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闻不到
她身的芳香?难道她去了
远方,根本不在
我的身旁。那是谁
让我意迷神往,在没有出口的花园里
流浪。我手中握着的
段段玫瑰香,已没有了
初次的模样。我是
一匹狼,一匹没有牙的狼,唯一的食物
就是我的
血浆。血浆未有凝成
膏霜,涂抹在我死去的妻子
脸上。我拥有所有腐烂的
月光,秋后的花瓣
飞扬,冬天的青草长啊长,我闻到了
自己袜子上的迷香。那是
一种回味,悠长。那是
一种迷恋,芳香。而夜空下的血河
仍旧宽广,让我到达不了
故国故乡。而泪水
在冰冷的脸上流淌,我的悲郁
在天宽地广中流浪。
还好我没有魂归土壤,还好我
有思念她的力量。而旅途
比我的目光更长,我看见的
思念,都是一种病态的妄想。
好比野菜的苦香混淆了
土壤,好比蜂蜜流进了别人的
心房,好比破碎的画面和老人一样
健康。我,还是一匹没有獠牙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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