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刘海峰
一
北京的暴雨,在淋漓尽致了两天后,终于在今天安静下来。周六的早上,你依旧喜欢赖床,待你醒来,是否会看到温暖的阳光透过你喜欢的落地窗,洒满整个房间,愿你以后的日子,在历经风雨之后,会有阳光伴随左右,与你道早安!
最近喜欢上了赵雷的《南方姑娘》,此时也是一边敲着字,一边单曲循环,大概是最近又翻了大冰的书,读到了赵雷的故事,也或许前几天去合肥出差,遇到了那个南方姑娘,想起合肥的雨淋滴她瘦弱的肩膀。六月的故事太多,需要用文字铭记,写下这些碎碎念,愿我们不负岁月,不负你。
二
六月十五号,自己大学毕业,北漂两周年纪念日,想到两年前的六月,自己一个人拖着行李箱,揣着两千元,买了一张从秦皇岛到北京的普快,奔波了六个小时的夜车,在北京的清晨,站在北京西站,看着都市的车水马龙,路人的行色匆匆,感叹自己渺小无知,怀疑自己的能力和选择,对这座城市的陌生与好奇,在两年后的今天,变成了熟悉与热爱。
有人问我,要不要北漂?毕业后究竟该何去何从?我只是说,你应该去试一试来大城市闯一闯,说是实现梦想显得有些空,但这座城市,足以让你改变和成长,就像我当初来北京的梦想是学音乐,而如今却从业互联网,但我的梦想在北漂一年后得以实现,我的音乐EP专辑《寻找》上线各大音乐网站,而我也在北漂两年后,终于找到了自己喜欢和适合自己的工作。
想去做什么就试一试,不要怕前面有多少困难,对于一片未知土地的开垦,遭遇荆棘在所难免,但也正是在披荆斩棘的路上,你才会发现不同的风景,收获不同的硕果。想要得到从未得到的东西,就应该去做从未做过的事,不是吗?
有多少黑名单里,曾经相互道着早安晚安,六月十五号那天,晴天给我发来了消息,问我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一度静静的躺在她微信的黑名单里,突然收到她的消息,有些惶恐不安,我说,今天是我北漂两周年纪念日,她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农历五月二十一。
对不起,我只记得今天是六月十五号,却忘记了是农历五月二十一,相识三年,她为我过过两次生日,第一次是她带着买好的蛋糕,从秦皇岛的昌黎跑到天津为我过生日,第二次是在北京,那天我们一起去爬了长城,逛了后海,那天吃的,也是她为我买的蛋糕。
而我却从未为她过过一次生日,一句迟到的生日快乐,也弥补不了她的失望,正如对她的亏欠,这一生恐怕也无缘归还,愿她的下一个生日,会有人陪她吃蛋糕,她会收到喜欢的礼物,倘若我还记得,会提前给她寄送一份提拉米苏。
如今,我依旧躺在她的黑名单里,那份提拉米苏恐怕再也无法寄出。
等失望攒足了,你终究会离开,笑笑在北漂五年后,还是回了老家,自己开了心仪的小店。阿泰替天堂的父母完成了使命,在弟妹的小宝宝出生后,也离开了北京结了婚,我问她为什么这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她说,既然遇到了对的人,干嘛还要等呢?晴天如今不知道身在何处,愿她早日找到归宿,过她想要的生活。
大概没有亏欠,才会走的心安理得,离开,也只是为了有更好的选择。
三
前几天去合肥出差,遇到了很多有趣的小伙伴,我们在一起学习,一起相处,一起工作,你才会发现,这个世界其实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人与人的相识相知,看似机缘巧合,其实都是冥冥注定。遇到怎样的人,发生怎样的事,都是你成长中的一课,或深或浅,或浓墨,或素笔,每个人给你上一课,教会你一些道理,转身离开即是分别,但又会有新的人闯进你的生命,继续为你摆渡。
所以我不喜欢离别,也正是在见过了太多的离别之后,开始以笑颜掩饰离别的难过,不喜欢离别的拥抱,总是笑着招手送行,却迟迟不肯说出那句,再见。
有时候,我们笑着对对方说再见,也许就再也不见,有时候我们从未说再见,但却在未来的某一天,还会再见。
雨欣是我的初中同学,那年我15岁,会对着她唱老狼的《同桌的你》,而她总是笑着递给我帮我从食堂带来的饭,问我这道方程题该怎么解,我一遍嚼着饭,一遍拿笔教她作答,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到毕业,却在某个晚自习的夜晚,我身旁的座位却空荡的只剩下几张散落的废纸。
我不知道雨欣是什么时候转学的,连一句再见也没有和她说。
十一年后,我出差合肥,她已随父母迁居合肥,知道我在合肥,她便要请我吃豫菜。
十一年,你还没变,依旧真诚,善良,爱笑。
有些东西会变的,但有些东西无论多久,都不会变的,她依旧笑的那么自然。
我问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是否追求者还是一大堆,那时候,你可是我们的班花啊。听说你谈了男朋友,他对你好吗?
她仍旧笑了笑,两个浅浅的酒窝,犹如两朵盛开的雪莲花,绽放在脸上。我没有太多的去追问雨欣这个敏感的话题,她也只是一笑带过与那个男生的故事,我曾经对你那么好,却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犯贱。而当我执意要走的时候,你却又犯贱的哀求我别走。可是,一个女孩一旦对一个男孩死心,就很少再回头。
好好对待爱情,别犯贱。
愿每个男孩能珍惜爱情,女孩的虚荣心莫过于一只暖水瓶,你只需要小心翼翼的给予温暖,而不是气势汹汹开来一辆消防车,来的快,走的也急。每个人最初都想真诚待你,而你却提前做好了离开的打算。雨欣的单纯善良,却没有换来她想要的爱情。
单纯善良的女孩容易受欺负,可是你要相信,单纯的女孩终究会遇到爱,有所爱,收获爱。
培训师小霞霞也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很认真耐心的为我们解答各种问题,加班到夜晚,窗外已是细雨,两人共用一把伞回家,一路畅谈,你会发现,她的世界没有历经太多风雨,干净的一尘不染。
愿雨夜有人为你撑伞,归途有人与你相伴。
四
前几天,姥爷去世了,我从合肥赶回老家,看着姥爷静静的躺在冰棺里,再也不闹了,再也不作了,他一直喜欢安静,可这个世界给了他太多的吵闹和不安,这下,终于再也没有人打扰他了。
凌晨三点,我听到了母亲的哭声,灵堂前,母亲烧着纸,眼泪模糊一片,我陪着母亲把纸烧完,把她扶起,替她擦去眼泪,在生死面前,我们无力反抗,更无权选择。
见证了太多的生死离别,所以显得有些冷漠无情,但无情的背后,其实是多情,冷漠的反面,是曾经的热情,你经历的多了,也就习以为惯。
成长就是,总会有灯亮起,又总会有灯熄灭。
起灵前,我们哭着为姥爷送别,我泪眼模糊的把姥爷的遗体抬起,放进棺材,看着厚重的铁锤重重的把钉子封在棺材上,我知道,这一刻,又要与姥爷道别了。
但这次,是真的道别了。
每次去姥姥家,我都会给姥姥姥爷做一顿可口的饭菜,我一个人去买菜,洗菜,切菜,做饭,我忙着炒菜,姥爷忙着搬桌子,拿碗筷。
我喜欢并享受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小时候,姥爷会帮我做纸糊的风筝,我拿着风筝回家,告诉小伙伴,这是姥爷帮我做的。我提着姥爷为我做的灯笼,再黑的夜路,那一抹灯光也会为我照亮前行的路。随着长大,出门读大学,毕业来北京工作,与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却少的可怜。但我每次回家,都尽力去一趟姥姥家,给他们做一顿饭,陪他们聊聊天。每次走的时候,姥爷总是出门,笑着送我,与我道别。
最后一次见姥爷,是在半个月前的端午,我依旧去了姥姥家,给他们做饭。姥爷依旧问我工作怎样,有没有谈对象,什么时候回家工作,别再漂着了,我也依旧笑着应付过去,只是这次姥爷没有像往常一样过多追问,午饭后,他静静的午睡,我走的时候,他也没有送我。
一切,似乎都有预兆。
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能把眼泪掉到死人的遗体上,就像姥爷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可以没有眼泪只有快乐一样。但我好想说,姥爷,你若能醒来,我想再为你多做几个菜,陪你好好聊聊我的工作,我一定尽快的找对象,不让你的等待,变成遗憾。
总会有离别,又总会有等待,而等待终会变成遗憾,一年前的夏末,我在广州工作,得知姨夫意外去世,匆匆赶回老家,工作催紧,又匆匆从老家赶回广州,我最终没有参加姨夫的葬礼,连遗体甚至都没有看一眼,归途中,我想起姨夫的音容笑貌,我甚至都忘记了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什么时候,是半年前,还是在一年前?有些分别是有预兆,有些,又是那么措不及防。
五
六月是雨季,一场大雨倾盆之后,北方的土地可以播下种子,秋天的时候,可以收获硕果。就像是只要人活着,就会有希望。六月也是毕业季,分别季,我们都要跟过去说再见,整理好行囊,重新上路,并开始新的征程。
我的2017第一部作品《最后,他们没有在一起》也终究完稿,里面收录了我2016年的大部分作品,有我在广州,深圳工作时的缩影,有我今年在北京行走时的所悟所得,在2017年的六月对过去做一个总结,不晚也不早,一切刚刚好。倘若有缘,我在下一部新书《我在北京等你》里,等你!
去年的六月,我在广州,写下这样一段话:
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会和我在广州塔下开心的拍照,你的笑容和着五彩斑斓的灯光,照亮我的眼睛,温暖我的心,灯光的闪耀,那是幸福的心跳。
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会陪我饮晨露,看晚霞,华农大的紫荆花开的正艳,散落的花瓣搭在你的头发,你轻抚发梢,告诉我阳光正好。
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会和我漫步珠江,看老人晨练,看情侣嬉笑,你会和我换上运动装,沿着珠江,我们一路夜跑,路过各个码头。
今天的六月,我在北京,同样写下这样一段话:
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可以挽着我的手,靠着我的肩,和我在后海的街头走一走,我们伫立在流浪歌手面前,静静的听他唱赵雷的《南方姑娘》。
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可以在你不开心的时候拨通我的电话,可以在我流浪的时候有所牵挂,四惠车站,我们来来往往,剧中有你,剧终有你。
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可以陪我看天安门的升旗,北京的冬天下着小雪,我们穿着情侣装,就这样牵着手,一路走到了白头。
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可以在北京的某个晚上,我们在街头喝着啤酒撸串,待我脸庞泛起红晕,我轻轻在你耳边说,让我来证明,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