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里,四处传来音乐声。我们走在一条道上,两边都是湖水。前端的右侧传来萨克斯的声响,似乎有些好听。走近了一下,停了脚步,听上一会。看着那人在深情地吹奏,听到空中传来声声哀怨。那是谁的忧愁,在某段伴奏传来歌词:可爱的GE,,,冷冷的?我说回头我要用这几个字,找出这首曲子的名字。我又提议:要不我们上前去,问问人家这首曲子的名字?你若有所思,并没开口,我说算啦。
我们在一处聚集了好些人在的地方路过。好多的人在玩耍着乐器伴奏,有一位女子在演唱。我指着她,让你看:她是我们前日见到过在唱歌的那位。我们就这样看着她,走到了围绕在她四周的观赏者之中。她唱完了,我们还继续在。这是一位男子在演唱“中国功夫”。
先前,那女子还在唱的时候,我就有注意到他在我眼前嘴巴鼓起、收瘪地吹着口哨。这会他拿起了话筒,站到中间唱起来。很有趣的,是他面部的表情,让我忍不住推测到他以前是唱戏的,并且很有可能是武生,是花脸。他的空闲的左手,几个指头在一笔一画着。
必须说,他的表演让我喜欢。接下来,是一位女子拿了话筒上去,和他一起,唱一曲“夫妻双双把家还”。照样,她们唱得是否好,不是自己特别在意的,或者说自己就没有这个鉴赏能力,倒是她脸上的笑,和他在她身边的身姿、手势连同面目表情,让我觉到很是喜欢。这时候,他的模样显出几分似丑角,让人忍不住想要笑起。
后来,我在手机上查找那首萨克斯的曲子。可谓千辛万苦,听了好多首不相干的曲子,好在这些没有命中的曲子有好些是你喜欢听到的,或者说头一次将曲子的名字和实际的曲调联系起来。有一首曲子,你并不认同的,被我辨识为就是我们站那所听到的哀伤曲调。
“午夜的萨克斯”,我说我是凭着某一个尾音的转折听出来的,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再自夸这次我的乐感比你强,这惹来你的回击:我若是差的话,怎么能够找到那些曲子。是啦,我知道你指的是,有几首曲子,我们在书城听了又听,后来被你找到一首两首。
不知道你在网上是怎么找到的,我还记得那首“JOURNEY”,是你找到作为你做作业的背景音乐播放,然后无意间被我听到,很是觉到惊讶的。听得越多了,我更加地觉到这首就是那会我们所听到的,实际那会听到的曲调早已经冲淡,记忆中的全是这会听到的这一曲。
找吧,这首曲子的英文名会是什么呢?毕竟这首曲子已经写明是来自DAVE KOZ。找吧,找到了一首,I BELIEVE。是啦,这就是它的名字。我都已经忘记了再去辨别站在那里所听到的那首曲子是不是这一首了,经过这番兜兜转转,能够遇上结识这首曲子,实在太好。
就当这是一趟音乐课吧,在下午上的。在上午上的,可谓体育课吧?我们去到那所学校,空荡的操场上,任你跑步。是小妈妈之前发的邀约,她在试探你是否有兴趣去那操场上跑一跑。我以为你不会有这兴趣的,你让我觉到意外。如是,我很乐意地陪着你一起去到。
你们两个慢慢地跑了三圈。轮到我陪你一起跑,我想测试一下你的快跑,说好了和你赛跑,你接受了。我们快跑起来了,在刚刚跑过了一个弯道的时候,我觉到我的左大腿接近膝盖窝的背侧的部位拉了一下,喊了一声我抽筋了,我停了下来,你跟着停下、看向我。
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感觉得到我的左腿算是出了故障。跑是肯定不行了,走也有些不得劲。两个人一起走走吧,就当是参观这所学校。有一户人家挂着几块腊肉和几只腊鸭,我看向那腊肉,说有点想买点这种腊肉吃。你说不知道挂那是自家做的还是买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到那肉实在是太肥了,几乎看不到瘦肉。墙头的宣传栏上,这边有一些开会的照片,我们试着找一找,看看能不能见到小妈妈的人头,没有找到。那边有一些学习文稿,我们试着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小妈妈署了名的,找到一篇,也算有趣。
除了跑步,我还带了个篮球去的,以为若是能够打气,你或可以和我一起玩会篮球。没有打气的,我原样拎去原样拎回,回到后想着回头是不是要去买个打气筒,又想到之前应该有的,找一找。找到了,一个高大的、古老的打气筒,看上去显得是那么威武有力。
没有见到气针,觉到有些遗憾,恐怕是找不到了。抽动一下,发现已经不能干活了,徒有其表而已,反倒觉得快活些。说是这就把它扔了吧,又还是放回了它原来在的那个角落。你见到,忍不住笑起来:不要下一次想起来又找,找到了很兴奋,最后又发现没用。
你说的很是,这个的发生会是一种大概率。我再试图找到另外的气筒,巧吧,这一头的桌面上就有一个新式的小模样的气筒,试一试,管用,并且气针就在边上。很是得意啊,把篮球又拎出来,开始给它打气,气打起来挺费劲的,很有感觉,想来一会就能打好。
出乎意料,打了半天,除了开始的时候,球好上鼓起来一些,后来无论怎样费劲,那个球都保持那个样子,费力送进去的气不知道去了那里,那个球始终保持着那个有些瘪的模样。就像是身体调理到如此好的状态,无论喝多少、吃多少,身材与体重都保持不变。
好吧,这个篮球有许久不碰了,它最后一次被哥哥触碰应该也有好几年了。把它放回原处。你见到,忍不住笑起来:不要下一次想起来又找,找到了很兴奋,最后又发现没用。你说的很是,这个的发生会是一种大概率。我跟着你一起笑,就像你稍前说那气筒时。
听了那些演唱,我们往回走。我说那几个唱歌的,说不停是我小学同学呢。你好奇地问道:你觉到有些面熟?我说不是,我说的是就算她们是我的小学同学,我见到也认不到了。我说她们看上去的年龄跟我接近,你欲言又止,无从知道你是判我老些还是年轻些。
在某个时刻吧,我抬头看向头顶,看到的是枯叶和绿叶交织在一起,显出一番交错的美。在某个时刻吧,我偷偷地打探你的表情,你看着前方,在用心听着那音乐声,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喜欢那伴奏,还是那歌声。我们听到有人向伴奏者要的是F调,有人要的是G调。
我以为的话,G调比F调要高些。你问我那有没有H调,你的这个问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回头问爷爷吧。回来后,我们问他,他说是G调高些,他说是没有H调。也不知道他说得是不是正确,暂时就当是这样吧,就像后来我找到那首曲子,把它当作先前所听到的。
固烦言不可结而诒,愿陈志而无路
---2023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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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四) 2020.02.15
晚上,煮汤圆吃。站在锅边,看着滚水里的十六颗汤圆。这会,汤圆下去还不太久,沉在水里,用锅铲把它们摆成一个菱形。除了顶尖上的那一个,稍微地离开一些之外,其他都很规整。看了一会,觉到挺美的,大声,喊周周过来看。她来到的时候,这个队列已经开始溃坏,没一会,就四散开来。
她走开了,自己留在锅边,看着锅里的白色丸子,琢磨什么时候算煮好。见到了水在翻滚,见到了丸子在翻身,一会是这颗,一会是那颗。这下,对于煮好有了自己的主意:盯着其中的一颗看着,等它翻上叁到四次。
下一次是哪一颗翻身,看上去是很随机的事情,自己根本无法预测。这个很有意思,再一次大声喊,她过来了,让她看丸子翻身。看了一会,她见到了。汤圆已经越来越大了,应该是快要好了,决定在再看到某颗翻身后关火。她说等一下,她要等她选中的那颗翻身。一起盯着它,翻身了,关火。
下午,我们一起看动画片,这已经是这个主题的第二部电影了,前一天看了第一部,后一天将看第三部。看完了,目光转到另一个屏幕上,有新消息进入的通知在闪动,点开来看看。是那个做了手术、待无菌环境一个月满的同学,通报他已经出了院。回他笑脸、拥抱和鲜花:好事,好事。慢慢养哈。
坐下来,很是开心。想着这些天总会跳出来,算他什么时候出院,琢磨什么时候问询他比较妥当,结果答案自己就跳出来了,不等自己去解答。又回他一句:今年这个年,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围绕你这家伙转,很是有趣。然后,在这个被传入的情人节,收到你这个消息,无疑也是最好的礼物。谢谢你。
晚上,和个小伙谈点事,谈完了才想起他的情人节。问他:“今天情人节,你和她的恋,进展如何?”“最大的感觉是两人在一起非常不容易,无论性格和习惯都要磨合。”“慢慢享受你的这个过程,真实的体验。”“哎。慢慢体会。”“本来是独自一个人,要变成两个人的组合,要把两个世界结合到一起,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的事情。你把这个过程当成是修佛,就什么事,都没有啦。”
汤圆煮好了,盛进碗里,放在托盘里凉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屋子里看着书,早过了自己设定的吃汤圆的时间点。喊她,她嗯一声,并不动弹。这是很常规的交互,只能妥协,看着碗里的汤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十六颗的丸子,排列成了规整的两个环,里面的五颗像个五角星。
觉到神奇,大声喊她来看。她闻声跑过来,一眼就看到了那颗五角星。头一天的那部电影里,最后有一个镜头,人们围成了好几个同心圆,圆心是他们心爱的然而刚逝去的一个成员,大家闭着眼睛,手牵着手在缅怀着她。每一个都有一份对她的真诚的思念,每一个都有对她的一份真正的爱。
画面上呈现的,是那每一份的思念,每一份的爱,从他们心中飞出,萦绕在她的身上,然后她复活了。她为了大家,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大家对她的那份思念、那份爱,赋予了她新的生命。很感人的一幕,那会引自己的泪水悄悄地滑出,这会似乎又借着这碗汤圆,要在自己面前,再重现一次。
早上,看到了雨过后,被打落在地的这一颗、那一颗的枇杷果。看到了雨过后,被打落在地的铺满草地的勒杜鹃的一朵又一朵的小红花。到处是在冒着芽的枝头,到处是从地里探出来的小苗。气温上来了,噪鹃总会在我们还躺在床上的时候,就高声大叫;群鸟们总会在我们还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合声欢唱。
读了一本书,很有趣的一本描绘了这个时代的社会特性的书,关于:专家和公众,或者,精英和大众。虽然是美国人写的美国人的事情,大多的内容同样适用于地球上的其他人,包括中国人。它里面的叙述,就像一面多棱镜,有时让自己看到了自己的专家的一面;有时让自己看到了自己的公众的一面。完成于2020年02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