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辛超凡
严冬四九的清早,我走在上班街上,
强冷空气夹着看不见的无数小刀子,
刺在我的脸颊上,
既冷、又疼。
穿梭在高楼林立的,
街道上,
怎么看不到,
家家升腾起的炊烟?
戴手套的手,
甘当骑兵护卫,
遮住我半张脸颊,
形成温暖盾牌。
我前面的那些行人,
嘴里吐出白色的烟气,
细细长长,
被迎面的冷风吹向后方。
黄色烟蒂被夹在食指中指之间,
白色烟纸包着烟草燃烧,
嘴巴是鼓风机,鼻子是排烟道,
香烟是他们的最佳燃料。
城市的寒冷早晨,
想看却看不到炊烟,
却到处看得到,
行走的烟囱。
书于2018年1月,东北哈尔滨最冷的“四九”,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