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静醒来,听到太后在责备福临:“年纪轻轻就吐血了,还吐了两次。”
“都是她自找的,这次……也是她自找的。”福临回忆着,没错就是她自找的。
“太后,没错我自找的。”白静躺在床上,望着顶上被吹动的帘幔回道,“估计是八字犯冲了,以后也没有什么交接了。”算我自找的,现在她父亲走了,静妃只是三千佳丽中的一个而已。
“你醒了,告诉额娘,是不是福临又欺负你了?额娘给你做主。”太后说着话一脸慈爱地坐在白静床边。
做主?您要是知道有这么一天,还要联姻吗?
“没事,只是吐血而已。”反正是静妃的身子,吐一次两次的,估计没差,“我自找的,您不要深究了。”明月重现方成果,等到下次月圆之夜,制造一个一样的磁场就可以回去了,所以不要折腾了。该走的人走了,该死的人就让她去死吧。
“什么叫作,只是吐血而已?到底怎么弄的?”太后微怒地质问道,你也太不把哀家当回事了,还有你把自己当回事了吗?
“我……可能是余毒未尽……”白静突然觉得这个借口好。
“什么余毒未尽,分明是瘀血不散。”太后厉声吼道,一个说不关他事,自找的,一个说吐血而已,以后没有交接,那这一出出演给谁看啊,“福临,你今晚就留下来,帮静妃把瘀血散了。”
“皇额娘……她,朕做不到……”福临转身不想再看白静。
白静突然想道一句经典台词,立马接道:“臣妾也做不到啊。”
“你还知道用臣妾了?”太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冲着福临沉声道,“午膳的时候不是演的很好,继续……”
“演给谁看啊?”福临不爽地问道。
太后没有回话,只是白了福临一眼就走了。
一时间屋里鸦雀无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福临就在屋里来回走着,看到桌上的药碗停下道:“先喝药吧,免的凉了。”他醇厚的嗓音打破了宁静。
白静看了看一旁的药碗,这么黑,上回中毒……后来溺水是怎么喝的?这么苦,情愿吊瓶好了。
“你是等着朕喂你吗?”福临不屑地声音再次传来。
“没有,等你走了,我好上药。”白静轻轻地说,用无辜的大眼睛静静地望着福临,现在真的就这么一个念头,胸口真的好疼,“还有,这回我们扯平了。”以后不要没事找事纠缠不清了。
什么毛病这是?估计也不会让宫女上药了,这次好歹是朕间接把她弄伤的,这种伤不用力,会有后遗症的。宫女也不敢靠近她,福临走到白静床边,厉声喝道:“躺下。”
“干什么?”白静惊恐地对上福临愤怒的目光,喂药?灌药?我自己会喝啊,上药……说了不要客气了,大哥我们扯平了。
“上药啊,你知不知道佟妃动了胎气朕还没去看,这都是你造的孽,董鄂妃还等着朕。”福临一脸不爽地看着白静。
“哦……你好忙啊,不愧是皇上白天要日理万机,晚上还要保证雨露均沾,我这一点小伤,就不劳您大驾了。”白静惊吓地抱着被子往后靠去。
福临不耐烦地拉过白静,粗鲁地扯开衣服,开始上药。
白静本能地挣扎着叫道:“别逼我咬你……”
“你神经出问题了吧?”福临更大声地吼道,手却没有停下来,没有一点的怜香惜玉。
“啊……还不是被你逼的,啊……好疼,确实是神经出问题了之后,整个人都精神多了,啊………”白静挣扎着,不合身份的乱叫着,“我不活了……”
“别闹了,吃药吧。”福临的声音突然柔和了下来。
不知道因为是胸口的疼痛,还是被福临的强势弄哭了,白静是抱头大哭,莫名其妙的穿越,一个人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长这么大哪受过这样的罪,已经够委屈求全了,你还想怎样?
好像他也没怎样,反正梁子结大了,下次见一次咬一次,咬死为止,你还有理了你。
“好啦,别哭了,一会儿传出去还以为朕又欺负你了。”福临很勉强地坐在白静床边。
你也知道是,“又……”白静咬着唇瓣,泪眼盈盈的抬眸看着福临,拿过他的手,咬了下去。
福临被白静这一顿操作整蒙了,一时半会儿竟没反应过来。
白静眨了眨沾满水雾的双眸,再次望向福临,松口平静地说道:“好了,这次扯平了。”
昏黄的烛光散落在白静的脸上,弯弯的睫羽上还挂着泪珠,随着她的抬眼落到了福临的手背上,望着人得逞的神色不禁有些愣神。
白静也不知道福临会这么看着自己,看着他手上的牙印,似乎有些咬狠了,但是回想起来他给自己的,这些都是轻的。
天色已晚,大家孤男寡女的,白静看着福临试探性地问道:“天色已晚,皇上该去各宫洒雨露了……”
福临愣了好一会儿,有些尴尬地起身离开,他不知道刚刚那是什么感觉,就像早已冰封的心湖竟掉进了一颗石子,不是很大动静,下面却涟漪不止。
踏着月色,看着手上的牙印,上面还留有泪水的痕迹。这次吵架好像没有“内伤”,而且似乎把之前的瘀血都打通了,大吼一下感觉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傍晚宫女来给白静洗漱,还不知道她们叫什么呢,自己的宫女叫什么都不知道,似乎有些说不过去,看着面前的宫女问道:“嗯,你多大了,姓什么?”什么理由这么烂,白静心中暗自吐槽。
“娘娘,您最近是怎么了?”宫女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不是,我……本宫想研究一下姓氏。”白静尴尬地回道。
“娘娘您?奴婢叫巴拉,她叫乌雅……”巴拉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觉得她很反常。
蒙古陪嫁吧?白静看窗外的雪淅淅沥沥地下着:“巴拉这个性氏不好,以后你就叫,七七,你叫丽丽吧。”
“哦,启禀娘娘,外面还有一个要不要一起改了。”七七不解地问道。
“改了,那就风雨潇潇的潇潇。”白静眼角余光看到一个眉目清秀的宫女,躲在角落里,她似乎都没有靠近过自己。
“那位宫女,你不打算改个名字吗?”白静问道。
“娘娘,不是您让她做最低贱的宫女吗?”七七见白静似乎真的忘了,略带挑衅地继续道,“她竟趁着娘娘您不注意爬上了龙床。”
“哦,那就留着皇上自己封吧。”白静不假思索地回道,好像是什么贵人来着,就不多此一举了。
“娘娘恕罪,奴婢在也不敢了。”那个宫女赶紧跪下,身子不停地颤抖。
“起来起来,不要动不动就跪!一会儿让某人知道了……”白静拿过梳子自己梳头,“没什么敢不敢的,能爬上龙床也是本事,人往高处走嘛,理解的。”
身后的宫女看着白静自己一下一下梳着头发,鬼门关一趟难道她真的变了,变得不在乎皇上,不在乎地位,甚至什么都不在乎了。就连性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