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莹对我说,她要去上海工作了。看着这几个字,我知道这匹野狼需要一个更广阔的草原。
莹读大三了,从来都是一个要强的女孩子。如今得到去上海某基金会的工作,她更是充满了鸡血。还好大三的课不多,她在上海和郑州之间两头跑,期末考试只愿过就别无他求了。
我们在一起胡吃海喝了两天,她便离去。
2016年9月,莹和朋友回家乡出差,我放弃了复习二级考试,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公交还迷了路,终于和莹见了一面。
她说,你谈恋爱了,他对你好吗?
我说,还好啊,他与世无争,日子过得很平淡。
可是两个月后我们就分手了,我也难过了好久好久。
她问我过得怎么样,我自然是像小孩一样的抱怨着哭诉着,她理性的安慰着我,抚慰着我所有的负面情绪,我们聊了很久,第二天她便向下一个出差目的地走去。
是啊,她安慰得了我一时,匆匆见得了面一刻,终究所有的复杂局面还是要我自己用心动脑来面对。而后,伴随着失恋,我整个人的情绪崩溃得一塌糊涂,我没有再去找莹说着我这些敏感而脆弱的情感,因为她和我一样的脆弱但坚强的时候比我还要坚强。之后,我一直什么都不想做,直至现在的寒假。
2016年8月,莹参加了夏令营终于回了家,我们匆匆见了一面便没有再多诉说各自的委屈。
2016年1月,莹在我家小住了几天,我们彻夜长谈,我们谈自由,谈未来,谈男朋友,谈我们想要的生活,唯独没有谈父母。
亲人的离去,像是一个永远的痛,在许多不经意的时刻永远都会发作。
而自由,早知道自由是这般模样,我还真的宁愿回到像机器人一样刷题的日子,一切井井有条。
2015年8月,我经历了第二次高考,填了一个很稳妥的学校。莹结束了大一,她说,她的大一是最黯淡无光、无所作为、畏手畏脚的。她害怕一个人走上舞台在众多人面前讲话,她进学生会面试时,讲话的时候脚一直在发抖,后来,她就不断的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下,一年后,她站在了三千多人的面前讲话,淡定自若,面带微笑,谈吐得体。
也是在这个暑假我们的交流让我们的灵魂碰撞在了一起。虽然高中同窗三年,但我们并无太多交集,和众多的泛泛之交一样以为我们不会再有任何联系,下次见面可能十年后的同学聚会。
因为我即将进入大学,心中满是规划和期待,莹也在我家小住了几天,我们一起逛街,一起幻想着我们想要的人生意义。
2015年之前的某一天,莹在空间发表日志,用最伤感和简洁的语句表达着自己的愤怒,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对想得却不可得的愤怒。比如,自由和已逝的母亲。她的微博里也有着这些难过的情绪,强烈而让人心疼,悲壮而让人难以体会。
或许是因为这些难过让我和莹找到了共鸣,成了现在的知心朋友。
回想着和莹的深交、认识和相遇。
而我们的某种生活状态像极了七月和安生。
她去了远方,未知的疯狂,声色的张扬。
我仍在家乡读大学,或许会因为不知道自己毕业了要干什么而去考研读博。
我们一生都在用各自的方式去追寻生命的意义,去体味酸甜苦辣。我们都希望能用语言来表达这毕生追求,或许所有都不及一句,因为热爱。
人性是复杂的,智商和情商是需要历练的,我们总有无助的时候,或许这就是生命吧。正是千千万万个遍体鳞伤的莹成就了今天的她吧。当初令她害怕的舞台,如今却能让她找到活着的感觉。
我们都是强说忧愁的孩子啊,一腔热血,认命但决不妥协着。但你是否知道无论你身在何处,总有一处港湾为你留灯。
我希望如你所想所愿,遍地花开,山河浩荡。
愿如我所愿,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远在上海的你,不再是那个强说忧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