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朴树,从那些花开始认识他,一直走到 No fear in my heart,每一首歌都听到眼泪流下来,一方面是不间断的与他的音乐开始共情,更多的是,看到他录音棚里边哭边录 送别,那首听过无数次的送别,依然可以轻易的惹下他的泪,为什么呢,也许因为他说过,如果他能写出与 送别 一样的歌,那死也值得了,这都是也许,也许,我也能像他那样,有着纯粹追求的活着。
在城市里迷失了很多年,日子虽然过的安安稳稳,可是总觉得每天的生活像是机械,为了躲不过的各种养料,赶着没意思的工作。早忘了到底我想要的是什么。
记得刚踏入社会的第一天,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想成为怎样的人,然后十年后和好朋友坐下来,小酌几杯清酒,大家开始抱怨着多么的讨厌自己的工作,可是一群三十岁+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放弃过去十几年坚持到现在的不喜欢的工作呢,我们背着社会驯服了,乘客日本那个常见的,新颖的词汇物种“社畜”。
我依然和朴树一样对那些从来都热爱的事物轻易付出感动,可是却不能像他一样为那些可以让他感动,值得他燃烧生命的事物努力着。
可以讲我们活过最美好的时代(80~90),然而我们最终在2000后逐渐熄灭了,世界逐渐没有那么多姿多彩了,只剩下有更丰富色彩是电子影评在眼前闪烁着。看过一条视频,一个年迈的中国科学家插着氧气管,坐在电脑前,和属下交代着,C盘已经做好了,接下来你要帮我做下一块硬盘。即使已经垂死,他还是一把火炬,没有暗淡一点,而我现在,想的更多是,中午吃什么。也见到过智力不高,生活极其艰苦的寺庙志愿者,在寒冬里穿着露脚趾的鞋打扫寺院卫生,某些层面来讲,我甚至不如他,因为我的生活只有活下去一个方向,而他们知道究竟为何而活,在他的世界里,他是一颗钉,固定着一个一个宇宙;在我的世界里,我是一台机器,关在几十平米的自用房内。
很喜欢朴树,还有那个科学家,那个扫地僧,想见见他们的宇宙,想做一颗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