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到过了多久,自己从夜的黑暗中醒来。已经忘记了这是多少个日日夜夜。我已经待在这个地方已经有一年多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怎样了,只是意志在反复的思考一些问题,总是也止不住去想一些事情,有时候会变的很烦躁,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够真的懂我与理解我。每天否过着固定的生活,晨起、锻炼、吃饭、吃药、查房、休闲活动、吃饭、吃药、锻炼、休闲活动、吃饭、吃药、睡觉,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这样的生活我重复了有700天。我不知到自己是怎么想的,也不清楚其他人是怎么想的,我周围什么人都有,有当兵的,有农民,也有做其他的,自己也和很少其他人聊天,认为自己和其他人不同。有的昏昏沉沉,一直坐在凳子的边角,一座就是一整天。有的比较兴奋,但是他之前比现在更兴奋,停不下来,成为了一种病。有时候看到有的患者偶尔发脾气,摔杯子、摔碗、摔遥控器,后来就被送进了诊疗室。
据医院的医生和护士说,我们的环境已经很好了,以前的医院,病房内空间比较小,光线也不太好,当时还是过的挺开心的,因为大家可以一块唱唱歌,一块种种菜,因为大部分来自农村的病人都有一定的经验,与医生与护士接触的时间长了,自然而然的也就慢慢变的熟了,一些病人也会主动帮医生干活。病房里每天都会播放一些新闻或者歌曲一类的东西,自己有时候也看,但是看的过程中,发现自己真的不记得自己都看了些什么,自己其实并没注意到很多东西,有时候自己的思维也是慢慢的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不知道飘向了那儿,有时候会发现自己是否已经随着时间慢慢的溜走了,自己已经成了一个不算有完整灵魂的躯壳。这种想法很奇妙,自己也感觉到属于自己有时候很灵性。有的时候自己也学着禅师进行打坐,但是坐不住,沉不下心去想一些事情,因为比较难控制自己的想法,有时候会感觉到另一个自己在旁边看自己,斜着头看一个被大多数人认为不健全的人。稍稍沉下心的我,就又开始不断一遍一遍的深究,但自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在想是不是以前的意念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或者根源是什么,总是无休止的去想。看到过很多思想家关于这个世界的认识,看到了想法有很多种,来自不同的视角区观察自己,发现自己的不同之处以及自己在周围人中的作用。害怕了很久,但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开始变得消极,对什么事情都有些漠不关心,但是自己又想去做,感觉被某种像绳子一样的东西拉扯住,有时候急切的想哭,但是却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哭。
直到有一天我碰到了一个人,他经常来找我谈心,我只知道,从他内心来说,会把我当成一个病人,一个可能他连我病情都不太知晓是什么的人,我是这样认为的。我看到过, 他找很多病人都聊过天,我看到过他的眼神,看着很小也可幼稚,我不知道他脑袋里有什么想法,但我知道,不要把自己暴露太多,他不一定能理解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后来有一天他找到了我,问我病情怎么样,是否有好转,我也就随声附和着,他好像看懂了我什么,顿了顿,停止说话了。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我看到了它的眼神,他是一双丹凤眼,眼珠很黑,眉毛浅浅的,还是一身学生的装束。看到了它的眼神之后,我故意的躲闪开了,毫无防备的我,开始出现了一丝的胆怯,小的时候,自己也比较内向,很少与其他人玩,经常自己玩自己的,并不想和大多数小孩子一样,成群结对,玩各种游戏。自己喜欢一个人去池塘里,去芦苇荡里,去小河边,去那些自认为比较好玩的地方。有时候也会盯着一窝蚂蚁呆呆的看,想象着一股水流,对于蚂蚁就成了河流或者湖泊,它们是有多小。好吧,这个时候自己的思绪又开始跑远了。
我定了定神,重新看着他说,现在自己还挺好的,已经习惯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但是每天待在同一个房间里,真的很难受,没有行动自由。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到家里?他说,你在这里过的是不是很不开心,我说也不是,已经习惯了吧,但是有时候也会很烦躁,自己静不下来。尤其是刚到医院的时候,自己整个人都是崩溃与虚脱的,每天都在想我要出去,我要怎样才能让医生把我放出去,因为自己之前在家里的一些行为,没有进行节制,给家人带来很大的麻烦。家人想让我看好病之后再回去。对这个病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可能好不了了,当时我是这样想的,当时很恐惧,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做,每天晚上都在想一件事,我该怎么办。
他看了看我说,我可以带你做一些其他的,你看可不可以?我问 :“做什么?",做一些有利于你康复的一些东西,直白一些就是转移注意力的事情,把你的焦虑源切换掉。为什么不朝另一个方向走呢,我想了想还是有些道理,为什么一直死磕了一件事和执念一个思维模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