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郑少松,他被邵清雅灌醉以后一觉睡到凌晨三点。因为没喝水,此刻他的嗓子眼如火烤一般干疼干疼的。他被渴醒了,接着便披衣下床拿过茶壶开始喝水。他实在是渴极了,“咕咚咕咚”一连喝了三大碗白开水,心里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接着他又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可躺下了怎么也睡不着了,他的心里很不平静,回想昨晚的情景他后悔极了,不停用手拍打自己的脑袋。郑少松心想,邵清雅这女人极不寻常,自己堂堂一个安全科长竟然被一个女人耍了。哎,真是窝囊。没办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能收回。既然允许她的工人上工就不能再反悔,吃这一回哑巴亏吧。以后来日方长,整治她的机会儿有的是,不急在一时。
就这样邵清雅以她的聪明才智化解了一场停工加罚款的危机,生活重新恢复平静,工人们又可以照常上班下班,工程进度也在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
就这样一转眼又是两个月过去,这天邵清雅刚从工地上回来衣兜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这是郑奇五打来的电话。邵清雅打开了手机接听。
郑奇五说:“清雅,好长时间没给你打电话了。这段时间工地上的情况怎样?没出现什么问题吧?”
“没有,一切正常。”
“那就好。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好想你,打算明天就坐飞机去你那里。我这边一切都步入了正轨,没有事务缠身了。我闲着无事,便想起了你。”
邵清雅说:“想来就来呗,不要找借口。你的身子你当家,花钱又不花我的钱,想来没人阻拦你。”
“清雅,我想给你说件事。这件事在我心里憋了老长时间了,今天打算说给你听听。”
邵清雅说:“啥事?说呗,还卖什么关子?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不不不,你猜错了,是好事。”郑奇五压低声音说,“咱俩的事你嫂子知道了,可她既没吵也没闹,无事一般,表现十分大度,这令我很是惊讶。你嫂子没事,我反倒感觉我的不对,觉得我做的事对不起她。”
邵清雅说:“你做的什么事对不起她?我俩又没做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更没伤害她,没有什么对不起。男女之间有好感走得近了也无可厚非,当今社会就走到这一步了,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看不见吗?多少有钱的老板哪个身旁没有个三妻四妾?就连当官的都是情人小三一大堆,有谁觉得自己做的不对?没有,只要不破坏对方的家庭就没有对不起一说。嫂子是明白人,选择不吵不闹是明智之举。好了,不说这事了,说说你什么时候过来吧?我好做准备。”
“准备啥呀?又不是接见外宾?平常咋样就咋样,你也用不着梳洗打扮。我又不嫌弃你,喜欢还来不及呢!”
“屁话!”邵清雅撇撇嘴说,“我说的准备是准备车子,准备饭菜,没说梳洗打扮。”
“车子饭菜也不用你准备,机场外面到处是出租车随便叫一辆就行,至于吃饭的事,那就更不用费心,下饭店就是。”
“行行,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好了,我把电话挂了,打长途很费钱的。我还有点事急着办,你什么时候动身提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就行。拜拜!”邵清雅说完挂断了电话。
再说郑奇五。他给邵清雅打完电话后就驱车回到家里,他要去新疆一定先给妻子说一声,不能不辞而别,那样做就对不起明事理的老婆。再说了,这次去新疆有可能到年底才能回来,不能冷落了妻子,临行前一定还要打发妻子高兴,打消她的疑虑,省得她整天想三想四影响情绪。
一个小时后郑奇五回到家里。晚上他对妻子说:“我明天就要去新疆了,已经几个月没去那里看看了,不知情况怎样。新疆电厂的工程是咱们家的重点挣钱项目,不能儿戏。我尽管交给了可信之人,那也不能大撒把不管不问。”
苏芬说:“得了吧,想邵清雅了是真,说这些只是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糊弄我。”
郑奇五严肃地说:“胡扯,我要是真为了想邵清雅而去我就不告诉你了,直接去不就完了吗?何苦多此一举引你说话?你可千万别多想,我心里只装着你一个人,其他人都甩在十万八千里之外。”
苏芬说:“好了,我心里明镜似的。去吧,我不闹你,也不干涉你。我只提醒你一句,这个家不能丢,孩子不能不管。”
郑奇五听了妻子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妻子心里还是有苦衷,便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辛苦创业为了啥?不就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和孩子吗?你尽管放心,我郑奇五不是没有良心的人。你看着,我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变心的,如若变心天打五雷轰。”
郑奇五说到这里苏芬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发什么毒誓?我又没说不相信你。”
郑奇五拿开妻子的手一把抱住她亲了几口,然后抱她上床睡觉。
第二天郑奇五一早醒来,他告别妻子后直接打车直奔机场。
飞机起飞了,郑奇五的心比飞机跑得都快。说实在的,邵清雅才是他的最爱。因为这女人哪方面都比妻子强好多,她们两人就不在一个档次上,要说不爱邵清雅只有鬼才相信。
郑奇五坐在飞机上想入非非,不多会儿便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飞机已开始在乌鲁木齐机场降落。郑奇五坐直了身子下意识地摸了摸安全带,接着便感觉身体处于失重状态,他知道飞机要着陆了。等飞机停稳人们陆续走下旋梯。
郑奇五走到广场上开始东张西望,他在寻找邵清雅。此刻邵清雅早已看到了郑奇五,她面带微笑不停地向他招手。郑奇五看到了邵清雅,他很快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说:“这一走就是两个多月,你还好吧?”
“很好呀!能吃能睡。”
“工地上没出什么大问题吧?”
“没有呀,都挺好。你那里情况也很好吧?”
“很好,一切正常。”
邵清雅说:“你这一来德城工地谁来管理?这里有我,滕城工地有你内弟,德城工地呢?”
“交给了我外甥,他也很有能力。外甥本来是一名初中教师,只因工资太低他辞职不干了。他想出门打工,说打工挣的钱比当老师多。”
邵清雅说:“可惜了,好好的教师不干打什么工呀?教师是公务员待遇,多少人想干都干不上。他倒好,辞职不干去打工,纯属犯傻。教师是白领阶层,清高职业,哪能辞职呀?你最好劝他回去,不能打工。”
郑奇五说:“我劝了,他说没事。他说辞职并不是完全脱离教育行业,是停薪留职,每年向教育部门交一定的钱就可以保留档案,以后想回去照样可以回去。”
“奥,这还差不多。你说这社会,成什么样子了?教师可以停薪留职,其他行业也可以停薪留职,简直是瞎胡闹。要干什么就要好好干,这山望着那山高,什么都干不好。”
郑奇五说:“怎么说呢?执政者说行就行,兴什么就兴什么,别人反对也无用。好,不说这事了,找地方吃饭去。”
邵清雅问:“是在乌市吃饭还是回到电厂吃饭?”
“那就回电厂吧,离家近,方便。”
邵清雅说:“对呀,人家司机大哥还等着我们呢,抓紧回去,别耽误人家的生意。拉咱们回家,人家还可以继续拉客做生意。”
“好好,马上回电厂,在附近找个饭馆吃饭就可以了。”
郑奇五说完司机启动车辆飞快离开乌鲁木齐直奔电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