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老挝的第一站是琅南塔,我们入住家庭式小木屋后就租了自行车,准备骑行造访更原始的村落。
通往小村庄的路并不平坦,其中夹杂着好几段石子路。我们在一大片田地前停下,虽然那时候的稻田不比秋天的金灿灿,风吹起泛起轻微的波纹。远处有几个茅草堆砌的凉亭,由于是下午四点多,有几头牛正在安静地吃草和匍匐。
在小水沟旁的农舍外,蹲着一个小女孩正在认真地洗衣服,脸盘外拖着一长条溢出的肥皂泡。她见我们一群“天外来客”看着她,竟羞涩地笑着打招呼“SA BA DEE”,我们也回以同样的问候和笑容。
进村后,我们发现村里的人都是在溪流里漱洗的,有意思的是,我们在好几处碰上正在洗澡和洗衣的妇女们,她们裹着大毛巾,三五成群地闲聊。她们瞧我们来了并没有怕羞,还挺热情地与我们打着招呼,就像一家的主人迎接客人般的自然。
村里的男人或耕田或洗车,见到我们这批稀客也挺好奇地望着我们。我和同行的友人感叹道:“你在村里看风景,村里的风景也在偷偷地看你。”彼此都是外面的世界,却能友好地邂逅、融合。
我无意中撞见几个小孩在玩自行车,车坐上一个,车尾上一个,车后面推着一个,最大的那个孩子车技尚有缺陷,骑了两下子就险些摔跤,这番趣味不是几个孩子一起玩平板电脑游戏能够替代的。
我还目睹了村里的男孩们踢“土”球的,没有球鞋,只有两个门框,在草地上奔跑撒欢。是啊,我们这批城里人,平日有多少机会去见见屯里的人呀?话说城里人的真会玩,屯里的人可不干了,他们想必也有自己的乐趣。
据向导介绍,村里人贫穷,但也算是安贫乐道。不是所有人家都买得起自行车,每家每户都放着几麻袋的大米,这也是财富的象征。临走前,一个妇人掀开领口给我们看胸上的疮,大致是为了询问我们有没有消炎药,也让我们感到有些心酸无奈。
此外,我们深入走访了村里的一家农舍,外头晾晒着一架子的橡胶皮,而从门里探出小脑袋的女孩子吸引着我们的目光。而里面有一位老妇人始终是背对着我们,屋内没有灯,阳光透过茅草墙的空隙射进屋内,一道道柔光使得她的背影变得唯美起来。
在返回的路上,微风拂过发丝,夕阳散落脸颊。若那时能来一首轻松的乡村民谣,便是惬意不过的了。Ade,我的小溪流!Ade,我的桃源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