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些事在心上,所以似乎我的心我的眼我的耳都变得迟钝了,没法儿集中注意力去觉察生活中的感受和语言暴力。
在第一次正面管教课后,我更强烈的感受着“不要……”以及指令式语言给人带来的不愉悦感,更何况是孩子。这样的非正向的语言或许一时间可以让孩子听话,但那是基于处于弱势地位的迫不得已或不得要领,而不是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也不是基于自己需要的满足。
这些日子我尽可能的注意使用正向语言,比如:放学后,嘟嘟回到家喜欢喝水吃点东西再写作业,而在喝水吃东西的时候她会不时的玩一下,时间就这样溜走了,我会注意不说:“不要玩了,快点写作业!”而是看着时间说:“嘟嘟,你回到家已经20分钟了,再过2(或5)分钟开始写作业吧!否则我担心你今晚如果没有玩的时间你会自己生气。”
嘟嘟在写作业的时候会说一些题外话,我会注意不说:“不要说些乱七八糟的了,快点写作业!”而是说:“妈妈希望你能在写作业的时候只做与作业有关的事。”或者说:“我看到你写作业花了那么长时间,我很着急。”
早上起床时,我会注意不说:“快点起床!”而是说:“还有几分钟到7点,我给你倒计时,计时铃一响你就要起床了哦!”,这样嘟嘟通常会在7点把眼睛睁开,但不能避免的会动作迟缓,我会说:“现在我们穿衣服开始计时咯,5分钟够了吧?”,她会稍微快的开启穿衣模式,于是我征求意见“开始咯?”,于是计时开始……洗漱10分钟计时开始……这样可以在7:40出门
这样比之前的速度还是大有改观了。之前是手忙脚乱的或许会到7:50出门,外婆还不停的催促“快点快点”,有一次嘟嘟在吃早餐的时候,外婆习惯性的每隔1分钟就说一个“快点吃快点吃咯!”,我重复给妈妈听,她自己都笑了,这种无意识的催促。
今晚嘟嘟有个爆发,这几天里的头一次,我还真如四月所说把这看成了一次挑战和机会。明天就要讲故事比赛,只花了两天时间准备,她还不愿意放弃自己玩玩具的时间,我心里着急,所以每晚会提醒她熟悉故事、陪她表演故事以便记忆。今晚讲故事是从7:30开始的,大致讲一遍下来,中间她非得拿话筒拿扩音器,拿着话筒讲故事的时候还把话筒线蹭地板,最终话筒线的塑胶线壳断了,我心有不悦但没有被这事搅的过于恼怒,只说了句:“我们所有的东西都要靠自己爱护,像话筒线就不能拿着在地板上蹭。”然后继续把故事讲完,我想我的承受线也是挺高的了。
讲完故事已经7:55了,嘟嘟一看着急生气了,或许她心烦没有时间玩了。这个时候,我还叫她把地上的玩具收拾好就去刷牙,她更是一肚子气。我说:“你收你自己的玩具还那么不高兴,你想想外婆收拾你的玩具的时候会是什么感受?会不会更不高兴?”
她依旧生气不言语,气鼓鼓的收拾着玩具,外婆就说:“就是你妈妈这样脾气好,要是二大大对羚子姐姐早没这么好的脸色给你了。”,这时候我会有一种“压力”,因为旁人认为我这是在纵容,而我似乎更要快捷的展示正面管教的教育成果才行,但那只是不到一秒钟的闪念。
慢慢的嘟嘟的动作没有那么气鼓鼓了,我就提醒她地上还有什么东西、送到哪里去,我最后帮她扫地。我一边扫地一边问她:“妈妈叫你收拾玩具你不高兴了吗?”,她不耐烦的说:“不是!”,我又说:“你觉得讲故事让你没时间玩了不高兴了?”,她又说:“不是!”,我扫完地,她还有些不高兴不靠近我,最后她哭着说:“明天就星期四了,到星期五你又要叫我练琴。”
我说:“你是怕星期五叫你练琴又没时间玩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星期五你就不要练琴,让你玩,这个星期没有练琴我们星期天的钢琴课取消,下星期再上。”
嘟嘟继续哭:“我就要上钢琴课!本来说星期一到星期四练钢琴的,现在都在讲故事,都没练。”
我说:“那你没练也去上不是浪费吗?要不然就只能星期五星期六练两天了。”
“那只有两天,又没那么长时间练。”
我蹲下来,张开双臂:“来,坐妈妈腿上,到妈妈怀里来!”她靠过来。
我说:“你着急了担心了是吗?”
她说:“嗯!”
我:“讲故事这个活动是个突然的活动,给我们准备的时间只有两天,所以占用了练琴的时间,要不然你可以先把最新的曲子练熟,前面一首下星期再练。”
嘟嘟:“下星期又会有新曲子。”这个时候她平静了下来
我:“嗯,那我们下星期多点时间练。”“你现在想练一下琴吗?我们就练10分钟。”那时候大概接近8:30了。
嘟嘟:“三只小鸭很容易的,我就还有一些不会。”她走去弹琴……我去喝水……“妈妈,帮我也倒一杯水来。”
启发式提问的部分,我还没有运用的多,有时候特别是嘟嘟心烦的时候面对我提的问题,嘟嘟会不耐烦不愿意去思考,在她平静的时候会有一些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