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上次饱有滋味看书是什么时候?忙碌地工作、渴望更好的生活,各种欲求和琐碎纠结一起,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时光好似突然加快了脚步,它喊不停、叫不应⋯⋯让人在莫名的焦虑中期待着。
早就习惯了一直向前,不知疲倦地追逐,那怕是遍体凌伤。是人都害怕被遗忘,经历了难堪的成长,便喜欢用自己的眼光看待生活,多少次无声的呐喊,那怕心疲倦了,那怕暗自神伤⋯⋯也没人愿意驻足回望,只是脚步匆匆,忘记了其本来的面目。
直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外出的情景,人潮涌动的火车站都是新鲜面孔,多想上前说一说、听一听,告诉他们此时的心情,可来不及分享,带着笑脸的人就各自奔向远方。候车广场前车来车往,汽车喇叭声中传来火车的轰鸣声,宽阔而阵旧的候车大亭前,留下我们远走他乡的清涩模样⋯⋯怀旧的背包和时尚的行李箱。
那是个同样热烈的夏天,暴风雨习惯在一瞬间到来,大风吹起懒散在地上的尘埃,雨水冲洗被时间遗忘的角落,我带着行礼想要去流浪,从山中找不到回家的路……很快天空的阴霾散去,凊凉的午后几人在老树下乘凉,落日余晖照着他们,抽上几口旱烟,往事随微风逐渐展现开来。
当初带着兴奋和期待踏上遥远的旅程,一路上翻山越岭,穿过墜道、跨过大河⋯⋯十多年岁月如列车转瞬即逝,如今我站在高楼注视那条来时的路,感受着城市的繁华和喧嚣,竟有种莫名失落,看着眼前一切,甚至感到突然的陌生。
周围是修建多年带着记忆的房子,下面是经常漫步的街道,走过熟悉却不知名字的面孔。每天走在这城市,自认为它已十分亲近,可就在这刻,它突然跟我划清界线,让我感觉它与别的城市一样,你来或者不来,并没有特别的不同,仅仅只习惯而已,但并不属于这里。既使我将要离开,它也是默默无言。
经常有朋友说:在外终不长久,还是要回家乡创业去。为他们感到高兴,可这些不是我的初衷,对于一个喜欢穿梭在城市之间的人,不断的行走才会踏实。刚参加工作的那段日子,在机械声中好奇地摆弄,寻找些不同⋯⋯而现实靠着辛勤汗水获得一份安稳,重复做着大致相同的事情,在漫长里偶尔偷闲。
一天又一年的生活啊,看着一个又一个城市的变迀,身上的青涩退去,起初的泥巴路不见了,后来的街道更长更宽,柏油路在灯红酒绿中焕发光彩,我们也为此感到骄傲自豪。繁华的背后,天下没不散的宴席,何况我们都是过客,随着大家纷纷离开,再提起时只有些许难忘,带着记忆涌入另一个城市。
多少年都是如此:身边的人成群的来、结队地走,换了不知多少面孔,面对未知的将来,生活的浪潮拍无情拍打着,让他们越来越远。情感在相聚离开中消磨着,再见便再也不见,除了最初让人不愿相信,时间久了让人扮作冷漠,甚至漠不关心。
反正是迟早要走散,又何必付出热情,为了生活而生活,沉默了、困顿了⋯⋯人与人的交流更少了。眼前的一切开始变的无趣,没有什么特别重要,过去的禁忌到现在啥也不是,人最后什么都能适应,所谓初衷并不️重要。生活是什么?没有人能回答,我们身在其中却并不了解,成为名符其实的局外人。
尴尬的现实使我想起一本书,是拿起就迫不及待想看完的故事,讲一个在母亲去逝时不哭的特别男子,平凡的工作平凡的曰子,一个漫不经心的莫索尔,后来在沙滩上杀人受到审判,可他毫不在乎,反倒希望行刑时有很多人来观看,报以痛快的叫喊声,以此证明自己活过。
当莫索尔身在大牢中,反尔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一切都无所谓,现在和过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他认为自己一直都是幸福的⋯⋯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不知道⋯⋯开始就被特殊的语言氛围所吸引,随着故事的不断展开,那对一切漠然的态度浸透了生活每个角落,将麻木状态和内心孤独展露无遗,每个人只各取所需,每个人都事不关己,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自以为自由自在,拥有的快乐反而越多越少。
一部好的文字作品,除了给人强烈的共鸣,还能长久引起深思,当一遍遍读其中的语句时,片段式的言语一步步带你还原情节,再一次走进故事之中,我看见默索尔在母亲死时淡然的表情,可以参加完葬礼后,与女友约会性爱,一次次孤独地張望,他对工作的提升,对女友提出的婚事,都只是无所谓、怎样都好⋯⋯没想这样的人,竟因算不上的朋友而杀了人,临死前感受到他从未有的平静⋯⋯
虽然莫索尔要离开了,而故事不会结束。在娱乐文化过度消费的今天,人们不再喜欢故事带给的思考,渴望轻松愉悦的体验,必尽生活太过沉重,让人想要逃离,于是忽略难堪的灰暗,离真实越走越远,有人甚至虚构自己,模仿着个性,却在人群中标榜孤独可贵。
这是本几十年前的书,可预言般在今天找到画面,科技快速的发展,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在物质日渐丰富的今天,内心被掏空没了支柱,我们取得的胜利,却发现什么都不再重要。读完书心中久久不能平复,时代有着惊人的相似,虽然还不是书中的那个主角,可生活中找到一样的情景。
我不是乐观主义者,也不愿意说现实有多么糟糕,相比于美化眼前的世界,更希望清醒地看待这一切,认识当下的困境,然后去选择一种更好的方式。有人说生活是欲望的组合,恰如书中所说,所说:思想抵不过女人的一根头发⋯⋯或许我们就要离开,可谁又不是生活匆匆的过客,本想要留下些生动的事迹,世事来的太急变的太快,有时会徒生遗憾罢了。
一本书不能代表什么、或改变什么,却能让人更了解生活的真相,让心有所触动,相比实恵的礼物,它在无形之中影响你,我们不是旁观者,虽然还找不到结局,却让人有心去做另外的选择。
《局外人》:一切都有所谓,请在乎你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