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描写浓烈的希望,就必须先描写深层的黑暗,人生亦是如此。
一一题记
话说夜折腾着李灵,难以入眠的她一早起床,陈楠也一早起床叫来外卖让母亲吃了早餐过去医院陪弟弟,而她们父女俩留在出租屋等待消息,弟弟手术才过去。
中山医院“关节科住院部”的手术很多台,李灵跟陈宇等啊等,医生照顾老的,照顾同病房年长的,等到陈宇准备手术的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十点!
陈宇饿了一整天,护士仅仅在下午给他输送了一点能量。
“陈宇,够可以的!“
李灵看着陈宇饥渴难耐了,他还是忍受着这种煎熬,他也理解,医生考虑老的,优惠年长的阿姨,就他年轻了,忍一忍,最后一台手术才轮到他,陈宇。
李灵跟陈波、陈楠呆在手术室外头等啊等,又累又冷的晚上在手术外头,虽然可以坐在大厅等待的,但他们三个就坐不住,宁愿蹲在手术室的门口等,因为陈宇年少吧,他们都紧张着,一会儿蹲在电梯口,一会儿蹲在手术门口,李灵一紧张头就痛,可以说,她熬夜头就痛吧,自从陈波被撞伤入院,她每一夜都得熬守,3月7号那一夜彻夜没睡,焦虑与痛苦不堪随之而来,之后每一夜也是观察着陈波的变化,发烧了?血压高了?是否奢睡了的情况,她得清楚并立即做出反映让医生采取措施,她不能丝毫疏忽啊,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她怎敢不时时刻刻看着?而后,陈波转到普通病房了,他却是睡不着觉,上个厕所也折腾,病房的厕所不上,偏偏跑到外边的公共厕所?他睡不着就傻坐在床上,挖挖耳朵、弄弄手上的“留置针头”,在那个阶段,换了七、八个“留置针头”,他手脚能动了,没事就玩玩,责怪他了,但他无动于衷,跟他说什么都没上心!有一次,李灵冲好水要跟给他洗澡,他就跟李灵吵起来:
“我都洗澡了,你还要我洗澡?”
“老爸,你没有洗澡,你看看昨天拍的照片穿的黄色衣服,而你今天穿的是黑格子衣服,你还没洗澡呢!”
陈楠用事实说话,拿昨天吃午餐拍的照片给他看,让他强辩也没用。
陈波就是一条筋,死理!
“我已经洗澡了,还用洗澡?”
陈波狡辩着不洗澡,陈楠怎样帮着说话就是拗不过他的认死理,“我洗澡了!”
那一夜,陈波没有洗澡,李灵的心往下沉,“他开颅两次,脑袋一片空白,没有一点记忆,什么时候能恢复得正常点呢?”
夜也无语。李灵母女都悉心照顾他了,他会走跳棋了,渐渐赛过陈楠了,之后,父女俩走跳棋都是陈波赢,并且赢好多步,可在几个月后的这些天,他就不愿意接受手术,从而见得他还不会思维,大脑不会思考!如今三个人呆在手术室外头,他也没表现出紧张的样儿?他是父亲啊!
李灵本来心情就很糟,今年她已经是第三次蹲在手术室外头等里边的人做手术,前两次是陈波开颅手术,这一次是儿子左脚半月板撕裂的手术,丈夫与儿子两个最亲、最爱的人,都让她撕心裂痛的亲人,竟然都伤了,都得手术!陈波是危在旦夕抢救过来的,而陈宇的脚不知道会不会瘸?
李灵的心碎了!
“我是为了受苦来的啊!”
李灵泪水直流,她害怕,她紧张,她担心儿子的脚以后会不会瘸了?她的苦没得跟谁说,她只会流泪释放她心底里心碎的声音!
“陈宇家属!”
“在!”
李灵立即站起身冲过去帮着拖着病床。
陈波与陈楠也过来帮把手,按电梯,出电梯。
陈波跟陈楠把陈宇送到科室门口,他俩得回出租屋,李灵是陪护,她做了核酸测试,她陪着陈宇。
那一夜,陈宇痛得难受而睡不着,李灵拿三张桌椅拼成长方形当床睡一会,第二天,医生查房的时候,大概是十点多钟,医生給陈宇换药,让陈宇下床走几步,同一个病房的妇女问医生,“医生,我之后什么时候回医院复查?”
“不用复查!”
医生回应着,李灵听到了,知道了陈宇也不用回医院复查,应该不是麻烦的事,李灵担忧的心有点盼头,不再紧绑着!
第三天,教授来查房了,他说:
“他做的是微创手术,现在他年龄小,可以恢复正常的,半年内不要做激烈运动。”
“好的,谢谢医生!”
李灵心头一块石头落地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