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给我发微信的时候,我站在下雨的北京的一处屋檐下,笨拙地整理手中的伞和快递。“妈的,这是谁正赶上我手忙脚乱的时候”,我一看,是姑娘。她问我手机号是多少,我回了一句没换,你干嘛,就没再理。等到我把东西放下的时候,按下姑娘的语音,才知道她签证出了问题。她说大使馆需要一个非她亲属的人的手机号码,她说:“我写了你”。事实上,我们已经将近两年毫无联系。
你有时候会发现,生活中发生的事是循环的——几年前怎样发生,如今就又是怎样发生。几年前她说了这样的话,几年后音容笑貌不复当年,语气内容竟全如昨日。
距离上一次她做这样的事,大概,七年。
那时候我还在上初中,她因为搞对象实在太猖狂,被家里没收了手机,赶上我手头手机宽裕,就借了她一个。我觉得她是我所有朋友里面,青春期最为躁狂的人,和家里的矛盾、和自己的矛盾让她显得头发都是竖起来的——如果足够短的话。青春期是不是都这样呢,看到谁都想上去骂两句、打一下试试。不过我是猥琐的意淫,她已是实干派的先锋。
一个晚上,她离家出走了。
她妈妈给她所有的朋友打电话,一边哭一边求我们告诉她孩子在哪。青春期什么都不重要,唯一决定人生死的是义气,深知这点,因此没人松口。
后来那天晚上她妈妈还是找到她了,在不知名的黑暗网吧里。
等到她回来上学的时候,把手机还给我。我打开看了通讯录,有个奇怪的名字叫“珍贵多年”,我还好奇这姑娘和谁这么矫情,点卡一看,是我的手机号。
那可能是我已知并定性的,她最黑暗的时光。
嘿,姑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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