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过,虽然自己时常卑微难堪到觉得即使消失在阳光下也无足轻重,但实际上非常自我,骨子里的倔强让我惧怕过分依赖任何一个人。
由于天性的悲观,我控制情感的能力永远比控制情绪的能力强很多。
欲望的假面,让人将天性散发出的光芒锁在一个狭小而封闭的空间里,只留下部分浅浅的阴影流泻出门的缝隙,去勾勒人性的软弱。
被忽视、被遗忘、被嘲讽无疑是令人挫败的,但是一味的蜷缩在硬壳里,无法自信的跳脱出无意义的缠裹则更可悲。那等于将打开世界的钥匙扔进了幽深的峡谷,再无进入它,融入它的契机。彰显内在的宝藏成为了笑谈,一切施展魅力的可能都沦为了传说。
灵性的物化 (spiritual materialism) 是邱扬•创巴采用的术语,指的是自我以灵性的外衣包装自己,但自我本身却一直没有改变。)
写到这儿,似乎明白了一点保罗柯艾略先生为什么说“我们必须奋力成长——但不要被伴随着成长而来的力量所迷惑,因为我们明白它是毫无价值的。”了。原来到了最后,那些在蜕变时萌发的坚韧和勇气,也会成为生命回归本真的负累。
真正的灵性功课不在远方,通常就在痛苦、黑暗及困惑之中,只有在回顾时才能认清这些功课的真相,而且可能在数年或数十年之后,整个故事才有机会展现出来。
孤独的人,如果允许自己孤独的话,就会在孤独中认识自己,并且创造出与他人的真正纽带或者根本连结。孤独并不是与他人分隔,或是造成自我的分裂或破碎,而是扩展个体的完整性、觉察力、敏锐度和人性。
脑海中翻滚着每一个自己独自一人时的场景,她渴望和他人一起玩,但又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人相处。她有着说不出的悲伤,只能旁观别人的游戏,而不能参与的感觉。
人不多的时候,关注点总是被迫停留在自己身上,平常那些不会想到的事,都会在这个间隙里流窜出来。起初是浅浅的,后来就越来越深。
“君主的地毯”是不适合形容它的,它的美是那样温和而单纯,质朴到每一个望向它的人,都能够拥有。
此时已被温暖的树根拥着
曾在伤悲与歌唱中遗失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