥,一起坐出租车从雨中的二桥“走走”,也挺好的。你看,生活,关键时刻,总会有转机。

镜头中留下我……

这些天,你忙着陪孩子们中考,我忙着按部就班上班,午休时,我找时间去了你说的诊所,医生用药后,也缓解不少,只不过,总是反反复复,晚上,等我下班后,你陪我去拔罐、去火疗,每天去得很晚,回家也很晚,一路走来,一直有你。

今晚,下班,走在回家路上,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就出现在脑子里,既然各种招都治不了我这咳嗽,“放弃自疗”是最好的选择,实在不行,就以毒攻毒,必须承认,性子急躁的我,蹦出这种极端的想法,毫不奇怪。只不过,不能正儿八经跟你这么说,不敢辜负你的用心和精力。当然,你也仍记得之前约好的监督,我俩碰头后,你拉着我去刮刮刮乐,结果一块钱都没刮到,不过,感觉却不错,虽然,郁闷的情绪没有完全缓解,不过,轻松不少,路过鞋店,我一说去看看买个凉鞋,你就响应了,在店里,试来试去,凉鞋没买成,我鬼使神差地买了两双单鞋跑了,买鞋买双、买牛仔裤买双,估计只有我了。买买买,果然还是能缓解情绪的,至少穿新鞋子的感觉很不错,再说,每次跟你买鞋买衣服,我都可以当“甩手掌柜”,相信你的眼光,不停试就好了,原谅偷懒的我。当我俩反应过来时,离约定时间超了一个小时,急急忙忙赶紧去了……

到这会儿,先告一段落,不然,你眼睛该累了。

—2—黑夜中闪亮的“星”

今晚十点多,当我站在四环路边上的庄稼地旁,抬眼望天,正前方,一片漆黑,除了远处不知谁家投来的三盏灯光,其余的什么都看不见,再看向陈家哥哥(好朋友陈老师的哥哥,故名之)大步流星离去的方向,漆黑中闪现着微弱的手机灯光,模模糊糊的身影向前飞奔而去,立马打开相机,拍下这一幕。一晃眼,只剩下越来越远的灯光以及再三叮嘱我原地等待的声音。

大步流星而去

那会儿,立马发了朋友圈说“恩情,用心记下……[抱拳][抱拳][抱拳]”,勇吉评论说“三盏灯”,我回复道“仔细看看,还有微微的灯光”,勇吉说“能看到的其实不是灯”,的确,于我,不是灯,是一份重重的恩情。因为陈老师的缘故,跟哥和嫂子熟悉起来,忙碌了一天的他,见我这咳嗽成了老大难,顶着黑夜骑着电动车去帮我找草药,一路上还中肯地给出一些生活的、调养身体的建议,很是感动。如今,这个浮躁的几乎只剩下功名利禄的社会,如此好心之人,稀少。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灯光闪现,哥从黑夜中,一手握着草药,一手拿着手电,出来了。一个阿姨路过,随口问“去扯……的,熬药么”,他回答道:“是的,你看她嘛,咳得那么凶。”那种恨铁不成钢的非来扯草药的语气,让人觉得黑夜中多了难言的温度。

轻轻松松而回

走到我旁边时,一边爽快利落地把草药交给我,一边说“太黑了,不让你去,万一把你脚个崴了……”。走到路灯下,见他挠胳膊,才知道右手臂被火麻草蛰了,左手中指指尖处被刺扎了,那时,我满心愧疚,破咳嗽,气死了,他却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儿,回去洗个澡就好了。”那一刻,觉得手里的草药千斤重,只好紧紧握在手里,故作淡定地跟着他往前走。

回来的路上,他跟我讲了很多,身体、身体、身体。于我,真的是病了、抵抗力不如以前了,才会觉得该好好注意,以前,辜负了那么多好心关心并建议我的人,真是不应该。

送我到目的地后,我真诚地道谢,那一刻,似乎只会说谢谢……

一切,铭刻于心!

晚安,黑夜,晚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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