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回忆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每个人都有一个难以忘怀的快乐童年。
那时候调皮捣蛋的我刚刚开始入学,念一年级要求年龄满八岁方可接收。虽然当时看起来有些朦朦胧胧,但我的记性非常好,往事记忆犹新,有些至今仍然历历在目。在我们‘’虞家院子‘’里发生的事的确有点儿让人触目惊心,好多事情都是父亲亲口讲给我们听的,团方四邻也说过同样的话。看來真要把她当作一部珍贵的家庭史必要记载下来,这都是我们虞家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发生的不平凡的事情,应该让后人知道才是,引以为戒,有所启迪,鞭策……
人们常说沒有国就沒有家,国泰民安。我们非但要记住一个国家的历史,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而且更不能忘记一个自己家的历史。因为它是与一个国家的命运同呼吸共患难的历史,与一个社会发展的需要有着密切联系的历史。一个人的价值也在这‘’大我是国,小我是家‘’应允而生并真正得到充分发挥和有效扎根于社会生活中共同公认和体现,找到一个能够施展自己才华的机会和得心应手自由发挥的合适的舞台。我们应该接应前人手中的红旗插在最高峰,坚定不移任凭风吹雨打,任凭世道多么泛滥。应该大刀阔斧‘’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的精神,继续发扬光大,勇往直前!做时间的主人,做新时代的先锋!
小的时候,我们家在这个村子里算个比较有名望的。我就出生在南频巴山、北依秦岭的美丽汉中(陝南地区)——勉县弥陀寺。知道这里原来是人民公社所在地,我小的时候还用湿手指沾过合作社卖的食盐吃呢。这里离县城最多不到4里路,我们住的地方还有个小名字叫做”虞家塝‘’。
这一切的一切要从我们家老爷爷在世时说起,我们沒见过爷爷,连我的母亲也沒见过。
爷爷的父亲(?)是泥水匠(父亲讲)。爷爷(虞顺)生于十九世纪末,和毛主席出生年龄差不多,他能认识一些字。解放前能识文断字的中国农村除了地主和富农几乎寥寥无几。这是个战火纷飞、硝烟弥漫、鬼哭狼嚎、强盗横行、命途多舛、饥寒交迫、民不聊生、受三座大山压迫的乱世年代。能够平安地好好过自己日子,沒有两刷子本事很难在一个地方长时间立足,可想他为人处世诸多方面的能力有多么的强大啊!而且家教家风又是何等的严格!爷爷平时总喜欢把书上的好故事像说书人一样津津乐道讲给大家听,围观者兴致勃勃,有的甚至留恋忘返,大家一起热闹一同来开心,闲暇之余沏一杯茶喝一小杯子酒聚精会神聆听着感人的故事。老爷爷做过豆腐生意;卖过酒、(叔叔、父亲年轻时喝白酒都用碗喝,吃烟也厉害,叫我们这代人少喝酒不要抽烟),这点我们已经做到了。大缸小缸、酒拔子、酒盅、錫壶、装黄酒的器具、蒸甜酒的煤盡;开过染坊,大桌子、木凳子、家里都有。口琴、笔墨纸砚、二胡、古书、大钟表收藏为古董。小时候门上谁家要过个大小红白事总要请上我家去帮忙祝贺,因为我家里有可以支门市的东西,都是白借用,又都是些门上人,习惯性互相帮补。每次收捡起来很是费力。手推石磨子总共有三台。在那个年代,周围附近还沒有电磨机,隔家邻居前來推面浆做面皮、磨豆浆做豆腐、推磨辣面子。换来的是热情洋溢的场面,换来的是用真情换真情,真心感动的温暖如春的热情气氛。当年这个古老的手磨子给我们家立下了汗马功劳,曾经帮助不少人的大忙!方圆团转的关系也因此变得和谐友好!我们前面有四间大瓦房,堂屋双扇门各贴有毛主席身穿长掛,手握一把伞去延安的画像。供桌上有先人牌,还有爷爷穿着大掛,留着长须,头戴耳朵帽的画像。后內墙上有马恩列斯毛五大伟人像。前面是个大院子,院墙高像堵城墙,里面栽有三棵根深叶茂的大核桃树,到成熟时节母亲总喜欢摘些分给亲们和别人吃,好为些人。还有柿子、李子树、苹果树。前面四间大瓦房里三间是木楼板,本来还有一间也是木楼板,听父亲讲当时为了躲避评家庭成分的事,爷爷硬是忍痛割爱将一’间房上的木楼板白白赠送给了‘’星星之火‘’,无情的火星吞噬了一个多月最后全部化为灰烬。才幸免掉了‘’富农‘’的危险成分,消除了一场无法抗拒的社会动荡性大灾大难。我小时见别人家的房地盘面积都很小,有的还住的是草房子。队里有什么事,我家院子便成了召集大家来开会唯一主战场。因为宽,知青教的幼儿园也设在我们家后面的两间房子里,白用;因为宽,给了邻居关系的户住了一段时间,白住;因为宽,我们这个村本来对建房用地卡得都很紧,四处削挤变得窄小可怜。很多家庭到了小孩子长大之后原本就窄小的房子更显得窄小,到了无地自容的地步,出现了为房庄子边缘地界争吵好斗的恶习,渐渐地出现了称王称霸态势。无中生有特意制造些家庭纠纷的矛盾接二连三出现。我们也不例外,前人给留的地方宽,都有合法的土地证,附近开始齐伙找事,有些后生还以为我们家是地主。这些房子还有我叔叔的,他早年在周至县委工作。
我的叔叔(虞继尧)——父亲的亲哥哥,十五岁就开始在勉五中、西乡教书,他一边教书一边勤奋好学。正如他写道天才出于勤奋,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他学到的知识很多很多。为了远大理想,他居然选择了离开家乡亲人弃教从军,走上了革命的道路。他在红军宣传队,后来上级和县长委派在周至开展地下党革命工作。他能写会画,在北京监狱当过教官,当过编辑,五八年是文化馆长,六零年周至县文教局长,有人叫他县长的。就在那一年我的爷爷和孙子——叔的大儿子周成七岁,两人在同一天不幸永远地离开了这个家;那一年全国正闹饥荒的年代,聪明淘气的小孙子大家都喜欢,可以说是人见人爱。因为爷爷特喜欢,叔叔回周至时便给他留下了,整天爷孙乐呵呵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听说有一天,小周成捡了些麦粒狼吞虎咽填饱了肚子,到了深更半夜肚子疼得难受不堪,最后医治无效。奶奶在宁强税务局三姑家,三姑(虞馥珍)土改革命参加工作的。奶奶迟迟才赶回来。爷爷想到自己的好孙子就这样沒有了,他当场一气之下昏了过去,永远地离开了我们。而奶奶有些喜欢女孩不喜欢男孩子的毛病,小时候妈妈只要把姐姐打一下,她便在我身上出出气找机会报仇,暗地里妈妈多加堤防保护着我,生怕我受到虐待!
爷爷一死,好比一个家的主心骨断了。爷爷见多识广,男老人家主管着整个家庭的命脉。精神支柱沒了!听三姑讲,若爷爷活到,一切恩怨误会也就会烟消云散了。大家都会在前进中前进,发展得很快。他们就会从地区级调到省上,我姑父(薛生元)团级干部,山西人,八路军,属于市局离休老干部。行政管理干部,他可以直接调动工作。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带头让有知识的年轻大学生走马上任,他们渐渐地退入二线。再大的本事,大不过国家政策,知识改变命运!家可以帮你成就大事,挡风遮雨,解决你的后顾之忧,可歌!同时能让你陷入不能自拔的悲痛之中,毁于一旦,永不能安宁永不得超身!叔叔返回县上的公车上也气出病来,最后才抢救过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人生路漫漫其修远。路在何方?命运由誰来决定?人一辈子究竟又能折腾多少次才算折腾够?
浩浩荡荡史无前例十年‘’文化大革命‘’,全国人民的大运动,大斗争!多少有本事的人才被迫残害,家破人亡,装疯卖傻。即使从这次大波浪大暴风雨中走过来也是死里逃生!毕竟是全国性大运动锐不可挡!我叔叔下放农村在一个大队里管电磨子,后来大队支书让他在本村小学任教几年,他的打击接二连三的出现,十年文革的煎熬!一群群土匪——红卫兵强盗抢走了他编写的书。试问?当年两个最亲的人离去对他是多么沉重的打击难道还不够恨吗?撕心裂肺的伤痛阿!在那种革命已经胜利了又要开始无缘无故加害革自己命的日子里真是寸步难行,恶狗当道四处乱咬,为非作歹!敢怒而不敢言,何时才见艳阳天?七九年平反昭雪,该給的给,该补的补!调到周至中学教高三语文,复原职。那年他回来了,我父亲专门请人做酒席邀请亲戚朋友前来庆祝问好!欢迎叔叔的平反归来!八零年在我大队搞人口普查的两位干部还來看望我们,当晚还在我家里和金庆华支书聊天划酒拳,听说是我叔原来的部下。叔叔由于身体状况有些不好,婉言谢绝去省里工作。同样,三姑父也遭受在牛棚劳教,最后都一一平反昭雪。
我父亲五九年读的师范接到上级通知也停办了。还沒毕业就遭到突如其来的变化,真叫他辗转反侧。命运何去何从要服从国家的安排,大势所趋!当时要随波逐流,接受大动荡,一切行动听指挥。他也沒去教书沒去上铁路。选择了给大队里当领导带领剩余劳动力搞副业。他懂电、会量方施工,会绘图,他的算盘打得好,眼闭上都能啪啦啪啦又快又准的打出来。包工、会计、出纳、农技员,他样样精通也是他的强项。汉江机床厂厂建是他承包建设的,海红轴承厂道路护坡是他承包码的,长沟河区上桥是他承包修建的。父亲的为人处世好,从不骂人,他根本也骂不来人。那时,我们只要有点事,好多人都会争先恐后跑来帮忙,红火得很!我看在眼里。连大队支书也和他合得来,我父亲领导副业干了有十三年,差不多要带领四五十人。有两个人物眼睛害了红眼病,扯东扯西编造一大堆莫须有事,告状想拉我父亲下台,爬到尿桶边里自己照一照自己什么德性,也不用称杆子称下自己有几斤几两。他们想去,大队长金庆华将计就计让他们去显显摆逞逞能,他们上去管理不到三天就夹着尾巴灰溜溜自己滾了回來。干活的人都不听他的安排,厂里也不同意他来主管!大队还得让我父亲去,非他莫属,厂里专门派车请我父亲。从那以后,这些‘’奸賊‘’不再狂妄自大,规矩多了,服气多了。父亲后来又包了两个工程,我们家在八二年修了四间前后砖的机瓦房,里面立三大支架,当年帮忙的人有三十多个,这些人个个都喜欢给我们帮忙,而且也很卖力。那时家里所有资产加起来已成万元户了。有时父亲半开玩笑地说,如果早改革开放几年,那么我们家四间四层楼房都可以修起来。这一点大家也一点不否认!现在的包工头之所以有钱是因为不吃人不行。后来有两个包工头邀请父亲和他们合伙干,我父亲沒有答应他们。以前以工分为主,我父亲的工分是全大队最高的,在那个时代我家的确很风光,帮忙的找到门上给帮忙,不请自来。也幸亏我父亲当时看清楚形势,头脑清醒,笑迎了文化大革命‘’的挑战。农村斗地主,搞‘’四清‘活动,关键时候却什么人都看清楚了:当面是个人,背后是鬼。他们千方百计想寻点事出来,我父亲不怕,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清白的!这年(七五年)我奶奶卧床不起半年之久,病情加重。父亲一边听取问题报告一边经管病重的奶奶。无所事事大搞批林批孔,别有用心宣传读书无用论。斗地主,政治路线第一,极其放肆猖狂。又过一半年,那些折腾够了,沒招了,玩不起了,一切平静了,风停了,雨也住了,全国上下欢天喜地迎来了第一个大快人心的春天——在华主席的英明领导下,一举粉碎了‘四人帮。’
大叔脾气大,但很有涵养。不给亲人加负担。要求后代自奔前程。三姑父也回到地区物质局继续担任领导。我的父亲就包加工厂,窑厂,养小鸡,当生产组长。我父亲经常说遇事多往坏处想,三思而后行!做人要有骨气自力更生。沒有富一辈子的,也沒有穷一辈子的。他对我们的学习也抓得非常紧。常在他做活的时间给我出些数学题(他的数理化学得好)或语文题考我,有不会的他还给我讲。多背些成语,背我叔回来给我买的《山西儿童文学选》。平时对我们要求也很严,读书的事很重要!只要我们肯努力,他很高兴,就会想法供出我们的,一切顺其自然。光有坐轿的沒有抬轿的也不行。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母亲一生勤劳,她会砌墙、会瓦房、会做些木凳子、会蒸甜酒、会种菜栽花等也算个女能人,就是性子太急,不能冤枉她,否则跟你沒完沒了。父亲的话听起来挺柔和但意味深长!恨铁不成钢。现在回想一下,和同龄人比较,我算是最幸福的一个;和那个苦难年代的父辈们比一下,他们在天上,我们在地上。就是简单的生活方式,成不了大器!想起来是多么惭愧多么渺小,差距甚远!玩过的口琴、小闹钟、铁环、木陀螺、小步抢、水枪、鸡斗食。特别小娃娃书多的有一百本,每年寒暑假去汉中三姑玩三天回来时带很多很多玩的。有的是我自己乱花钱卖的,如小娃书、订书机。真得好多人都无法和我比,一般我只要听老师讲要买的学习方面的东西,给父母亲讲了就会立马满足我的要求,这里要那里就给,关键是他们能拿得出手。我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不懂父母的辛苦,在蜜罐里长大的。我们家教也很严,父亲是五十年代的师范生,所以对我的学习要求也严格,经常給我出些题考考,考得不好照样挨打,做到奖惩分明。我的学习进步很快,当上了学习委员,对学习的兴趣倍增。即便我在家里看起来有点娇惯,也还是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
虽然我在临考时犯有严重性风湿性关节炎,虽然我名落孙山,我辜负了全家人的希望。但我慈祥的父亲,也不想施加压力于我,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儿女有出息,出人头地?无论是哪个家庭,有钱的有权的当官的无不教育好好读书,只有考出去才是我们的必经之路,也是最理想的出路!
但是,每个人只要踏入社会,在这所大学的熔炉里修炼,最后必须懂事,长大,有一份力所能及的工作做,变成一个有用的人。最大限度地发挥才华,发出应有的光和热,先找个事儿做,至少是能赚点儿钱的事儿。
随着时间的变化,人生的看法。开始了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书本知识和技术含量高的活儿,有一个体面的事,自己喜欢的工作,能挣钱的,有发展前途的工作,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个时候,工作挣钱是一家人的事。无论如何,都想多加点班,挣钱是一种任务,必须面对的问题,我们都需这批用辛勤劳动换来的钱,所以只要有一点发财提升的机会,哪怕找门路关系也不放过。
为了生存,为了挣钱,即便有些工作不喜欢,挣不到钱,要名沒名要利沒利,也得好好的做下去;即便有些工作不好做,经常受气,也得无奈何的做下去。
的确,因为我们在年轻的时候,沒有做好人生规划,沒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沒有有一种爱心善待自己,投资自己,给自己充电。在自己工作时有沒有托关系找靠山,所以也只能等命老死,一天一天的无能为力煎熬。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发愤苦学习,世上无难事!
读懂人生书,读一本活人哲学书。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既要努力读书,又要关心政治。知识改变命运。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多读书读好书,读有用的有发展前途的书。多学习科学专业技术,参加技能培训。多挣钱,多建立社会人际关系。一辈子花大量时间和心血,无不为了有份喜欢的有多种选择和竞争的工作。
工作是人的一生的坚韧不拔的安家的本领和大事!
切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一切要靠自己!活在当下,路在脚下。好命就得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