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故乡的风和云,到处都滋长着爱

五一小长假,你回家吗?

上大学时看到这样一句话,瞬间戳中泪点:

高考结束,从此故乡只有冬夏,再无春秋。

至今,离家近十年,才意识到,夏也早已成为奢侈品。只剩下东北彻骨的寒冬欢迎我,似乎为了更加凸显家的温馨。

是的,我仍不愿意说“老家”这两个字,似乎一说出来,就如同新生儿与母亲被割断脐带般彻底剥离。

东北的春天,是柳絮纷飞的季节。不像南方有很多阔叶木,东北的街边多的是杨树、柳树、桃树和迎春树。春天花红枝绿,煞是好看。柳絮漫天,浪漫得很。

在我的小时候呀,还没有雾霾,但空气也不是很干净,春天最大的特征就是沙尘暴。犹记上学时每天上午十点的课间操,穿着宽大校服的我们,头发经常迎风凌乱。甚至有一次,政治课老师看着外面满是黄色,搞笑地说:“这是谁拿大黄灯照我们呐!”上学时经常念叨的“三北防护林”,不知现在是否还出现在地理课本上,守候它们和我们的故乡。

春天暖气刚刚断供的时候,特别冷,妈妈给我买了个小暖风机,放在书桌底下烘腿。烘着烘着,就到了五一假期——我总结出的可以脱掉线衣线裤(也就是你们说的秋衣秋裤)的日子。也不知现在气候变暖,这个日期提前了没有。

五一我们那里的习俗是登山赏花。小时候有7天长假,大家都会换上轻便的春装,三五成群去山上溜达。卖米老鼠Kitty猫气球的小贩、卖带花苞的桃树枝的农妇、给你的名字画成艺术字的街头画家、卖吊床呲水枪的大妈和5毛钱称一次身高体重的小大夫这时都会出现在山坡上。我总是喊着口渴了的借口,央求爸爸妈妈给我多买一根雪糕。其实啊,山上的小松鼠,才是最大的赢家,收获到的食物腮帮子里都塞不下。

有时候也会出去旅游,大部分是省内游,看看比较有名的山水风景。每次离五一还有一个月左右,妈妈就开始剪下报纸上旅游团发布的行程消息,或者记下电视新闻里说的这个季节值得去的几个景区。出去玩个两三天,也就很满足了,毕竟还得留点时间写作业。

现在自己出来工作,没有作业的负担,假期能畅快地玩了,有时反倒懒得出去,想回到家里。五一假期由7天缩减到3天,是为了让本就难忘的儿时假期更加珍贵吗?

近期特别喜欢听罗中旭的《卡农的幻想》,这原本是为春运出的歌,但似乎每到返乡时节,都会别有一番滋味。今天在雨中堵塞的公交车上,在耳边回响。

“一列开往春天和明天的火车上

我用手掌把车窗上的冰雪融化

我跳跃的心

像一支满弦的箭

心驰神往一触即发

只想过去的时光

快带我回梦乡”


夏,怀恋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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