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星巴克里出来,鹿乃裹紧风衣,双手使劲捂着热咖啡,像要把杯子嵌进掌心里。
她的绿指甲被刮花了,比不得刚刚星巴克里那些年轻女孩的寇丹指甲。“呼”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雾气蒙白了天。
“闷葫芦!”鹿乃的手忽的蜷缩了一下,杯子差点掉下去。她轻轻转过身,风衣在腰间别扭地卷起褶皱,曾经的,未来的,回不来的,在回过头的那时候一点一点在她眼里淌过,那些话贴着吹过的风飘进她眼里。
背后的梧桐树一片一片落着枯叶,打着转儿,树下哪有什么“闷葫芦”。鹿乃抬头看着飞鸟,它们飞啊飞得没了影子。她的绿指甲湿了,杯盖湿了,捂眼睛的袖口湿了,她大步走过斑马线,一步一步,再不回头。